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慎和雪一起离开警局后，学妹走到办公室面前，深吸一口气，敲门。

    里头传来声音：「进来。」

    小蕙走进办公室，小胖亲切：「原来是小蕙，有什么事吗？」

    「我想加入专案计画。」

    齐澄一看了小蕙一眼，小胖则是看向齐澄一。

    小胖有点为难：「这个......」

    「我相信我的能力在这次专案计画会有贡献！我希望我可以参与计画！」

    齐澄一修长的手指转笔，面无表情思考。

    「你知道这件事情很危险吗？」

    「身为警官，不管处理什么案件都很危险，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齐澄一说道：「你先去处理事情吧，我再考虑，毕竟这件事情还得经过秦慎的同意。」

    「好。谢谢学长、小胖警官。」

    当小蕙离开之后，小胖倒是很懊恼。

    齐澄一看向小胖：「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样子。」

    「要是有了先例，之后肯定会有更多人提出要求。」

    「怎么说？」

    「那个女孩大概是衝着秦慎来的。」

    齐澄一有几分意外：「喔？」

    「为什么你这么迟钝？」

    「有吗？」

    小胖不想跟齐澄一讨论这个话题了，转移话题：「你怎么想？」

    「小蕙的能力很好，她很机灵，雪办案是靠直觉，她办案是靠逻辑，而且对于深入问题的核心，提出想法，她的能力不输给雪。」

    「嗯。」小胖不否认小蕙的能力。

    「假如让小蕙加入专案，可以分担工作。」说到这里，齐澄一将脸埋入掌心：「秦慎要求太多了，超难搞。」

    这一点小胖深有同感，他们处理专案有固定的流程，秦慎总是认为他们的动作太慢，只有雪处理的文件，勉强符合他的要求。

    最后，小胖妥协：「还是跟秦慎先生讨论看看吧。」

    齐澄一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秦慎：「喂，秦慎，我打算让一个学妹加入专案小组。」

    此时的秦慎，正在回到公寓的途中，听着蓝芽耳机传来的声音，他的声音冷淡：「不用那么麻烦。」

    「不过之后工作量会越来越多。」

    「什么都不懂的人只会帮倒忙。」

    「那位学妹能力很好，一点就通。」

    「还要浪费时间跟她讲解？」

    显然地，秦慎不同意这件事情，最后，齐澄一只好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我怕雪太累。」

    「好。」

    「……」

    齐澄一结束通话之后，小胖看向脸色难辨的齐澄一。

    「怎么样？」

    「我发现只要一提到雪，秦慎变得很好说话。」

    「……」这傢伙果然对感情很迟钝。

    -

    为了处理毒品交易案件，秦慎几乎每天都来警局，而今天当他走进警局时，看见雪和溪溪站在警局外头谈话。

    溪溪将东西交给雪：「小雪，这是芝菊的母亲特地煮给你喝的，因为刚才跟芝菊逛街，我就顺道帮她拿过来了。」

    溪溪接着说道：「她可能觉得见到阿一很尷尬吧。」

    雪微笑：「得找个时间谢谢伯母才行。」

    自从那起绑架案件，芝菊的母亲得知雪的身体状况不好后，总是会时常燉煮中药给她喝。

    「小雪，你的长发又长了，你有打算剪吗？」

    雪看了自己的头发：「说得也是，不过这几天忙着处理案子，假日想要休息。」

    溪溪拉着雪的手：「拜託嘛！这个假日，陪我一起去剪发吧！」

    雪无奈：「我知道了。」

    溪溪欢呼：「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嗯。」

    当溪溪离开之后，雪正要走进警局，秦慎抓住雪的手腕。

    雪吓了一跳：「秦慎？」

    「不要剪，把头发留长比较好看。」

    雪的脸微红，努力让自己的口气跟平常一样：「意思是说我剪短发不好看？」

    「一样很可爱，但是对我来说，长发有不同的意义。」

    雪一愣，彷彿想起什么，不等她说什么，秦慎抚摸她的头：「快点进去吧，不是要开会吗？」

    雪微怔，直到秦慎走过她的面前，才意识到他已经离开了。

    「真狡猾。」雪轻喃，手腕残留着秦慎的温度。

    以前她也动过剪头发的念头，是秦慎对她说，长发比较好看，她才没有剪......

    因为他说好看，为了让他喜欢她多一点，所以才没有剪下那头长发。

    后来，她剪短发，因为说她留长发好看的那个男人，不喜欢她，留长发也没有意义。

    因为就算好看，他也不会喜欢她......

    -

    目前毒品扫荡的过程中，最难处理是帮派的高层，还没有人落网，复杂的交易也让秦慎无法下手。

    齐澄一紧皱眉头：「帮派的高层是不是团结一致，不然怎么可能一点漏洞都没有？」

    雪正在进行会议纪录，听到齐澄一这么说，停下打字的动作：「白谨的组织里分两派。」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雪的身上。

    「一派遵守白谨下达的命令，是保守派；另外一派是激进派，就算白谨没有下命令，他们只要认为这是对帮派有利的事情就会去做，两派人马常常发生衝突。」

    秦慎的眼神注视雪，眼前的女孩果然知道很多。

    「假如找不到漏洞的话，那就代表白谨已经下达命令了，只要白谨一下达命令，两派的人都会遵守。」

    办公室一阵沉默，这时，小蕙开口：「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是学姊对帮派太了解了吧？」

    雪淡淡的回答：「曾经接触过。」

    「但是，难保学姊不是帮派的间谍，不是吗？」

    面对小蕙的质问，没有人开口，雪突然觉得很有趣。

    「既然怀疑的话，那么我退出专案小组吧。」

    不等其他人回应，雪直接离开办公室，小蕙也没想到雪的反应这么直接，觉得有点尷尬却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只要学姊离开了，那么她跟秦慎相处的机会就变多了。

    办公室瀰漫沉默诡譎的气氛，过了一段时间，齐澄一看向秦慎：「我反对。」

    「我没有这个打算。」

    不过，比起这件事情，秦慎和齐澄一很头疼，这下子把雪惹生气了。

    他们不认为雪是间谍，不过没有深入探究她和白谨之间的事，趁着小蕙质问时，顺其自然地原本想看雪怎么应对。

    没想到没有问出来也就算了，还把人弄生气了。

    -

    雪离开办公室之后，看见芝菊的身影。

    「芝菊？」

    芝菊一见雪，马上走上前：「雪，那个……我妈妈替你煮的中药……」

    「我有吃了，帮我谢谢伯母。」

    「对了，妈妈要我今天找你回家吃晚餐。」

    「这样好吗？这么麻烦伯母。」

    芝菊摇头，问起她上班的事情：「你今天是晚班吗？」

    雪摇头：「我跟齐贺说一声。」

    「好。」

    当雪拿起手机滑开萤幕时，就算没有抬眸，她也晓得芝菊肯定会趁她不注意时，留意齐澄一的踪影。

    于是，当芝菊正在环顾四周时，听到身旁的女孩说道：「齐澄一还在开会。」

    芝菊脸红，没想到被雪看穿心事了。

    「我、我没有在想齐澄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辩解，只是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雪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说说而已。」

    「……」

    当雪跟齐贺说完之后，芝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对了，这几天天气变化很大，你要多注意，别感冒了。」

    「嗯。」

    「还有，你的脚……」

    「没事。」

    自从受伤之后，她的脚一遇到天气骤变，总要撑着枴杖才能行走。

    雪拿起背包，准备离开警局：「那么我们走吧。」

    「不告诉齐澄一吗？」

    「不用了。」

    芝菊看见雪冷淡的语气，大概知道齐澄一又惹雪生气了。

    -

    此时，办公室内，陷入低迷的气氛。

    秦慎看向小蕙：「还有，你……」

    没想到秦慎会主动跟她谈话，一想到自己受到受到秦慎的注意，小蕙的内心很激动：「我叫小蕙！」

    秦慎先是一愣，没想到对方急着报上名字，随后笑了：「小蕙，关于雪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用怀疑她。」

    听到秦慎这么说，小蕙想起雪的态度，她知道自己搞砸了：「那么，我……」

    齐澄一安慰道：「不用在意，雪不会放在心上，她只是口气有点差而已。」

    「嗯，我知道了，不过我没有把事情弄清楚，是我不对。」她得好好跟学姊道歉才行。

    秦慎对她说道：「刚才那样很好，有问题就直接提出来，团队最怕彼此猜忌、不信任。」

    小蕙微笑：「是。」没想到会受到自己爱慕的人肯定，她很开心。

    秦慎话锋一转，眼眸瞬间锐利地看向他：「不过，齐澄一，你们怎么没跟她讲这件事情？」

    「……我忘记了。」

    这个老狐狸，刚才将错就错，现在居然反问他！真是可恶！

    「下次多注意一点。」

    齐澄一气笑了：「你刚才怎么没开口替雪说话？」

    「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不过，现在觉得麻烦大了。」秦慎虽然微笑，但是内心十分懊恼。

    然后，小蕙看到在场的叁个人神情复杂。

    齐澄一看向小胖：「要怎么办？」

    小胖已经默默拿起钱包看看这个月剩下多少零用钱，然后默默松了一口气。

    呼，还有钱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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