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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第117章 再遭变故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阳灵的肚子也已经越来越大了。

    如今已是五月下旬了,算算日子,她已经有了八个半月的身孕。

    “心儿,我怎么最近总觉得心慌?”阳灵微微蹙眉,她近日吃吃不好,睡睡不香,心口有时莫名咚咚直跳,搅得她日夜不安。

    “没事的娘亲,你只是有些紧张罢了,你放轻松,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到这个孩子而来。”清心轻轻一笑安抚道。

    阳灵揉揉太阳穴,知道跟清心说不明白,便也不再多言。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她隐约预感到要有事情发生。

    这样的感觉她以往也有过。当年她第一次被捉到魔宫,忽而感到一阵心慌,结果果然是陌上桑来救她险些丧命。一年前她又感到过另外一阵心慌,结果清城清浅就出事了。现如今又是同样的感觉,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不详之事发生。

    孕中多思,阳灵这样告诫自己没事不要瞎想,然而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

    正当她心慌的最厉害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靠近。阳灵大惊失色,连忙拉住清心,急速说道:“心儿,你快去看看,看看是谁进来了。”

    清心一怔,连忙出去,片刻便回来了,身后跟着黑狐精和红狐精。

    “娘亲,你吓死我了,不是别人,是阿黑和阿红回来了。”清心无奈一下,今日阳灵的确很是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便惊慌失措。

    阳灵舒了口气,强压下那股并未消失的异样,道:“你们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害得我和心儿好生担心。”

    红狐精微微一笑,道:“此去青城路上遇上了两个仙人,他们盘问了我们一会儿,因此耽搁了。”

    阳灵闻言蹙眉,道:“是哪里的仙人,可曾为难你们吗?”

    黑狐精摇摇头,道:“是昆仑弟子,没事的,他们不曾为难我们,就简单说了两句话。”

    阳灵点点头,又听黑狐精说道:“我们把药取回来了,现在去煎上吧,一会儿你就该喝了。”

    清心闻言却是轻笑,道:“你们糊涂了,娘亲方才才喝下,这药是明日的。”

    黑狐精闻言,也是轻笑道:“他真是糊涂了,你们不必理会他。”

    清心颔首,阳灵却依旧微微蹙眉,似乎哪里不太对。

    那日晚上,阳灵沉沉睡下。一片黑暗中,似乎有一阵金光闪过。金光过后,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一身黑金蟒袍,一顶华丽金冠,阳灵细细看去,这人的容貌竟然是——

    “清和?”

    清和微微颔首,道:“尊上,一万年未见,你还好吗?”

    阳灵猛地摇摇头,大声道:“清和,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我不是妖尊,我是阳灵啊!”

    清和微笑,道:“尊上,你糊涂了。”

    “我没糊涂,是你糊涂了。妖尊早就死了,她早在一万年前就死了,现在陪着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清和依旧那样温润浅笑,那样的笑容曾是她此生最大的美好,而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虚假的面壳,看得她好生心慌。

    “尊上,难道现在你还没意识到吗,这世间从来不曾存在过一个阳灵。存于六界与妖尊生的一模一样的女子,除了妖尊本人再不会是任何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阳灵疑惑问道。

    清和叹息一声,道:“阳灵,你生来妖胎,至邪至恶,你就是妖界至尊啊。”

    你就是妖界至尊啊——

    阳灵大惊,喃喃自语:“你说,我是妖尊?”

    清和颔首,道:“你我神妖相生相克,从今往后,你好生做你的阳灵,而我做我的魔君。我与你此生,永不相见。”

    “清和不要,我不管什么神,什么妖。我活了几百万年,世间万物对我来说早就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如果你也不与我相见,那我活着与寂灭又有何分别?”阳灵凄声道。

    清和摇头叹息,身后泛起点点金光,渐渐将他包围住。

    “清和,你去哪里——”阳灵厉声问道。

    “我说过,我与你此生,永不相见!”

    “你敢,你敢不见我,我便搅得六界不安,我便让神界覆亡,我便要日月倾颓,乾坤颠倒!”

    凄厉的声音猛然响起,那是世间最阴毒的诅咒。那一瞬间,六界所有生灵都为之一颤。然而片刻,却又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清心拍打着阳灵,阳灵渐渐从梦中清醒。

    “我怎么了?”阳灵睁开眼睛,立即将梦中的事尽数忘掉。

    清心疑惑的摇摇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听到你在哭,便过来看看。”

    阳灵摸摸脸颊,果然是湿润的。

    “什么时辰了?”

    清心掐指一算,道:“已经丑时了,时间还早,娘亲你继续睡吧。”

    阳灵听话地躺下,安心睡下。

    第二日清早,清心将药要了过来,煮了水便将药煎了。阳灵坐于一侧,闻着药气倒也舒心不少。

    约过了个把个时辰,药就煎好了,清心小心的将药倒入碗中,又将碗递给阳灵,道:“娘亲这药热着喝最有效,你快些喝了吧。”

    阳灵端过药碗,吹了吹表面蒸腾的热气,道:“这安胎药也不知道喝道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