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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千夫所指(2)
    握了握拳,他始终没有上前,他只是她的舅舅,他没有任何立场,他把目光望向站在那里满脸怒意的妇人,那是他的姐姐,从小宠他、爱他,他没有母亲,她就像他的母亲一样,可是现在他要以怎样的立场去劝说。

    慕容离渊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越过人群,掠过慕容连思,小声的哼了哼,“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他对慕容连思的感情没有慕容敛墨来的深,所以,他现在和现场所有的人心底的想法一样,这个一直以来已温婉端庄著称的堂姐竟然这么恶毒。

    洛繁昔小跑着跑到洛荞心面前,看到她嘴角流下的血迹,他一下子就哭了,他只有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从小享尽宠爱,性格单纯无忧,哪里碰到过这么复杂的事情,他虽单纯却又不是傻子,站在旁边听了半晌也算是听明白了,以前他知道妈妈不喜欢姐姐,但是没关系,时间还有那么长啊,姐姐离家九年,肯定会和家里人感情淡薄的,感情是长时间相处下来的啊,但是妈妈,她怎么能毒害姐姐呢,竟然想要让姐姐死。

    他目光愤恨的望向慕容连思,两人看起来不像母子,倒像是仇人。

    现场情况就这样僵持下来了,周围有片刻的安静,不知谁突然说了声:“报警吧”。

    报警?是啊,慕容连思这可是公然下毒毒害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人证、还有这么多的见证者,这么恶毒的女人,必须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

    洛追肜给一边的管家冯建堂使了个眼色,冯建堂会意,立刻走到众人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众位先生和女士能来出席大小姐的葬礼我们深表感谢,但此时葬礼已经结束,请各位宾客移步外堂暂歇”。

    这已经算是变相的赶人了,只不过把官话说的漂亮一点,不至于太难看,他们也都知道,今天看的这一场精彩的大戏也只能是看看而已,凭洛家和慕容家的势力完全能阻止这样的丑事流传出去,否则,凭他们的地位和身份,还真抗衡不起,罢了罢了,怎么来说都是人家洛家的家事,他们还真没有权利去指手画脚,只是可怜了那个小姑娘,唉、豪门家族这样的龌龊事见的还少吗?

    可叹,平民挤破了脑袋想嫁到豪门,却没看到豪门浮华背后的肮脏丑陋。

    救护车的速度很快,电话之后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紧急的急救铃声响起,洛非纭抱起洛荞心就往外冲,而医护人员已经从车子上推下了急救车,洛非纭把洛荞心放在急救车上,抓住身边的一位医护人员的袖子,焦急的说道:“护士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一定要救救她……”。那护士可能是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极为淡定的拨开洛非纭抓过来的手,同随性的医生先检查了一下洛荞心的身体状况。

    那带着口罩的男医生翻了翻洛荞心闭上的眼睛,又把手放在洛荞心的胸口处听了听心跳,沉声道:“病人已进入休克状态,快送回医院洗胃”,说完之后便同另两位医护人员把急救车推到了车子上,洛非纭作为家属也跟了上去。

    洛繁昔本来也想要去的,但洛非纭嘱咐他了,安心呆在家里,洛荞心不会有事的。

    急救声逐渐远去,洛繁昔望着救护车消失的影子,转身回了洛家别墅内,宾客在冯建堂和洛家佣人的安排下,有的乘着车子离开、有的想继续观望事情的发展,便随了洛家佣人的安排在外堂暂歇。

    洛追肜目光淡淡的掠过慕容连思僵硬的脸,“这就是你的决定吗?现在荞心生死未卜,你开心了吗?得意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和我相比又能好到哪里去,你就是个懦夫,明知道自己女儿会死,你不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吗?你阻止我了吗?没有,所以,你比我更可恶,你这个懦夫”。慕容连思恶狠狠的说道。

    洛追肜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懦夫,但此时和慕容连思显然没有办法交流下去,慕容连思说的没错,他就是懦夫,只是心底不愿意承认罢了,荞心从小受了那么多苦,没有给过她一天好生活,而现在,就要死了吗?

    如果说慕容连思是害死洛荞心的罪魁祸首,那他就是帮凶啊,一个女儿刚刚离去,而这个,又要再次离开他了吗?

    他突然想起出差的前一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荞心亲手给他下了碗面条,那是他此生吃过的最好吃的一次,他还记得少女唇畔浅淡柔和的微笑,静雅若娴,怎么的就印在了心底,挥之不去。

    那是他的女儿,他却不止一次的伤害她,愧疚吗?悔恨吗?

    他又看了眼慕容连思,曾经高雅端庄,气质温婉的豪门贵妇,不知何时,已变得如大街上骂街的泼妇,时光能改变一切,能改变所有美好的东西。

    都回不去了啊。

    重重的一声叹息,他转过身来,拖着疲惫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楼上走去,他只有四十多岁,正是男人最意气风发的时代,但背影已隐隐有些佝偻,出差好几天,各地奔波忙碌,只在飞机上浅眯了一会儿,他很累,很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只要荞心能脱离危险,他答应荞心,以后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的,把她当成公主一样,慕容连思再威胁他他也不会改变主意了,荞心,他的好女儿……

    慕容敛墨沉着脸走到慕容连思面前,目光虽不含谴责,但很平静,慕容连思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越平静就越不详。

    “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