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波闻言冷笑,径直朝着萧云梦走了过去,道:“擅闯不敢,只是来拿个人罢了!”
萧云梦见状连连后退,躲在老太太身后。
“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在王府张扬跋扈也就罢了,还放肆到我们尚书府来了!快滚回去,别让我这个老太婆对付你!”裴老太太怒声说道,倒是中气十足,颇有些震慑力。
“赵凌波,你被人追杀落崖一事我们都有所耳闻,但你若是想要将这个罪名扣在梦儿身上,怕是不能够。我们尚书府虽不敌王府显赫,但也绝不会任人拿捏。”裴远黑着脸上前来,隔在赵凌波面前冷声说道。
赵凌波无却是眉头一皱,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没空同你们废话!今日萧云梦,我要定了!”
她说着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萧云梦。裴远见状正欲将她推开,余光瞥道陆离悠悠地走进来,手上动作顿时停了,连忙上前去请安行礼。
“不知道皇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裴远恭声问道,对于陆离,他还是不敢放肆的。
陆离倒也不直接应他,只是走到一边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裴家众人,淡淡道:“安宁公主此来所为何事,本皇子就所为何事。”
众人闻言微微汗颜,方才的嚣张气焰也弱了大半。
赵凌波神色越发冷了,一把抓住萧云梦,扯着她就往外走。
“放手!赵凌波你疯了吗?放开我!祖母救我,爹爹!”萧云梦声嘶力竭喊道,奈何她和赵凌波比起里实在有些悬殊,这会儿像是木偶一般被她扯着,狼狈不堪。
裴老太太也忙上前来,一手扯住萧云梦的另一只胳膊,怒声道:“今日你若要带她走,除非从我尸体上塌过去!”
“赵凌波!你仗着有五皇子撑腰,对我百般侮辱,简直可笑!失踪十数日,和外男不清不楚,你这般品行还真是令人恶心,我若是你就躲在屋内不出来,哪里像你这般不知廉耻,还敢出来抛头露面!”
萧云梦应当也是害怕急了,连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我若想动你,还需何人撑腰!别用你那张嘴污了皇子名声!”赵凌波冷声说道,一掌将裴老太太拍到一边,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她从来都是不会留情的。
“赵凌波!你怎么敢!就不怕我将此事禀告陛下吗?你以为有了五皇子撑腰,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裴远忙扶住裴老太太,指着赵凌波怒声吼道。
赵凌波闻言勾春一笑,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来。
“我可求之不得,如果裴大人不介意萧云梦名声尽毁的话。”
裴远一愣,沉声道:“你落崖一事与梦儿无关,她怎么会名声尽毁!只怕到时候没脸见人的是你这个毒打庶妹,擅闯尚书府,不干不净的安宁公主!”
“且不论我落崖一事与她到底有没有关系,就凭她伤害我的丫鬟,还将她们卖到青楼,不敬嫡姐,满口谎言,蛇蝎心肠。这桩桩件件,都能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赵凌波冷声说道,越发地没了耐心。
听完她的话,裴远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萧云梦方才来的时候直说赵凌波想要诬陷萧云梦买凶杀她,至于什么残害丫鬟,萧云梦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啊。
萧云梦见自己的说辞被戳破,竟越发地理直气壮起来了,梗着脖子道:“不过是两个贱婢罢了!我可是表小姐,难道还不能处置两个贱婢吗?”
可她话音刚落就被赵凌波狠扇了一个巴掌。
“要怪只能怪你处置的是我的丫鬟!今天谁也救不了你!”言罢,拉起萧云梦就要往外走。
“爹爹!祖母救我啊!”萧云梦心慌不已,裴远等人闻言正欲上前去追,却见陆离突然起身,堪堪拦住他们的去路。
“若裴大人有意将此事禀告父皇,本皇子愿意代劳,反正这件事的始末本皇子都看在眼里,绝不会遗漏任何细节。”陆离冷声说道,裴远等人闻言顿住脚步,心慌起来。
方才他们只是为了震慑赵凌波才说要将此事禀告皇上,但是这件事若真的闹了上去,没理的肯定是萧云梦。到时候不但萧云梦名声尽毁,只怕还会连累整个裴府。
如此这般,可就得不偿失了。
裴远左右权衡了一番,还是止住了追上去的脚步。他不能为了一个萧云梦,置整个裴府于不顾的境地。
见裴府众人没有什么动静,陆离这才转身悠悠走了出去。
萧云梦被赵凌波抓着,死命的挣扎着,赵凌波被她闹得有些烦了,猛地拔出藏于袖中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逼着她老老实实上了马车。
回到王府,赵凌波直接抓着萧云梦往院子去了,随后一帮人也赶了过去,很是壮观。
“大小姐!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此事与表小姐根本没有关系!”杨氏一进屋就瞧见萧云梦被逼着跪在春香含芳二人的床前,心疼地几乎滴血,忙冲上前去看向赵凌波怒声吼道。
王氏也是眉头紧锁,虽然她承认萧云梦这件事做的有些过了,但是为了两个丫鬟闹成这般模样,赵凌波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
“横竖你的两个丫头也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王氏想要平息此事,便上前来对着赵凌波沉声说道。
她已经这般模样了,赵凌波但凡有些脑子,都不该和她对着干。
赵凌波闻言冷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外祖母你为何不问问她为什么平白无故来欺辱的丫头!她二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如今受了这等磨难屈辱,你们想要息事宁人?晚了!”
声音冰凉,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萧云梦吓得直发抖,却依旧嘴硬着,“我是表小姐!难道教训两个奴婢都不行吗?赵凌波,你无非就是仗着五皇子的维护兴风作浪,伺机报复罢了!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赵凌波怒急反笑,声音凄厉瘆人。陆离站在门口瞧着,一阵阵的心疼。
他难以想象赵凌波以往是如何同这些女人周旋,又是在什么样的磨难之下练就了今日这般凉薄心性。
他现在只恨,没有早些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没能护她于年少烂漫时。
“奴婢?你不过是个妾室所生的庶女,还跟我爹爹一点血脉都无,于我而言,你也只是一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