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辰交待过后,夏侯婴清点了两千人马,一千人由邵泉、顾桀换上了楚军的战服和甲胄,携带着韩信虎符,扮作了逃散的楚军,向凤州逃去,另一千人埋伏在了凤州通往戮龙关的途中。
凤州始建于秦朝。地处秦岭腹地,嘉陵江源头,北倚秦岭山脊,南接紫柏山,扼川陕、秦陇要冲,素有“川陕咽喉,秦陇锁钥”之称,多为兵家必争之地。
古往今来,历史上很多次战争生在此,秦末,刘邦经此进驻汉中,后又经此进攻项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典故就生在这里。三国时,诸葛亮六出祁山,曾从凤县经过。唐代,玄宗、僖宗为避战乱,曾先后经本县逃往四川。南宋时,抗金名将吴玠、吴璘曾长期屯兵于此,并动多次战役,给金兵以重创。
而今,凤州只有不足两万人驻守,城里有从游牧民族掠夺回来的粮草和马匹,搜刮来的铁石和兵甲,作为戮龙关镇西军的后方储备之地,这时已过了后半夜,正是黎明前最昏暗的时刻,雾气湿重,不透月光,难以远视。
四处跑来的败兵络绎不绝,短短两个时辰内,就有数千游兵散将聚集到凤州,凤州的驻守将军乃韩信亲自提拔的小将梅闯,两员中郎将路琦、薛凯,在先前的传令中,命令守将没有韩信军令不得援救。
邵泉、顾桀混在人群中进入块了凤州,将虎符呈上,说韩将军有令,让梅闯将军派一万人马赶去戮龙关清剿敌军,梅闯见到韩信虎符,深信不疑,亲自清点了一万人马,路琦为辅,十分火急地赶往了戮龙关。
邵泉秘密将入城的汉军聚集,等一万大军远去后,开始偷袭城门,一千龙牙精锐忽然从内部杀入城门口,很多守军人心未稳,以为敌军又杀至,斗志全无,刚一交锋立即溃败,城内大多又是逃散而来的士兵,杀声一起,整个凤州城开始大乱起来。
“杀~”邵泉、顾桀带着一千人马迅拿下了东城门,紧接着向城内各街道夜袭杀去,所遇的楚军甲士,少数抵抗,大部分四处逃散,或是弃械投降了,没有费多大劲儿,这座西北陈仓一带的重镇就落入了汉军之手。
而前去戮龙关的梅闯援军,也在峡谷险道遭袭,一万人马葬送谷内,直到天明时,戮龙关和凤州全部成为汉军的囊中之物,此次千里奔袭,共斩敌两万多人,俘虏一万五千人,其余则乱中逃散了。
而龙牙部队,只折损了五百人,伤一千多人,仍有三千多人保持着战斗力!通过这次作战,将龙牙部队的优势展露无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贵精不在多,以后特种部队还要继续扩充和训练,继续完善提升。
到了辰时,从汉明关赶来的五万汉军先锋抵达戮龙关,彻底地占领了这座雄关,领军为陈平、樊哙、王陵几员大将,见到汉王后,大喜过望,纷纷叩拜行君臣大礼。
“诸位将军都平身吧,大家路上辛苦了!”
“汉王辛苦了。”
“对了,王后没有与先锋军同行吗?”刘禹辰环顾一周后,没有见到淳于婉儿的身影,心里有点失望,毕竟在所有的王妃之中,他和婉儿的感情最深最浓,也最依靠她,此番入蜀阔别了近两个月,着实有些想念。
樊哙呲牙一笑,嚷嚷道:“汉王,王妃提前交待,若汉王问起她,便让末将把这封密函呈递给汉王。”
刘禹辰看到樊哙如猩猩般笑容,真想踹他几脚,不过听到有婉儿书信,心中一喜,正是烽火乱世,家书抵万金,接过书信,看到婉儿娟秀的字体,心头一热,上面写道:
“夫君,自入蜀后已阔别五十四日零三个时辰,婉儿甚是想念,恨不得插翅飞到前关,投夫君怀抱,慰藉相思之苦,然则汉中形势殊不乐观,秦岭间的奇兵虽被婉儿料之,伏击消灭,西北的三万楚兵却未能先知,使汉中至危,略阳失手,险伤元气,此乃妾身之过也,此时点兵清剿楚军遗留党羽,妥善处理好汉中棘手事后,便与夫君汇合,横扫秦地,夺取关中,虎视中原……”
刘禹辰看了两遍,意犹未尽,想到婉儿那样的才女在自己怀内温柔渴望慰藉的俏模样,就忍不住怦然心动,当下把:“有一位陈将军的故友在汉军做客,希望陈将军再去劝解一番,说不定会受到奇效。”
“往日故友?”陈平心中寻思,顿时知道了何许人也,惊叹道:“韩信?汉王俘虏了韩信?这是他第二次败在了汉王的手上,而且又被生擒了,这韩信年纪轻轻,胸怀大志,善于用兵布阵,确有掌管百万雄兵的将才,上次关外相劝,只可惜他一意孤行,愚忠霸王,要与汉王决一高下,想不到这一次又败了,而且还被生擒,不知韩信的傲气因此会不会收敛一些了。”
刘禹辰微笑道:“这次奇兵出击,完全靠着龙牙部队的勇武和精锐,才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换做寻常士卒,千里奔袭,早就累趴下了,更别说悄无声息潜入雄关天险之内进行作战了,完全的以一当十,韩信不输才怪!”
“韩信现在何处?”陈平问道。
“正在别院高墙之内,由萧川、郭涯二人带人看守着,本王已允诺,辰时后放他离去,与他赌一次,若能再擒住他一次,他便会归顺汉军,这个时候,陈将军最好去动之以情,让他感受到汉军真心愿收纳他,并委以重任!”
刘禹辰知道在麾下将军和谋士中,陈平的智计和阴招可是历史公认的牛人,连范增、韩信都被他算计倒的,在吕后专权时,他不但安然无恙没受迫害,并且还受到重用,等吕后一死反过来又将吕族清剿彻底,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
陈平点头一笑道:“汉王放心,臣已派人楚军后方大肆造谣,使项羽生疑,很多武将对韩信年纪轻轻出征挂帅颇有不满,这次又被汉王放走,即使回到彭城,也无法再有重用,临行前,正好让臣为他饯行,当是兄弟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