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快叫救护车!”
“我刚刚都看见了,就是她推的!”
“天呐,真的太可怕了,我都看见了什么。”
人群吵得不可开交,颜暮就觉得自己仿佛只是你不适合干净的空间。
她似乎都可以回想起,汪母看着那份诡异的笑,从楼上掉下去时候的场景,这个场景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重复上演。
让她想起以前的种种类似的事件。
现在她又一次经历了这些,这对她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明明说好再也不让这种事情重演的,但是这种事情却又发生了,她如此的小心翼翼,一步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害怕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尽管她再怎样的谨慎,却还是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颜暮十分难受,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她站在那个地方许久,终于,她逐渐听见了楼下嘈杂的人群,接着迎来的又是一阵耳鸣。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已经停止跳动了。
她突然想逃,逃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去,她不能原谅自己创下的这种错误。
她转身迈开了一步,但是却突然感觉到腿软,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腿用不上力气,颜暮慌了神,她突然开始着急起来,到无论她如何着急,依旧只能坐在原地无法动弹一步。
“颜暮?”
颜暮茫然的转头,身后是霍迪。
霍迪还是像之前都要面无表情的样子,却也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
仅仅是那一瞬间的犹豫就已经被颜暮捕捉到了,她心想,或许连她也觉得,刚刚那个人是被自己推下去的。
汪母事情做的很小心,很仔细,也很难被别人看出端倪。
颜暮突然露出一个苦笑。
她突然很想念云锐祁,如果是云锐祁,就会完完全全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她一定会相信自己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无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会帮自己摆平,这一刻她无比的依赖云锐祁。
但是云锐祁却不在身边。
颜暮有想哭的冲动,但是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起来她在遇见云锐祁之前,自己也是一个人,忍过来的,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又有谁能替自己分担?如今说到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她心里边儿明白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一定有办法自证清白的。
见颜暮半天没反应,霍迪又担心的喊了她一声,这次颜暮终于是有了些反应。
颜暮在霍迪的职称想缓缓的站起身来,她的腿还是有些发抖,但是她现在已经勉强可以站住了。
“刚刚那个……”
颜暮想解释什么,却被霍迪打断了。
“先离开。”
颜暮想了想,又看了看楼下面拥挤的人群确实是应该先离开一下。
颜暮现在的脑子非常的混乱,它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可能要被警察叫去问询,可能要遭受到群众无情的抨击,等这个消息放出去,可能还会有无数的记者过来围观。
正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
颜暮转头,居然是霍迪。
我觉得表情有些别扭,但是眼里面却是无限的安抚。
“你……别担心。”
话很简短,但是让颜暮十分的有安全感。
可能是霍迪觉得自己表达的并不够好,于是他又继续说道:“会没事的,不要屈服。”
这话让颜暮心情好了不少,倒不是说他的这句话有多么的励志,主要是霍迪这个人明明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安慰起来人的时候却又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别扭的感觉,逗的颜暮心情不错。
是啊,现在眼前的这道坎,自己总要跨过去的。
而此时此刻,奥斯特家族的人也已经赶到了,他们的人一落地就听说这边在闹事,于是全都跑了过来,果然是听说了他们想要的人。
虽然不是云锐祁,但是一个能左右云锐祁心思的颜暮也足够他们领赏了。
手下的人立刻拿起手机通知族长。
“什么这么快就找到了干的漂亮,派人在那边蹲点,我马上就赶过去。”
族长的命令简单易懂,于是手下这边立刻行动了起来,不但自己开着车往医院的方向狂飙,族长那边也派人过来。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个颜暮的重要性。
若是能控制住颜暮,就不怕云锐祁不和他们合作。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颜暮一个人去了医院,云锐祁不可能不着急,他不方便赶过去,只好派保镖保护现场情况。
此时此刻的云锐祁还在房子里没有出去,等他接到了保安的电话的时候,一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暴怒的总裁,保镖的回答都显得小心翼翼,“颜暮小姐……下面的围观群众说是她把云母给推下去的。”
“再敢胡说八道就给我滚!”
不等保镖做解释,云锐祁就挂断了电话。
云锐祁太清楚颜暮这个人了,一个自强,自立,自尊心有极强的女孩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他也是一个有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不理解一个做母亲的人的心情。
至于那些楼的围观群众,他们又能懂什么?
“肯定是出事了……”
他现在其实是很不方便出门的,他走了这么久,奥斯特家族的人应该已经察觉到他失踪的消息了,按照他们那种细心,肯定是马不停蹄的就要来追杀自己,他现在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一个地方,不要出去走动。
但是姑且不说奥斯特家族这边的事情,颜暮那边是肯定出事了,难道他就坐在这里坐以待毙,什么都不管吗?颜暮一个人,万一被谁伤害到了怎么办,万一有居心不轨的人要趁这个机会对她做出什么怎么办?
他不在颜暮身边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为他操心着,而此时此刻更是心急如焚。
云锐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为一个女孩儿如此操心。
云锐祁还在客厅里走动,他就没有坐下来过,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他望着窗外沉吟片刻,一把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和车钥匙,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向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