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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迟绯的话引人遐想,成功的挑起了荀阳身为男性对原始事件的求知欲和兴趣。他看向我,眼里尽是询问。我避开他的视线,瞪着迟绯,怕她继续胡说,便开始逐客:“东西都送来了,你赶紧回去吧。”迟绯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我又补了一句:“宋南应该到了,你回家记得给宋南打个电话,都放了多少次鸽子了,也只有宋南能忍你。”

    迟绯是个知错认错却不知何时能悔改的人,这件事上,她对吕宋南有歉疚,话落,她也不再继续调侃我,只是长叹一声:“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站起身,把在她怀里挣扎了好久的闹闹扔给我:“如你的愿,行了吧!”

    闹闹趴在我腿上激动的在滚了几圈,扒着我的身体伸出舌头使劲的往我脸上够,我想到它毫无反抗的被一碗排骨就诱惑得屁颠屁颠的模样,嫌弃的抱起它扔给荀阳。

    “宣宣姐,那我先走了。”泰泰冲我挥了挥手,跟着迟绯往门口走去。

    我客气道:“要不要我送你们。”

    我真的只是客气,但迟绯似乎不这么想,她回头道:“好啊。”

    我一愣,有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话已出口,也不得不去做,外面应该很冷,我正想说拿件外套披上,迟绯又先开了口。

    “宣宣,东西都给你送来了。”我疑惑看她,她挑眉道:“你要不要回家,毕竟你是因为我把你的钥匙钱包都带走了,才留下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僵住原地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在今天之前,我肯定觉得离荀阳越远越好;可现在不同了,无论出于理性还是感性,我都不想那么快的离开。

    事实上,我可以恬不知耻的说我不想走,可迟绯和泰泰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那眼神就像火一样,烧的我脸颊滚烫滚烫的。她们大概在想,如果我今天留下,肯定会发生某些干材烈火的行为,虽然我也这么想,但她们不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的正常生理就是那么巧的驾到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暂时和迟绯一起离开,大不了,等迟绯他们走了,我再回来,这样我既不用受到她们的嘲笑又不用违背我心里的真正想法,这个办法真好,我默默自夸一番。

    显然,这点上荀阳并没有和我做到真正的心意相通,他沉下脸,伸手拉住我的手:“不许走。”

    “荀阳,宣宣想回家,你强留下就没意思了。”迟绯似有意作对道。

    荀阳没有理她,看着我道:“我的手因谁受伤的?”

    我应道:“我。”

    “所以,你不用负责的吗?”

    “我……”

    “我一只手可不方便行动,你走了,谁照顾我?”

    今天我的反应虽然有点慢,但还是反应过来了。对啊,荀阳的手受伤了,这不是一个能名正言顺留下来的好理由吗?

    我故作为难的将目光投向迟绯,她恨铁不成钢的瞪我:“阳宣,你就这点儿出息。”

    “这不是你们所乐意见到的吗?否则你们做那么多无用功的行为是为了什么?”荀阳反问,堵得迟绯如鲠在喉。

    “瞧你哥哥这忘恩负义的,没有我们的无用功他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他最清楚。”

    迟绯气呼呼对泰泰说完一通我并不是很懂的话以后,拉开门率先离开,泰泰紧跟其后。

    他们走了以后,荀阳拉我坐在他身边,开口问道:“迟绯指的是什么?”

    我膛目结舌,荀阳怎么还在想这个。他随意的靠在沙发上,视线和我交汇,嘴角淡笑着。我瞬间得出一个结论,无论外表再冷峻再不苟言笑的男人,面对某些原始性的问题时,他们求知若渴,并且永远都脱离不了动物的本性。

    这个结论惊得我一身冷汗。

    突然觉得有些燥热,我拉开和荀阳的距离,结巴道:“没什么,不过,不过是几本书而已。”

    “书?”他打量着我,视线灼热得要把我烧起来。他继续刨根:“什么书?”

    我左顾右盼,那样的书,我当然不能回答他。幸好荀阳的手机铃声恰时响起,他皱眉掏出手机看了几秒,眉头逐渐平缓,嘴角神秘莫测的挑起来。

    短信吗?我好奇问:“谁的短信?”

    他抬头:“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我想这样回答,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大无畏的阳宣,我口不对心的回答:“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不以为然,把闹闹递给我:“想知道的话,先带闹闹和豆芽去洗澡。”

    我不解,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他说:“闹闹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有味道了。”

    我脸红,悄悄的瞥了眼他的手机,迟疑了一会。

    他咳了咳:“洗完澡教你玩手机游戏。”

    我回:“我不玩游戏。”顿了顿,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玩儿游戏了?”

    他无奈,晃了晃手机:“那你想不想?”

    我没出息的点头:“我带它们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了几天,对追文的妹纸说声抱歉,主要是心情很糟糕,于是任性了一回。

    对还愿意追文的妹纸说声感谢,表示以后突然断更了。

    ☆、chapter44

    豆芽和闹闹不愧是母子,同样喜欢洗澡。两只狗泡在一个浴盆里,肚皮向上漂浮在水面中,任我往他们身上浇水,连销魂的姿势和舒服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只是,即使是母子,争宠的心却谁也不比谁弱

    我帮豆芽洗澡,闹闹就从盆里站起来挤兑豆芽,浑身湿漉漉的往我身上蹭。我帮闹闹先洗,豆芽就会采取柔弱姿态,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然后一阵猛抖,甩得我浑身都是水。

    总之,最遭殃的都是我。

    等我被它们折腾得差不多时,发现毛巾忘了拿,便回客厅问荀阳。临走前,再三警告它们老实点,当然,他们也许是听不懂的,但我还是想讲。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在客厅会看到这样一幕。

    荀阳居然在翻我的旅行包。虽然他的手刚离开旅行包的位置,但我断更他绝对翻了。

    他看到我,没有丝毫慌张或紧张的感觉,反而相当镇定。他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像是在等我先开口。

    背后仿似一阵冷风吹过,我突然想起迟绯所说的‘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准备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看,莫非荀阳是故意支开我偷看包里的东西。

    我狐疑的看向旅行包,迟绯到底帮我准备了什么?

    踌躇地走过去,我忍不住问:“荀阳,你刚刚在干嘛?”

    他不答反问:“洗好了?”

    我摇头:“豆芽的毛巾我忘了拿。”

    他扫了眼浑身斑驳水渍的我,若有所思的点头:“在浴室下面的第二格抽屉里。”

    我应,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旅行包,几番欲言又止。我想,如果直接质问荀阳总归不太好,得找个比较缓和的措词。正当我绞尽脑汁时,荀阳走到我身边。

    “短信的内容还想知道吗?”

    我不解,为什么话题又转到这里来了。

    我说:“你给我看?”

    他掏出手机递给我,淡淡道:“看完短信冷静点儿。”

    我疑惑,难道短信时针对我的。我接过,按下最新接收到的一条短信。

    ‘荀阳,不要感谢我,宣宣柜子里的秘密在包里,我还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当然,你最好不要当着她的面去看,至于你看完以后是什么感想,就不用告诉我了,你可以直接对物品的主人实施彻底,祝你们愉快。’—落款人:迟绯。

    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迟绯的行为已经脱离帮助的范围冲进了出卖的圈子,以后,还能愉快的做朋友吗?

    我想到我柜子里藏得那本日系漫画,顿时面红耳燥。那本书正是当年把我三观引上歧途的耽美漫画续集,里面包含着大量露/骨和色/情的图片,其程度堪比a/v。

    此书在网络上早已绝版,现实中更是买不到。之所以我会有这样的书,都是冯晨晨从某些特殊渠道定制,顺便给我看看,结果一看,我就再也没有还给她。

    当然,我只看了一次而已。

    可我这样说荀阳是不会信的,他靠近我,捏住我的两只耳朵,带着笑腔:“阳阳,口味那么奇怪,我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他这样说,我更是无地自容,从来没有在荀阳面前那么丢脸过。

    我推开他,找着连我自己都觉得勉强的理由结巴道:“我只是在,在研究而已。”

    “哦?研究?”他不置可否,不紧不慢的拉开旅行包的拉链,从包里拿出一本刑法在我面前扬了扬:“需要用我的照片研究。”

    我一愣,看着荀阳手中的书,顿时明白我们思想并没有处在一个频道上。默默地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如果我们指的不是一件事情,那迟绯和荀阳的误会又是从何而来。

    下一刻,荀阳解释了我的疑惑,也勾起了过去的那段噩梦。

    他翻开书,第二百三十六条,强/奸罪。

    用蓝笔黑笔红笔重复的勾画着那条律法,那一页杂乱无章,深深的笔痕甚至把书页划破。那是无数个日日夜夜我把自己锁在房间,一遍一遍厌恶又憎恨的发泄着自己的害怕和恐惧所积累的结果。

    即使那些人已经死了,但那挥之不去的梦魇随着时间的推移始终消磨不了。

    那一页,周围写满了荀阳的名字,在他生死难测,在他绝望离去时。我想他想到穿心蚀骨,只有通过他的照片和名字来寄托我的情感,也是他的照片和名字一直支撑着我快要被罪恶和惊恐吞噬下去的精神。

    脸上的红潮顷刻间褪去,换上了苍白的颜色。我想,我的表情此刻一定很难看。

    因为荀阳惊慌的扔下书抱住我,他说:“不是,对不对,我居然让迟绯的话先入为主了。阳阳,你告诉我,发生过什么?”

    那些回忆倒带般历历浮现眼前,仿似刚刚发生的,我浑身颤抖的抱住荀阳,心脏一阵刀剜的痛,我听见我哽咽的声音。

    “荀阳,你抱我……”

    “阳阳。”他捧住我的脸,蹙紧眉头似在思索,也不知想到什么,声音有些发抖:“我不问,不问了,有我在,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再发生,都不会……”

    他抱着我,很紧很紧,却让我很有安全感,内心的恐慌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自此以后,荀阳再未向我提起过去的一切。

    可是,他不提不代表过去不会找来。

    **

    在荀阳家理所当然的住下了,周一,他回检察院,我自然也回了律师事务所。

    我很大方,对迟绯出卖我的事情一字未提,每天都笑着想和她泯恩仇,估计她做贼心虚,终于败下阵来向我道歉。我那么想与她和好,自然不会再计较了。

    只是,回到事务所好几天了,我始终都没有看到蒋烨。我猜想,估计事务所最近很闲,他按耐不住又跑去找某个悲催的女人快活去了。

    但,我这次高估他了,迟绯说他受了情伤,跑马尔代夫养伤去了

    情商?这个词对蒋烨这样的男人来说可真是稀奇。能让他受轻伤的女人应该不简单吧。

    我想起那次晚宴,心里浮起一个人影,于是,我找迟绯求证。果不其然,对象是邹声。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并不坏。

    一来,邹声以后没时间围着荀阳。二来,终于有人收拾蒋烨这颗花心大萝卜。三来,如果他们在一起了,岂不是美事一桩。

    **

    在事务所守了两天的空窗期以后,我和迟绯请了一下午的假,打算回我爸妈家。自我和岑利明解除婚约,我爸妈也许是怕我心烦,就没敢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