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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偷梁换柱
    “哎呀含芳你扶着她肩膀一点,要摔了。”赵凌波努力撑住萧云梦东倒西歪的身子。“郡主您使点劲儿啊,快到了。”含芳抬起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萧云梦看起来瘦瘦的,没想到这么重,她和赵凌波两个扶着都吃力。赵凌波踹开房门,“用衣袖捂一下鼻子,可别中招了。”含芳点点头一只手挎住萧云梦一只手捏着鼻子走进去。

    二人飞速把萧云梦往床上一扔让她脸面对着墙就急匆匆地退出来了。“看不出来裴绪阳这厮还挺会享受的啊。”赵凌波捏捏酸痛的肩膀,刚刚为了抗萧云梦她的肩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苦。“这房间黑漆漆的,就一盏油灯,看都看不清。”含芳拍拍被压皱的衣裙。

    “郡主,你说他为啥不多点几盏灯呢,三皇子应该不缺这点灯火钱吧。”含芳的话把赵凌波逗的“噗嗤”笑出声。“你是不是傻,灯点多了不就看到床上是谁了,到时候被发现可不好狡辩了。”含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咱快出去吧,不然一会儿裴绪阳该上来了。”赵凌波拉着含芳的手出了太和楼。

    两个人一下楼就看到陆离在旁边的拐角处等着他们,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样子。赵凌波在内心偷偷吐槽了一句之后问道:“你怎么来了?”陆离看见她和含芳拉着手跑下来,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今天下午休假,刚好路过太和楼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他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谁知道你会不会忍不住把那些菜都吞下去了,到时候还得我来救场。”说完他走到一旁印有五皇子府标志的马车旁,“赶紧回去吧,我回来的路上看见清河王回府了。”说完就让车夫驾车走了。只留下赵凌波一脸愤懑地盯着马车离去的背影,“陆离这个冷面阎王嘴巴可真毒。”赵凌波气得往马车的方向踹了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噔噔”弹跳了两下落到街道旁。“好了郡主,们快走吧,一会儿被裴绪阳的人发现了就不好了。”含芳随口安慰了她几句,拉着赵凌波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裴绪阳带着斗笠下了马车,嘴角的笑掩饰不住,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今天有看见衡阳郡主来过吗?”他随便抓了个小二问道。“有呢,带着含芳姑娘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姑娘进去了。”小二指了指刚刚她们用餐的地方。裴绪阳走进一看,桌面上干干净净的,想必是已经有人来收拾过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萧云梦带赵凌波来过了,这就可以了。裴绪阳走向天字号房第一间,摘下斗笠。“等下你在楼外面等着,一到点就去请人知道吗?”他带来的手下点了点头,等裴绪阳进房间以后就出了太和楼。

    哼,这会可算被我抓住了,赵凌波你还有今天。裴绪阳把斗笠放在桌子上。这个药的效果真是不错,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燃烧的红烛。不愧是他花重金请人从黑市买来的,现在裴绪阳已经感到身体发热了。他盯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女子,笑着解下衣带。

    “郡主,万一他认出来床上的是表小姐了怎么办?”含芳啃着小厨房师傅做的排骨问道。“应该不会吧,房间里这么暗,又有被裴绪阳自己下了药,就算认出来了没办法,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赵凌波舔了一下手指上的酱汁,刚刚在太和楼看着那么一大美食却不能吃,可真是憋坏她了。

    现在赵凌波饿得能把装排骨的盘子都舔干净。含芳嫌弃地拿来一块手帕帮她擦手。“怎么是这块手帕?”赵凌波嫌弃地看了一眼上面红红白白的一坨不明线团。“这可是奴婢亲手缝的梅花。”含芳不服气地嚷嚷着。别人家主子都是自己缝手帕荷包的,而赵凌波不是自己动手的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她缝的手帕。

    “你这哪是梅花,长得像个被碾碎的豆沙糕。”赵凌波一边享受着含芳的擦手服务,一边对她完全不精致的绣样指指点点。“奴婢好歹还会缝个被碾碎的豆沙糕,郡主可是连线都穿不进针眼里去呢。”含芳反驳道。她现在的功力日渐深厚,都可以和赵凌波对抗几回合而不落下风。

    “我绣这个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用,难不成送别人吗?”赵凌波不以为意,甩甩含芳刚刚为她擦干净的手,继续啃起排骨来了。“您也可以送五皇子啊,又不是非得自己用。”含芳不满地嘀咕着。赵凌波平时只知道傻笑吃东西和看小人书,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爱好。

    “我送他做什么?”赵凌波奇怪地问道。“您和五皇子殿下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么,不应该偶尔送点东西巩固一下战友情谊吗?”含芳随口道。其实她也只是随便一说的,但是没想到赵凌波真的放在了心上。“你说的有道理。”赵凌波随即决定要亲手做个什么东西送给陆离表达一下自己对他深深的战友情。

    “郡主,您说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都过了三个时辰了该完事了吧?”赵凌波吃着水果,思考到底要送陆离啥礼物,完全忘记了还有裴绪阳这档子事。“可能他的手下正在赶来的路上呢,再等等。”她丢了一块橙子进嘴巴里,还没来得及嚼两下就有小厮进来通报了。

    “郡主,王爷请您去一趟正厅。”赵凌波和含芳对视了一眼,人到了。二人假装步履匆匆地走到正厅,“父亲,这么着急找女儿来是发生什么了吗?”赵凌波故作疑惑。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黑衣男子,想必他就是裴绪阳派来告知清河王的手下。

    清河王看见赵凌波明显松了一口气,对下面的男子怒道,“你不是说在太和楼看见了郡主吗?现在郡主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黑衣男子这下慌了,他反复瞟了好几眼赵凌波,终于确认了她就是衡阳郡主无疑。

    “这...小的确实在太和楼看见郡主走进去了啊...”男子脑门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清河王愤怒地一甩袖子,正要赶走他,却被赵凌波制止了。

    “父亲,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