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骑着马扬长而去,奔赴所谓的人间仙境。
一路上骑着马离开了京城,来到了附近的边郊,骑行了许久,赵凌波有些劳累,放慢了速度,一脸不耐烦的敲打着自己的手臂:“还要多久啊?”
最近在家闲置依旧,没有骑马的机会,冷不丁一用力,到有些不适应,赵凌波觉得自己浑身疼痛。
陆离看出了赵凌波的疲惫,轻声的安慰:“快了。”还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那片草地:“那边就是了。”
赵凌波点了点头,两个人继续骑行,终于来到了陆离口中的世外桃源。
下了马的赵凌波看着眼前的景象呆住了,原本在外面看着普普通通一片荒地,推开那些枯草走进去一看简直美的就像一幅画。
有桃花,溪流还有草地,说是人间仙境一点都不夸张。
陆离带着赵凌波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着溪流的声音,闻着桃花的香气,瞬间让人心旷神怡,没有了任何糟糕的情绪。
看着赵凌波闭着眼睛享受的神情,陆离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这个丫头,还是这样的吸引人。
从来不近女色的陆离,只对赵凌波一个人感兴趣,可能就是因为赵凌波的与众不同把。
陆离沾沾自喜道:“在下说的没错吧?不知是否能得到郡主的原谅?”
赵凌波想了一下,勉为其难的讲着:“看在美景的面子上,本郡主既往不咎,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在下多谢郡主。”陆离配合着赵凌波还行了一个礼。
两个人都笑的合不拢嘴,就这样在这里与世无争的讨半分宁静。
赵凌波突然想起一件事,这里这么美,尤其是桃花的清香,如果酿酒,一定味道极佳。
看着陆离一脸兴奋:“那个,你带袋子了吗?”
“袋子?”陆离一脸疑惑的重复了出来,走的匆忙,哪里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只见赵凌波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句:“那好吧,算了,有机会再说。”
看到赵凌波突然情绪低了起来,心里也是有些不开心,连忙哄着:“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有解决的办法?”
赵凌波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是打算摘掉桃花,然后回去酿酒,可是我的手帕摘不了多少,没有东西装,恐怕不够。”
原来是这个小丫头馋酒了,不过经过赵凌波这么一说,自己都有点垂涎欲滴了。
桃花酒,听起来都很不错,正好也尝尝赵凌波的手艺,他陆离可不能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脑子里认真的思考着,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站起身来,拿出匕首,扯着自己的袍子就要割断。
吓得赵凌波立刻站起身来:“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看到陆离把自己的袍子割了下来,成了一块四方形的布料,赵凌波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拦下来。
赵凌波看着陆离,一脸惊恐:“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一件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割袍断义。”
赵凌波小声的嘀咕着,就听到陆离在一旁爽朗的笑声,心里暗暗窃喜,赵凌波心里还是十分在乎自己的,只是嘴上不说。
看着赵凌波满脑子的疑问,陆离把匕首收了回去,跨在腰间,认真的回答着赵凌波的问题:“这不就有袋子了,用这个装花瓣,应该够了。”
赵凌波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陆离:“你这样不要人笑死?”
“只要能喝到郡主亲自酿的桃花酒,就算是被笑死,在下也乐得自在。”
这一句话,就把赵凌波逗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害羞的跑在一旁,蹲在地上耐心的捡着花瓣。
捡的差不多了,赵凌波小心翼翼的把花瓣包裹好,抱着满满的幸福向陆离走了过来,就像是得到糖人的孩子。
这样简单的快乐,可是不常有了。
就在赵凌波向陆离走来的时候,耳朵灵敏的陆离突然察觉到不对,果不其然一直箭从草丛里射了出来。
速度太快,赵凌波来不及反应,楞在了原地,手里抱着的包裹都掉在了地上。
就听到一声:“凌波小心。”
陆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快步上前紧紧的抱住赵凌波转了一圈,才让箭从旁边射了过去,可还是蹭到了陆离。
衣服破了,流出了鲜血,伤口处被鲜血浸透。
赵凌波看到了陆离的伤口,带着哭腔询问:“你没事吧?”
这已经是反应的极限,陆离心里恐惧万分,跟旁边的赵凌波说:“此地不宜久留,我没事,小伤而已。”
说完就拉着赵凌波准备上马快速离开,谁知道在生死攸关的面前,赵凌波还在惦记桃花,恋恋不舍的想捡起地上的包裹。
陆离不想让赵凌波不开心,所以拼了命捡起包裹,塞进赵凌波的怀里,抱着她上了马,快速的逃离了这里。
怕赵凌波有危险,所以陆离把她紧紧的搂紧怀里,外人后面再有人射箭,那么自己还可以为她挡下。
今天这次意外确实是自己疏忽,只是想带着赵凌波去看看风景,没想到却有人埋伏我都怪自己不细心,还好赵凌波没有事情。
安全的回到了城里,来到了陆离府上的门口,陆离抱着赵凌波下了马,富贵他们连忙上来迎接。
就看到此时的陆离半边衣衫已经被血浸透,脸上毫无血色,可见伤口不轻还骑了这么远的行程。
就看到陆离昏倒了过去,富贵立刻把陆离扛进房间里,放在了床上。
赵凌波吩咐着含芳:“含芳,快去宣太医。”
“是。”含芳匆忙的一路小跑去找太医,这个时候陆离的衣衫已经被富贵解开。
就看到陆离手臂已经血肉模糊,赵凌波害怕的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富贵好心叮嘱道:“还请郡主不要观看,场面过于血腥,再吓到您。”
赵凌波点了点头,已经快哭了出来:“富贵,陆离没事吧?”
富贵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应该无妨,就是失血过多,止血就好。”
赵凌波点了点头,不在说话,只是死死的抱着怀里的包裹,坐在旁边,小声的抽泣着。
经过了简单的包扎,血算是止住了,富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为陆离盖上了被子,就等着太医过来仔细的号下脉,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