他整整冲了三十分钟冷水澡才出来,他出来后,把她摁到墙上,咬牙切齿地对她说:“等你生了,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向晚在他怀里笑个不停,她朝他吐了吐舌头,不怕死地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目前把他捉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她最大的乐趣。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从她怀孕三个月,到她怀孕六个月,直到怀孕九个月……在预产期的前三天,向晚生了。
临近她预产期的前一周,薄爸薄妈从海外飞了回来,陆爸陆妈雇了人管理小超市,为家里新来的小家伙作准备。
医院里,薄言、薄爸薄妈以及陆爸陆妈都守在产房外。
双方父母都激动又紧张地搓着手,薄言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一言不发。
薄妈:“我怎么感觉,比我自己生孩子还激动。”
薄爸看了薄妈一眼:“你是不知道,你生阿言的时候,我多激动。”
陆爸特别有同感地点点头:“当初美花生子令的时候,我在超市里干活,还是邻居家小孩跑过来告诉我美花生了,美花生了!那个时候还好有我岳母照顾着美花,不然……想想都后怕。”
陆妈有些惊讶:“我都忘了得差不多了,只记得生娃时的感觉……你记得那么清楚?”
陆大富和薄爸相视一笑……只有他们懂彼此。
向晚这一胎,生了十三个小时。
她生孩子的时候,外面的人连饭都不吃一直等着,陆妈偶尔会喝几口水,她紧张得不行,唯有喝水才能缓解她的紧张。
所有人都在担心产房里的向晚,没有人注意到全程不吃不喝甚至都没说过话的薄言。
自打目送着她进了产房,他的心是慌的,他的人也是慌的。
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么怕……他甚至产生了错觉,他不是第一次经历此时此刻这个场景,他对这个场景感到莫名熟悉,仿佛什么时候亲身经历过一样。
正是因为熟悉,他更怕了,他有预感等待他的是不好的结局,他终究要痛心而归……
“陆子令……”
“陆子令……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他念着她的名字,觉得念得不过瘾了,换了个称呼继续祈祷:“晚鹿……”
“晚鹿……”
“晚……”念慢了,鹿字没念出口,他却觉得这个称呼才是她应有的名字。
“晚……”
“晚……请你,平平安安。”
……
这一胎,是儿子。
向晚只在医院养了半个月,她便回家了。
出院前,一个护士表达了对她的羡慕。当向晚询问护士为什么羡慕她?
护士说:“陆子姐,当我告诉你的丈夫,你生了儿子,6斤重,很健康。你的丈夫首先问的不是孩子,而是你。他问我,那孩子妈妈呢?”
说不感动是假的,向晚因为护士的话,她感动了很久。
回到家,儿子被双方父母带着照顾,向晚把薄言拉到他们的卧室里,壁咚了他。
“薄言。”她只叫了他的名字,然后直接封了他的唇。
以唇,封唇。
言语无法表达她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