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辰武艺不凡,剑术初成,丝毫未将这个流寇歹徒放在眼里,斜眼瞧向对手,虎背熊腰、豹头猿臂、宽鼻阔嘴,比自己矮上半头,相貌平平,但眉宇甚浓,双目精光闪烁,看上去倒也有一股狠劲。
雍齿?这名字听来很是耳熟,难道是曾与刘邦、樊哙一同以以屠狗维持生计的雍齿?
后来随同刘邦沛县起义,南征北战,但一代将相,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令人发指的勾当,不过想想刘邦当初也是个地痞子,他的朋友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当遐想之际,雍齿大喝一声,步若猛虎,挺剑疾刺过来,势如奔雷。
刘禹辰眼明手快,瞧见对方疾刺而来,看清力道与方位,嘴角露出揶揄之色,对方的剑术看似威猛,实则虚张声势,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并无精妙剑法寓内。
刘禹辰并未抽剑,待对方剑尖涌来之时,身子倏地倾斜,避过剑锋,等他余力已衰,一剑刺空之时,伸手在扣住对方握剑的手腕,同时施展截拳手法,弯起右膝连续两下,撞在雍齿的小腹,接着左勾拳,贯满劲力,狠狠地击在他的脸颊。
战事一合之间便已结束,这一拳臂力惊人,配合截拳道中侧身凝聚全身力量,瞬间爆发的原理,一拳将他连人带剑迫出四、五步远。
雍齿只觉头晕目眩,何曾见过如此敏捷狠辣的打法,一时拳脚生风,膝肘并用,倒在地上不敢恋战,喝道:“浑小子,雍爷我定会记下这个梁子,日后决计不会放过你!”言罢踉跄逃去,不敢再战。
刘禹辰浅笑道:“不要等太久喔!”
他回身瞧去,那位小姑娘长发凌乱,衣不遮体,娇躯倦缩在一起,双臂怀抱,不知受惊过度还是怕羞,担心起来会露出重要的部位。
仔细端详,女子应该在十五六间,豆蔻年华,容色清丽,柳眉顾盼生姿,肩若削成,肌如白雪,已经发育丰腴的胸儿脯半露于前,仿佛玉碗筘成一般,紧靠在一起的双腿白皙浑圆、修长优美,此刻依然团坐在地,双眸哭的红肿,泪珠刷刷地滑过脸颊,头发蓬散,当真吾见犹怜。
刘禹辰除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待佳人惊魂未定时,说道:“小姑娘,你家在何处?我护送你回去!”
女子闻声方回过神来,想到适才一幕虎口脱险,不由抱着衣服,埋头加在腿膝之间,放声哭了起来。
刘禹辰手足无措,只好温言安慰一番,过了良久,见她哭泣声渐止,尴尬道:“别哭了,恶人已经被打破,我看姑娘你只是受到惊吓,也没有其它事发生,不必难过了,在下可以护送你们一程!”
那少女泪珠莹然,愕然抬首,仰望抱着自己的男子,正气凛然,这才安心一些。
她啜泣道:“我叫萧静芸,家住前方不远的沛县,只是近几年,常住姨母家,今日回来探望双亲,孰知…孰知经此遭遇歹人,幸亏公子相救,不然…人家就惨了。”
刘禹辰听到此地乃沛县,心忖:也是沛县的人,正好同路了。当下说道:“小姑娘,你重新收拾一下,再换一套衣裙吧。”
萧静芸面红耳赤,偷瞄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刘禹辰见他恢复了情绪,也放下心来,索性那雍齿没有得逞,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很可能会留下一些阴影,任何时代,女性都是弱者,名节和清白,有时候被看重,超过生命本身。
这时候,刘禹辰走过去,把那个丫鬟也给扶起来,这个小萝莉更小,十二三岁,扎着马尾辫,青涩稚嫩。
“不要哭了,坏人都被逃跑了,你没受伤吧,快去照顾你家小姐吧。”
那丫鬟这次回过神,蹬蹬蹬跑过去,一边抹泪,一边搀扶着萧静芸。
车夫已经被吓跑了, 刘禹辰走过去后,打一口哨,追月良驹闻声长嘶疾奔过来。
萧静芸在丫鬟服侍下,换上一袭粉红色的绣装,体态轻盈,柳腰纤细,长发梳洗,云髻峨峨,步履轻缓走过来,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刘禹辰凝神细看,见她眉如翠羽,眼横秋水,容色清丽,娴雅慧淑,倒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少女。
“我叫刘禹辰!”
“静芸谢过刘大哥搭救,脱离魔掌。”
“不必客气,走吧,你们坐车,我来驾驭,去沛县城!”刘禹辰有了婉儿做妻,对于小姑娘的免疫力大多了,并没会因为英雄救美的俗套,而有其它想法,他现在最想见到的,反而是刘邦,还有那些草莽英雄。
萧静芸年纪不大,但也是情窦初开的芳龄,见他又丝毫不贪婪美色,虽然钦拜男子英雄了得,但不免有几分失落。
刘禹辰驾着马车,让玉狮子良马跟随,不到一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沛县的城池。
这是一座小城,青砖墙,厚基石,古代城楼的建筑特色,不过,没有唐宋时代那么精美、花哨,显得古朴、简洁。
经过护城高墙,步入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一幢幢石房、泥屋、木楼不规则地排作两行,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农作物、精工品以及牲口,买卖的人们停停行行,挤满了泥街近八成的面积。
“萧姑娘,你家住在那一片,在哪个路口拐?”
丫鬟掀开车帘,探出头道:“在城东那边,再过两个巷子口,右拐!”
正当刘禹辰点头,继续驾车的时候,蓦然间从前面丈许远处的路口,走出了十多个魁梧汉子,有人惊呼一声:“靠,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