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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提线娃娃
    男人身子痛得厉害,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对着宁之鸢说道,“你这个疯女人,我又不认识……”干嘛打我?

    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宁之鸢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背上,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吴士荀从回过神来,上前接过了宁金枝手里的棍子,说道,“让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宁之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沾染了一些鲜血,这手还干净么?不干净,从救了吴士荀的那一天开始,她就身处于黑暗之中,那里还说的上干净。

    她嗤嗤的笑了起来,笑完了腰,指着地上的晕死过去的男人说道,“吴士荀,你知道他说我什么么?说我是你圈养的玩具,开心的时候让我过来,不开心的时候就让我滚蛋。我就是被拿来玩的,所以他也想玩玩我。呵呵……”

    宁之鸢笑的讽刺,在笑吴士荀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也在笑自己真的被污浊了,谎话张口就来,她虽然在笑着,可眼神里已经没有光了。

    宁老师看的心痛极了,默默地摸着泪水,将头偏向一边。

    吴士荀张了张嘴,他只是想让宁之鸢待在自己的身旁,这有什么不好,他有最好的都给了宁之鸢,为什么她还不能高兴。

    一定是因为这群嚼舌根的家伙!

    吴士荀将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他们懂什么,宁之鸢才不是什么玩具,既然这个男人伤害了宁之鸢,就要付出代价。

    “把他丢到海里。”吴士荀一句话就决定了男人的生死,他相信宁之鸢的话,从认识宁之鸢以来,她就是一个真诚善良的女孩子,也正是这一点吸引了他。

    他的手下把晕死过去的男人拖到了甲板上,丢到了孩子,海面上激起浪花,无尽的大海仿佛张开一张贪婪的嘴,男人很快的沉入了海底。

    茫茫无尽的大海中,他已经没有了生还的机会。

    房间里,宁之鸢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她的手脚冰凉,浑身都在发抖,刚才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害死了一个人,她果然是变了,变得不像自己。

    绕是假装坚强,她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已经让她濒临崩溃,宁之鸢靠在墙边,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眼泪水打湿了衣衫。

    吴士荀就站在她的面前,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弯下了身子,打算将宁之鸢抱起来,却被她一巴掌扇开了手。

    “你!”吴士荀的声音拨高,宁之鸢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怎么了?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听你的话,就会把我的腿也打断,让我像我爹那样,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

    “我不会的。”吴士荀嗓子干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之鸢的话,他之前在脑海中坚定不移的想法有了些松动。

    或许当时不应该打断宁老师的腿……

    如今宁之鸢会怨他一生的吧,这个想法刚浮现在脑海里,吴士荀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吴士荀强硬的抱起了宁之鸢,说道,“你今天累了,才会胡思乱想,我送你回去休息。”他转头看着轮椅上的宁老师,目光触及他的双腿时,立马收了回来,对手下的人吩咐道,“送他回去休息。”

    宁之鸢在吴士荀的怀中,也不挣扎,像一个破碎的提线玩偶一般,没有自己的思想与灵魂。明明在吴士荀的怀里有重量,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温御与吴思思离开后,便看见吴士荀一伙人赶了过去,吴思思担忧的问道,“宁老师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温御摇头,他深邃的眼眸看向那个方向,似乎可以透过层层的墙壁,看见那个轮椅上的男子,他说道,“吴士荀在乎她。”虽然那种在乎是一种病态的在乎,可吴士荀不会伤害宁之鸢的,这也是温御同意离开的原因。

    两人时刻留意着动向,没过一会儿,便看见那个试图欺负吴思思的男人,被吴士荀的手下丢到了海里。

    轮船上大部分人都休息了,吴思思看着温御的脸色苍白,担心他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将人扶到了自己房间前。

    她刚敲门,门便开了,陈易默劈头盖脸的就朝着吴思思骂了过来,“你是去哪里了?这么晚不回来知不知道这个船上很危险?”

    他说完才留意到吴思思搀扶着一个男人,就是之前跟他说是吴思思丈夫的男人,陈易默的心里感觉酸酸的,瘪嘴说道,“我还以为是去做什么了,没想到是与男人私会了。”

    吴思思却没有心思跟陈易默吵架,她皱着眉头说道,“他受伤了,让我们进去,我给他包扎。”

    陈易默觉得搭在吴思思肩膀上的手异常的刺眼,他固执的守住门,对吴思思说道,“你可以进去,他不行。”

    吴思思抿嘴,她抬起头看着陈易默,“既然你想把事情闹大,不让我们进去,我只能把你的身份告诉吴士荀。”

    陈易默知道自己的任务,抿嘴让两人进去了,伸出头看四下无人,才将房门关上,刚走过去,便看见吴思思扒拉温御的衣服,要看他后背上的伤。

    “等等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陈易默阻止了吴思思的动作。

    吴思思不悦的看向陈易默,“他为了救我,背上的伤又裂开了,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胡闹了。”

    “你怎么了?”陈易默拉着吴思思的手,说道,“刚才是谁对你动的手,我去给你报仇。”

    “不用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是给他包扎,你让一让。”吴思思始终担忧温御的伤口。

    陈易默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说道,“我给他包扎,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是不愿意见吴思思匀称素白的手摸到温御,即使她说了两人是夫妻。

    吴思思让陈易默给温御包扎伤口,将刚才发生的事同他说了,陈易默的心中一阵后怕,若是温御没有即使赶到,那么吴思思不就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