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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他们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别人的糗事,他知道的更多,他是这房子里面可以说最根红苗正了一个。所以也不怕别人笑。

    “那个药你一准没用了吧。”好友靠在他耳边问。

    他喝着闷酒,不愿承认,“你什么都知道。”

    “我了解你,你下不去手,”好友晃着他,“你不要想那么多,根本没事儿。”

    蔚铭苦闷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跟你说根本查不出来,要不然等会儿你买个宵夜。”他朋友让人点了根烟,仰头看着半空,苦想了会儿,忽然说,“她喜欢吃什么?——对对对!上次那个会所里,她朋友说她不吃燕窝,不是爱喝煲汤吗?你订上一盅煲汤去,把那个药放在那个汤里面。”

    说话的人越说越感动自己,“到时候她喝一点,就是只是觉得自己有欲望,又不是那么强烈,所有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蔚铭的眼睛一亮,“这个好像可以。”

    “太可以了,我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才。这个让我先试一下。”他朋友突然嚷嚷起来,“我现在让他们去买汤,咱们可以这样……先在这里面找个女孩用一下。”

    他说话就指着包间门,对旁边人说,“去!去开包间门,把外头那些如饥似渴想认识咱们的女孩都放进来,”

    坐在包间门口是一个人的小弟,立刻拉开了包间门。

    蔚铭微仰头,就看着他这个好友好像上头了一样,他们都是圈子里的‘贵少’,此时‘贵少’召集,一呼百应。

    “来,”‘贵少’站在沙发上,说,“来来来,咱们这儿找一个志愿者,五万块钱,来一个。”

    一堆男男女女挤进来,女孩趴在男孩身上,“什么志愿者呀?”

    “比你们的摇/头/丸好吃,来个试药的。朋友刚从欧洲带来的红粉佳人,听名字就知道什么药了,没兴趣往后退,咱不搞勉强人那一套啊。”‘贵少’从口袋里翻出小袋子,里面是粉色心型的药丸。

    “吃了以后怎么办?”一个女孩问,脸上像问话费怎么冲,一点尴尬羞涩都没。

    蔚铭抽过桌上香烟盒里的香烟,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奇怪,就像割裂的不同维度,一样都是女孩,有些人矜贵的让人只能仰望,有些人,却连这种事情都觉得习以为常。

    是不是,这就像穷人和富人的世界,不一样的出身背景,注定经历着不一样的世界。

    他靠向沙发背,生平第一次,生出思考人生深层次问题的感慨。

    作者有话要说:

    婷姐:这一届的选手呀……

    第106章

    蔚铭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的好友宇豪在作妖。

    有女孩问出吃了药以后怎么办,他们就真的在商量解决这个问题。

    “哦,对对对,还缺一个男志愿者。”就听宇豪又在那里喊,“得给女孩解这个药性。”

    大家嚷嚷着乱喊,都说这样不行,顺序不对。

    宇豪很好性子地说,“确实,咱这程序有点问题,那这嗑药挣钱的就别挑了,你不能说,先看顺眼的男人在这边,你先看人,你才决定你要不要接这个活对吧?”

    他对着一堆女孩的位置说,“咱们这个女士就受点委屈,想挣钱的站出来,然后再看哪个男志愿者愿意,这样公平吧。把这一步愿意帮忙的权利留给男的。”

    蔚铭简直都听不进去了,这么胡闹!

    但真的有两个女孩站了出来,穿着黑色的亮片短裙。身材看着也不错,长得也不错。

    有人在外面餐馆买来的汤,还有一杯饮料。汤和饮料放在茶几上。

    大家都围在这里,就像看做实验的,

    宇豪拿着勺子分配,“你们俩,一个人喝汤,一个人喝这个饮料,咱们来计时,看看谁药效上来的快。”

    这里面很多女孩都是跟着朋友,千方百计挤进来的。此时还有人趁机往他们这边靠,一个女孩刚准备坐在蔚铭旁边,蔚铭侧头喊了句,“滚!”

    把那女孩吓得往后一推,一堆人,水波般向后倒去。

    一个端汤,一个喝汽水的女孩子,旁边掐着表的人,像个催命的,一直问,“喝了几口了,有感觉了吗?”

    女孩抿着红唇,又品了品嘴里的味,好像做测评一样,说,“这个药还不错,初步完全没有喝出异味。另外,等会你们注意看我有没有过敏反应,有些药会让人过敏。”

    召集人宇豪赞叹地看着她,“你这还挺有敬业精神的。你干什么的?”

    女孩说,“卖奢侈品的。”

    “什么牌子。”

    女孩看着他,媚眼如丝,对他勾了勾手指,他警惕地往后一闪,“是不是有感觉了?计时的人,多少分钟?”

    “10分钟都没。”

    蔚铭一支烟没有抽完,包间里的人都散了,那俩女孩跟着两个不认识的男的,不知道去了那里。他心上的荒谬和寂寞更深的涌上来。

    宇豪打开别人刚刚买来的几分汤,每个里面都放了一粒,搅合搅合,装进酒店的袋子里。

    “去吧。药物检测咱们也做了,绝对没问题!”

    包间里都是他的朋友,他按熄了烟,站起来,提着袋子走了。

    夜色才渐深,街上的人很多。

    情侣相拥逛街的,下班加班赶着回家的。

    他开了车门,想到自己喝了酒,也没管那么多,有点半晕的开到夏婷家楼下。

    从楼下望上去,“1.2.3.4……5.6”他一层层往上数。

    夏婷家的灯亮着。

    像希望那样,亮着。

    他提着外卖进大厅,熟门熟路按电梯,砸到了夏婷家的门。

    夏婷来开的门,

    刚洗了澡,她睡衣外披着睡袍,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埋怨,“有门铃你不会按。”

    他走进去,用脚把门一脚踹上。

    夏婷走过去,拿着吹风机吹头发,她的吹风机超级好看,是个白色的,样子典雅造型优美,就和夏婷一样,他不知道,她从哪儿弄得这些好看的东西。

    她的包,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她的吹风机,她的皮鞋,她的钱包,一点点堆砌成,成了这个让他放不下的她。

    他走过去,把外卖放到桌上,然后一盒盒拿出来,摆在桌上。

    这么多味道,

    她总会有一个想吃的。

    等今晚过后,哪怕死了也心中再无遗憾,反正,夏婷也不会和他天长地久,她怎么都不会永远是他的。只要能有一夕之欢,就行了。

    有一阵典雅的香气袭来,是夏婷过来了。

    他转身,她笑着在看他,“脸上的伤还没好,你家里人说你了吗?”

    她好多天没有对他笑了,他的心颤悠悠疯狂地跳起来,他难过地伸手过去,摸了摸夏婷略微弯曲的头发,她刚刚洗过的头发,软的让人心疼。

    他苦涩地说,“你有六天,都没正眼看过我了。”

    夏婷说,“对不起,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她走到桌旁,“不过你这么晚还惦记给我送吃的,又让人好感动。”

    她掀开那白色的盖子,手指又洗又白,拿着一个盖子,她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真香呀。”她看着他笑,去厨房拿了个勺子出来,她舀了勺,递到他面前,柔声说,“蔚铭,你虽然比我大,但其实心理年龄比我小很多,你乖乖的,我会当你是我的弟弟一样。”

    她把汤喂到他嘴边,柔声说,“我会对你,像我对远晴一样,好不好?”

    他的苦涩从心间涌上去,涌到鼻子里,又涌到眼睛里,“谁要做你弟弟,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夏婷把勺子放下,比他还苦涩,还要无奈地说,“可是我是一个不会爱人的人呀。”

    她站了一会儿,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

    坐下,随便拉过一碗汤,舀了一勺,她吹了吹,慢慢往自己嘴边送,刚洗过澡的唇粉嫩嫩的,那种粉嫩柔软而美好,亲上挨上一定软得让人能疯掉。

    蔚铭过去,一把掌删过去,夏婷面前的那碗汤飞了出去,还有夏婷手上的勺子,她惊讶地看向他,好像误会了他打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汤里有东西。”他说。

    眼泪掉了下来。

    夏婷对他那么好,周围带着他,从不防备他,他做不到,做不到伤她的心,让她觉得引狼入室。

    夏婷愣了好几秒,拉过另一碗,拿起来闻了闻,“什么药?毒药还是春/药?”

    蔚铭伸手把她拉起来,“你怎么不生气?你应该打我,你坐着还去闻那个,你到底怎么回事”

    夏婷站着没有动,过了会儿,她说,“因为我理解你,因为想做一件事,鬼迷心窍到入魔,就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吧。”

    她转身,对着桌上那几碗汤,低声说,“你每天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我也想帮你的,可是我不喜欢你。”

    “不能试一试吗?”他走过去,也不敢抱夏婷,弯腰,头低下,倔强地抵在她的肩膀上,“试一试不行吗?”

    这个姿势太难受了,可是他不介意。

    夏婷没有反抗,过了会儿,她说,“好了试过了,还是没有喜欢你。”

    他的手伸过去,抱上了她的腰。

    夏婷微微侧头,又说,“你抱着我的激动和开心,我也有这样的人。他抱着我,我就开心的什么都忘了,但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不要难过,咱们都是有求而不得的人,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自己必须舍下的执着,”

    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抬头,看着前方说,“说起来,过去当皇帝的,为了不让自己沉沦,口腹之欲都不让满足,喜欢吃的菜都只能吃三口,这样想起来,其实咱们有福气的多呢。”

    她回头,又说,“皇帝也睡不到自己想睡的女人,多数皇帝,睡的都是必须睡的女人,你再这样一比较,咱们太幸福了,纵然有睡不上的那个人,可是至少有说不的权利对吧?”

    抱着她已经激动不已,快要升天的蔚铭,心里的火热,被夏婷一个字,一个字,生生地把欲望全都砸没了。

    她在告诉他,至少她有说不的权利。

    他刚想酝酿放手,夏婷已经等不及,她挣开他,走前几步,又端起那个汤,“好了,你抒情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了吗?”

    她又闻了闻,看着他,眼睛清澈得像洗澡连眼睛也洗过般。

    说了句他后半生为她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的话。

    她看着他问,“如果,我们给吴子莘喝了,会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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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朱拿着手机,纠结地给吴子莘打了手机。

    谁知道吴子莘接了就说,“我爸正训我呢,一年没回家,有没有重要事,没有咱们明天聚,我先把这顿训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