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离想到这里只觉得可笑,这么多年,沐远还是这么无情。
不过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沐夫人昨日因为李轻媚被贬为妾室的事情并没有传出来,想必是沐夫人用了一些手段才压了下去,可是今日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沐夫人被贬和她以前遭遇陷害的事情,实在蹊跷。
而当初她遭沐夫人谋杀并害死师傅的事情也只有云珩知道,显然这件事情是云珩做的。
只不过那男人在她出来的时候不是还在和他的李妹妹聊天呢么,怎么还能记着他的呢,沐卿离有些愤愤的想,但是心里莫名又有些小小的喜悦。
她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觉得云珩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身边的莫九发现了他多的情绪,“姐姐,你这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是啊,姐姐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沐卿离笑着说道。
“小阿九,姐姐问你个事啊,你可记得你我们分开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吗”沐卿离有些试探的问道。
莫九似乎很是疑惑她为何这么问,思索了半晌,那些被人追杀的画面在快速的闪过,他微微皱起眉头,似是疑惑他记忆里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画面,摇了摇头,“姐姐,我不记得了。”
沐卿离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罢了,想不起就不想了。”
关于那守城的事情她怕是真的要从另一个角度出发了,小阿九俨然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清荣宫,沐盈喜知道自己母亲被父亲贬去了别苑,她的父亲甚至和勾栏院里的女子勾搭在一起之后,气的在清荣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向云珩请求要去出宫看望父亲,彼时的云珩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听到李公公的汇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沐卿离经过云珩的允许之后,立刻便出了宫,沐府的人都不知道贵妃娘娘要来,所以在看到沐盈喜的时候都大惊失色。
只有管家知道这小姐怕是来者不善,老爷大义灭亲的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这小姐怕是也听到了消息。
“小姐,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沐盈喜的眸子很冷,看着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子在心里冷笑,“我娘呢?是不是真如百姓所说,被父亲贬去了别苑。”
“小姐,这.....”管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只能支支吾吾的开口,“小姐,老爷也是为了夫人好,如今这京城都在传夫人的恶毒,夫人去别苑避避也是好的。”
“哼,避避?你们谁不知道,别苑那地方离京城遥远,且环境艰苦,父亲是为了让娘避嫌吗,他怕是想着和勾栏院那贱人一起快活,想将娘打发了给那贱人腾地方呢?”沐盈喜怒气冲冲,只觉得管家说的话好笑。
京城里传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父亲和娘一起做的,如今出了事,他便将娘推了出去,这又是什么道理。
管家听沐盈喜这么说内屋那位,更是惊了,“小姐,你可莫要生气,如今夫人被打发了,你可要保全了自己,如今内屋那位正正受宠呢,你这么口无遮拦怕是会惹祸上身。”
他从小看着沐盈喜长大,想着还是好言劝了几声。
沐盈喜却不听,“保全自己,我娘被如此糟蹋,我还能如何保全自己,又该如何保全自己。”她压下心里的怒气,对着管家说道,“你让开,我要去问父亲问个清楚,看他到底是有没有心的。”
“小姐。”管家 还想阻拦,但是却被沐盈喜一把推开,然后沐盈喜就直直的走向了后院。
她边走边问才知道如今那个勾栏院出来的贱人,此时却住进了母亲先前住的院子,沐盈喜得知这个消息,差点呕出来,这才短短半天的时间,她们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将占了她娘的院子吗?
来到玉柳苑的外面,她听着里面的声音,只觉得心脏都疼,本来还期待父亲解释的心思彻底扑灭,只剩下一片死寂,很好,这就是她一直尊着敬着的父亲。
她的眼底闪过一片阴毒,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李轻媚,沐卿离,云渊,这些人她都会记着。
门外还急得团团转的管家看到沐盈喜这么快就出来,并且面色不善,他有些心慌的上前,“小姐。”
沐盈喜却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径直的走上了马车,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宫,但是此刻她的心境早已变了,她娘是从小最爱她的人,她必须为她娘做些什么。
至于沐远和云渊,是他们一个个对不起她们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乎他们,想及此,她的眼里便是一片阴骘。
她压下心里的愤怒,询问身边的丫鬟,“我娘如今已经到了何处?”
“回娘娘,夫人已经到了南城那边,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了南苑。”
沐盈喜点头,思索了半晌,“你找些会功夫的人去保护她,如今她没了沐府的关照,我怕沐卿离会在暗中动手。”
她的车马浩浩荡荡,路过大街,百姓都纷纷让出了路,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匹马,只知道撞线了沐盈喜的马车,那那马似是疯魔一般,不受控制,跟着沐盈喜的小厮更是惊慌,见马冲向了马车便想着去控制它。
但是那马却将几人踢远了,然后直直的奔向了马车,沐盈喜身边的丫鬟惊呼,“小姐。”
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穿着玄色衣衫的男子轻轻一跃,跃上马背,将那马制住了。
沐盈喜的心早就冲出了嗓子眼,如今看事态平息,便步履匆匆的从马车上跑了下来,看着远处牵着马的男子,只见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姿立在人群中,轮廓锋利,俊朗的面容夺目耀眼,她眸光微闪,缓缓的走向了那男子,然后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那男子见从马车上出来的人是沐盈喜,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自己的举手之劳,竟然救了沐远的女儿,看着沐盈喜对自己行礼,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潇洒的转身离开。
许玉清将刚刚发生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然后看向人群中那个骄纵的女子,有些无奈的叹了然后看道满脸阴沉而来的人,有些讪讪的笑笑,“怎么,救的人不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