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自华夏身份成秘的女孩,心思深沉,本事惊人,在r国的黑道界不知要翻出怎样的惊涛骇浪来。
洛荞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交代的事情准备的怎样了”。
小泉井立刻开口道:“都准备好了,今晚十点动手”。
见洛荞心没有反应,小泉井抬头看去,昏暗的车厢内少女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青色的暗影,他看不清女孩眼底的情绪,只看到她平静的眉眼,那平静在窄小的车厢内闷得人难受,却又心惊。
少女抬起眼帘来,他看清了里面的深邃漩涡,如一汪古井幽潭似要把人的心魂都吸引进去,他赶忙垂下眼睛,便听到女孩淡漠的嗓音响起在窄小的车厢内。
“走吧,看好戏去”。
小泉井听到自己恭敬的回道:“是”。
下一刻黑色的轿车在暗夜中呼啸而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九点一刻,东京最大的声色犬马之地,灯红酒绿,被翻红浪,到处都是一片奢靡艳丽之色,男人们尽情欢乐,女人们手捧酒壶恭敬的跪在一旁,或是在各桌之间来回穿梭,脸上是娇艳的笑容。
“来来来,幸田大人,小人敬您一杯,这可是香醉坊十年一酿的梨花醇啊,喝了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雄风不倒呢”,猥琐的脸上尽是淫笑,一仰头就将杯中酒喝个精光。
女人很配合的低头娇笑,又马上为小野一郎的杯中注满酒水,小野一郎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但他没忘记现在的正事。
幸田本卒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微眯起眼睛看不清情绪,小野一郎可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看幸田本卒一脸慢悠悠的态度,他的火气就来了,要不是看对方是木山堂堂主龟梨和江身边的红人,他早就翻脸了,木山堂在雅木扎中排名第三,掌握着组织内的经济命脉,外加龟梨和江又是内阁首辅大臣龟梨取样的亲侄子,他又正好有事求他,要不然他堂堂的木润堂堂主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先走了”,幸田本卒放下酒杯,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满是笑容,只看外表会觉得他是一个极好说话的人,但谁都不会忽略有本事爬上龟梨和江身边红人位置的人会很好说话。
压下心底的急躁,小野一郎开口说道:“我那个傻儿子不识好歹冲撞了龟梨大人,您看您能不能在龟梨大人面前替犬子多美言几句,让他少受点苦”。
幸田本卒眼底闪过一抹困惑,遂即又释然,“龟梨大人是他能惹得起的吗,竟然还放话要龟梨大人好看,小野一郎,你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坐的久了,想挪挪位置”?
小野一郎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个木润堂在龟梨和江的眼中还不够看的,但是儿子又不能不救,他可是急出了一身冷汗,本想着把幸田本卒灌醉,迷迷糊糊间他也就答应了,但看他那样子分明对酒水不感冒啊。
“幸田大人,只要你同意救救犬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幸田本卒抬眸瞅了他一眼,嘴角笑容有些阴测测的,“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小野一郎脸色瞬间苍白,但此刻他已经豁出去了,今天救不出儿子他绝不罢休,嚯的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指着幸田本卒的脑袋,“幸田大人,对不住了,谁让你那么不配合”。
谁都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
幸田本卒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原地,“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野一郎拿枪的手指有些颤抖,他知道这样做等于是不给自己留退路了,他如今这样做已经违背了组织内部的规矩,如果今天他不死,回去等待他的也是严惩,倒不如放手一搏,用幸田本卒将儿子换出来,卷了财物跑到国外逍遥去。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子从酒壶底下拿出一把匕首来,手法利落的抹上了幸田本卒的脖子动脉,幸田本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魂归西里了。
小野一郎惊愣的看着这一系列变故,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幸田本卒,又看了看正用舌头舔着匕首上血迹的女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拿枪指着女子,声音有些惊恐。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捡起地上的毛毯披在身上,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女子长相平凡无奇,浑身却有一种极深的杀气,使得眉眼看起来多了一些妖冶。
“放心,救你命的人”,女子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指甲划过墙壁的声音,令人听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仿佛有许多人正向这个方向而来,他看了看地上已经死去的幸田本卒一眼,在眨眼间刚刚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这时房门也被人一脚踢开,哗啦一声一群人拥门而入。
紧接着整个酒楼便发出了一阵女人的惊恐声,伴随着男人的叫骂声,木棍锤在人身上发出的闷哼声,还有震天的枪响,整个酒楼全乱了。
而在酒楼不远处拐角的巷子里,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夜色下很难被人发现,好像停在那里很久了,也好像刚刚停在那里。
一抹俏丽的黑影悄然无息的出现在车窗旁,遂即女子沙哑毫无情绪的嗓音在夜色下响起,在这样一个喊杀声震天的冰冷夜色里,如此突兀难听的嗓音不免让人脊背发凉。
“任务完成,幸田本卒已死,小野一郎已经成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