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两日半时间奔波,张成灰头土脸,他要进高府时,却被高府的守卫拦住了,守卫把他当作乞丐要把他赶出来,直到他掏出了高沉给他的令牌给守卫看,守卫才放下了拦在他面前的长刀,并且把他带到了孙管家面前。
张成暗叹: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啊!
孙管家招待着张成,知道了张成此番前来,是将军托他给夫人送东西后,连忙差了小厮去请夫人过来。
孙管家差遣的小厮没走多久,就碰上了不请自来的向晚,小厮欲向自家夫人说明来意时,向晚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开口,我知是何事。”
孙管家差来的小厮连连点头称“是”,他后知后觉抬起头时,才发现……
夫人跑了!
而且溜得贼快!
眨眼时间,视线里只剩下夫人的背影。
小厮赶紧跟上,他要给夫人带路!不然,孙管家又要说他偷懒了!
他还没跟上呢,向晚就到了芝仙厅,芝仙厅,是高家招待客人的地方。
她一进芝仙厅,就看到孙管家正在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在偌大的厅堂里谈着话。或许是他们谈话谈得太过入迷,又或许是她走路的动静太小了,她走进芝仙厅的时候,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仍在谈话。
向晚细细地将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审视了一遍:这个人,即使满面灰土,也能看出他很年轻。看他的体格,高大壮硕,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就是高沉手下的将士。
“孙管家。”向晚走到了谈话中的二人面前,明知故问:“这位是?”
“夫人。”孙管家恭恭敬敬地唤了她一声,对于之前无视了她的举动,孙管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后跟向晚介绍:“这位是张成,爷的人。”
“张成?”向晚直直望向了张成,语气里有一丝疑惑。
“是!”张成在军中粗鲁惯了,大声地应了下来,且大声地喊了一句:“夫人!”
向晚浑身一抖,被他这一声应答生生吓了一跳,她面上虽然没有显露出来,身体的反应却是实打实的。
很久没有人敢和她这么大声说话了……
张成迟钝了半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吓到了自家将军的夫人,沾满灰尘的面容微微涨红,他的脸太脏了,导致孙管家和向晚都没看出来。
没看到他的脸红,但能感觉到他的窘迫,向晚不是斤斤计较的女人,或者说她只对大白斤斤计较,她转移了话题:“张成,你此番前来,爷有事交代?”
在外人面前直呼高沉姓名不大妥当,叫他夫君又有些……向晚随了孙管家,也唤高沉作“爷”。
张成听罢,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包袱直接递到向晚面前,说道:“将军说了!这包袱一定要亲手交到夫人手上!”
向晚接过包袱,没有急着打开看里面的东西,她问张成:“将军有无托什么话给你?”
“这……”张成挠了挠后脑勺,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没有!将军只让我将这个包袱亲手送到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