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尼克弗瑞的。”巴基先是说了一句，然后才划动屏幕选择了接听。
布鲁斯虽然耳力过人，但他没有去听，而是跟蕾娅商量起一会儿要去哪儿玩的事情。
他现在可是名人，而且有关于他的话题的热度正高，所以他不宜出现在人流量太过于密集的地方。
没过一会儿，巴基跟尼克弗瑞之间就交谈完了，然后就听到巴基对着手机来了一句：“还是你亲自跟他说吧。”
说着巴基将手机递到了布鲁斯跟前。
布鲁斯：“？？？”
这又是什么情况……
看着巴基一脸的严肃表情，布鲁斯愣了不到半秒，将手机接了过来。
“找我？”
尼克弗瑞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那个，是的，想再麻烦boss你一下。”
“嗯？再？”布鲁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别跟我说你倾全局之力，配合了巴基这么多天的超大布局，竟然失败了。”
尼克弗瑞滔滔不绝的马屁声音从电话之中传来：“boss您果真英明神武料事如神，不愧为全宇宙最强大的先知，什么都逃不出您的一对睿智双眸。”
布鲁斯觉得自己吐了。
他想不到，这种以有心算无心，我在暗敌在明，耗时又耗力的惊天大布局，竟然会失败。
这特么竟然都能失败！？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是该说九头蛇命不该绝，还是该说九头蛇天命在手。
“具体有多失败？”内心一顿感慨之后，布鲁斯还是决定先将情况问清楚了再说。
尼克弗瑞有些迟疑：“大概……就是那种除了重要人物逃脱，其他目标全部圆满达成的那种失败吧。”
“重要人物？有多重要？”
“嗯……亚历山大皮尔斯？”
布鲁斯说不出话了：“……”
这亚历山大皮尔斯目前好像是九头蛇的最高话事人啊！
这个家伙给逃了，那不就是说这次的行动直接因为跑了一个人而失败了一半？
巴基在此时默默补充了一句：“昨晚负责皮尔斯的就是弗瑞。”
布鲁斯略显浮夸道：“好奇怪啊，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巴基与尼克弗瑞：“……”
“那么除了跑了一个皮尔斯之外，还有别的什么疏漏吗？”
尼克弗瑞：“……不确定。”
“你竟然跟我说不确定？”
“昨晚我们的人赢的太过轻松了，不管是肃清局里的卧底，还是在别的城市别的国家清除九头蛇的藏匿据点跟隐藏人员，一切都进行的太过顺利。”
布鲁斯若有所思：“你怀疑九头蛇提前知道了风声？”
“并不是，这次的行动知道的人很少，且没有任何被记录形式记录，消息泄露的可能性很低。”
“那你是想说……”
“我觉得九头蛇很有可能提前做过类似的紧急预案，一旦危险来临，将明面上的饵抛弃，从而把更加重要的藏到更深的阴影之中。”
布鲁斯想了想，没有否决尼克弗瑞的猜测。
九头蛇如今虽然跟原来一样躲藏在了神盾局之中，但力量却很没有原来那样强大，为了生存，他们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情。
“所以现在九头蛇算是正式从水面沉了下去，从我们的视野之中消失了，对吧？”布鲁斯做出总结。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急需要如您这般英明神武的boss神兵天降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了！”尼克弗瑞的马屁不要钱的往外吐。
“呵呵，还是算了吧，我这个先知只是个废物，我现在根本看不到有关于九头蛇的一切资料，对于你的请求，我只有一句爱莫能助了。”
“别啊boss，你怎么能忍心残忍的拒绝来自你头号粉丝的这么一个小小要求呢？而且九头蛇当年就是终结在了您与队长的手中，现在九头蛇逃脱，正是上天的安排，给了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出山的理由啊！”
“粉丝？呵呵。”尼克弗瑞长长的一串马屁之中布鲁斯就只注意到了一个重点，并且还因此而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尼克弗瑞不知道布鲁斯那微妙的情绪变化，还在继续对着布鲁斯疯狂输出各种彩虹屁，各种夸赞人的词汇通过无线信号传到了布鲁斯的耳中。
可布鲁斯从头到尾却一言不发。
之前他一直没有问过尼克弗瑞皮尔斯是如何逃脱的，因为他知道尼克弗瑞跟皮尔斯之间的关系。
但是现在，为了打断尼克弗瑞不绝于耳的言辞，布鲁斯他终于还是将这话问了出去。
“你是怎么让皮尔斯从你的手里逃脱的？”
呼！
此言一出，瞬间，电话那头就安静了。
好半晌，尼克弗瑞才终于又有了声音：“你们一定都以为皮尔斯是从我手里逃脱的吧？也许是趁我不备，又或是偷袭我之类的。”
布鲁斯奇怪的看了眼巴基，正好巴基也以同样的眼神看了过来。
他们眼神中的意思都很一致：难道不是那样的？
尼克弗瑞苦笑一声，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实际上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带着人过去抓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他一眼。”
这一下子就让布鲁斯跟巴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巴基羞愧于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查出皮尔斯的实际隐藏信息，布鲁斯则感慨于直到昨晚为止尼克弗瑞这些年来对那个叫做皮尔斯的人所付出的友谊。
尼克弗瑞跟人家掏心窝子，结果人家转头就调了一队人马当街给他来了一出“九头蛇清理内奸”的戏码——当然这已经是一周目的事儿了。
然后到了现在二周目，事情的进展却依然没有好多少，命运对待尼克弗瑞依然是如此的苛刻：尼克弗瑞把人家当知心好友，结果当他痛心疾首的想要跟人家来一出友谊的决裂，最后的对峙时，人家却根本就连见都懒得见他。
这可真的是……连头都不回呐！
不得不说，皮尔斯这个老奸巨猾家伙，嗅觉灵敏的确实让布鲁斯有些刮目相看了。
“好吧好吧，我就可怜你一回，给你一个提示：新泽西州，神盾局秘密基地，这是我看到的最后一点关于九头蛇的情报了，后面你就算要再多，我也一滴都没有了。”
布鲁斯拗不过尼克弗瑞这可怜劲儿，搜索着有可能提供帮助的信息，榨干了大脑中那最后一点相关的信息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