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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嗤——”傅正荣站在柳穿鱼身后看了一眼电视,轻笑出声,带有几分不屑的说,“我的私事,什么时候需要富年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

    “这不是企业最常用的说法,遇事不解释,只拿法律说事儿。”柳穿鱼也无语,平时看这位公关部经理还是挺能言善辩的,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胜在长相端正,一些场合代表集团发个言,也没走过板,这回是怎么了?

    “那如果是你,下一步还该做什么?”傅正荣俯身,双手轻轻按在柳穿鱼的肩上。

    “我是谁?”柳穿鱼不明所以。

    “任何一个人。”傅正荣答。

    “如果要维护住所有人在公众面前的良好形象,无外乎是你和唐婉玲在大的场合下出双入对,让记者拍到,破除这个流言。嗯,最好是能订婚,这样你可能被挖墙角,唐婉玲可能红杏出墙,宋传兴可能不顾道义抢表哥女朋友的传闻,就都被一阵风吹散了。”柳穿鱼听懂了傅正荣的意思,“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

    “没创意。”傅正荣点评,“还有呢?”

    “如果要维护住你一个人的形象,那就是告诉公众,你因为种种原因和唐婉玲分手了,这样就是你被恋人和兄弟双双背叛,公众对你更多是同情,唐婉玲就难免会落得一个j□j形象,宋传兴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柳穿鱼苦笑,她哪里懂这些,不过就是照着八卦新闻瞎掰,“可是你会这么做吗?你会这么不顾及他们的颜面吗?”

    “没有第三种可能吗?”傅正荣不置可否。

    “不承认不否认,记者可能还会跟拍,最终的结果也无外乎是你们分手了,你们没分手,还能怎么样?”柳穿鱼的肩膀被压着,使得她整个人只能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感觉上傅正荣的手在渐渐加力,她有些不舒服的想要挪动。

    “呵——”傅正荣却笑了一声,手掌转而托起她的下颌,在俯身吻住她之前,喃喃的在她耳边说,“傻孩子,这世界上的事,从来不是非此即彼那么简单的,人和人之间更是。”

    傅正荣的意思是,他和唐婉玲之间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吗?柳穿鱼想仔细想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傅正荣却不肯让她如愿,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舔过之后,就灵活的滑入她的口中,搅动得她昏昏沉沉,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的脖子几乎和身子成了直角,时间稍长,感觉好像都要断掉了。

    “洗过澡了?”恍恍惚惚间,柳穿鱼觉得傅正荣似乎问了她一句什么,她也没听真切,就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可是你手上好脏呀,又有油又有面粉。”傅正荣轻笑出声,轻轻将她抱起,径直去了浴室,这里和柳穿鱼的蜗居不同,很方便施展,片刻之后,两个人已经坦诚相见,步入了大大的浴缸当中。

    瓷器在最热的夏天,也保持着特有的沁凉,还没有放水的浴缸凉而且硬,身体触底的瞬间,柳穿鱼就清醒了过来,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但还是不太适应,趁着傅正荣专注放水的瞬间,嗖的爬了起来,傅正荣本能的抬手去捉,手指堪堪触及到她的脚踝时却又停住了,倒是对着她狼狈出逃的背影大笑出声。

    这种事,躲得了初一,又怎么躲得过十五。晚上饱餐蒸饺之后,傅正荣表示吃的实在太油腻,必须要好好运动一下,消化一下多余的卡路里。

    “跑步不是最好的消耗卡路里的方法?”沙发尽管宽大,可是上面铺的细细的凉席随着身体的前后滑动,磨得人后背隐隐发疼,好容易吞下了一声尖叫,柳穿鱼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来转移身体上让人发疯的感触。

    “我觉得俯卧撑也不错。”傅正荣在她的嘴角轻轻的亲了又亲,忽然有些恶意的加快了速度,等她脸涨得通红,再说不出话来,只微微张着嘴,像脱了水的小鱼儿一般无助的大口喘息时,才满意的放缓了速度,慢慢的研磨起来。

    “好……好……好了没?”身体在浪尖上翻滚,柳穿鱼很快就精疲力竭,可是傅正荣却没有丝毫倦意,仍在孜孜不倦的摆弄她,再忍不住,她只能细声央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和人八卦我的时候,那精神头哪儿去了?”傅正荣挺身,听到柳穿鱼“啊!”的一声后,抬手轻轻将她额头、两颊上被汗粘住的头发一一拨开,“嗯?”他问。

    “我不敢了!”柳穿鱼觉得自己累得已经要哭出来了,嘴里说的话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可是心里还是明白的,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某人的心眼最小不过了,绝对不会聊几句就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可是八卦他的又不止他一个,集团上下,这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吃饱喝足没事干,正和亲戚朋友聊着呢,凭什么就她要受罚?不过是看她好欺负罢了。

    “嘴服心不服!”傅正荣倒好像已经钻进了她的心里,脑子里一样,这时抽身,又更重更深的抵了过来。

    如是几次,柳穿鱼是真的哭了出来,身体的极度刺激和突然冒出的心底的极度委屈融汇在一处,开始还只是随着他的耸动呜咽着,到后来,他总也不结束,总也不结束,他被他的兄弟和女人背叛,却拿她来撒气这样的念头就冒头并疯长起来,眼泪越涌越多,本来都哑了的嗓子,也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这一切倒让傅正荣束手无策了,其实这次的绯闻爆出的时候很特殊,他事先没有收到任何风声也预示着这并不单纯是一个可供市民无聊时娱乐的单纯桃色事件,上午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他也不是不能采取些有效的措施来控制事态的发展。不过或是太无聊吧,又或许是心中有所期待,他还是放任了事情的发展。反正他也不是娱乐明星,报纸也好,杂志也好,电视节目也好,谁也不会也不敢太放肆,集团旗下正好有一个新的项目要推出,他就当提前为富年集团进行一下新闻预热了,搞不好过几天还能剩一大笔宣传费用。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看他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而浑身难受。

    一举多得的事儿,要说心里有不舒服,大约就是不舒服柳穿鱼的态度了,她听说这件事少说也有大半天了吧,居然和别人一样在一边看热闹,甚至可能还背后说他的八卦,可她怎么可以和个不相干的人一样,这么堂而皇之的看他的热闹呢?最可恨的是,明知道她在看热闹,他还不能说什么,憋着一贯不是他做人处事的风格,他总得找个方法,告诉她,他不喜欢她这样吧?

    结果他还没怎么样呢?她倒先委屈得什么似的,就是第一次,她那么疼、那么不情愿的时候,也没见她哭成这样呀,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才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就换来了她更大的哭声。

    傅正荣愁得想仰天长叹,可最后也只能压制住自己准备先安抚好她,偏偏柳穿鱼哭得时候,浑身抽搐,待到他想撤退的时候,才发现路窄难行,这不上不下的叫怎么回事?他是真的长叹出声了。

    “别哭了行不行,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撑起上身,居高临下,傅正荣说。

    “你——我——”柳穿鱼哭得哽咽难言,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跟着傅正荣这几年,他对她向来是冷一阵热一阵的,冷的时候多,热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床上,她从来没觉得委屈过,可是最近他明明对她真的好了很多,她怎么反而添了毛病呢?

    “慢慢呼吸,先别说话!”傅正荣轻轻在柳穿鱼的胸前摩挲,他的手掌还是滚热的,但少了心头炽烈的欲望,留下的只是一片单纯的温暖,“不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还不行吗?”

    一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出口,但当声音回荡在屋子当中时,两个人却都愣住了,好一会,柳穿鱼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身子也再度因为无力而绵软,傅正荣才轻轻抱起她,回到卧室。

    “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将柳穿鱼搂在怀中,手掌轻轻在她背上滑动,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在柳穿鱼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傅正荣忽然说,“以后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问我。”

    “什么?”柳穿鱼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又似乎根本不明白。

    “下班的时候,田歌和你嘀咕些什么?”傅正荣一晒,却问了句与之前毫不相干的话。

    “她说这次新品发布会场面很豪华,要我和她一起去买件能穿的出的衣服。”柳穿鱼小小声说。

    “那你怎么说?”傅正荣问。

    “我说不用了,我们未必能去。”柳穿鱼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暗示傅正荣她没有衣服的嫌疑,可今晚她脑子已经混沌了,只能这样解释了。

    “她说的很对。”傅正荣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件事柳穿鱼在第二天起床时,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几天之后,她忽然收到快递让她取包裹的电话时,还很是诧异,她没有网购的习惯,应该也没人会寄东西给她,难道富年里还有和她同名同姓的人?可是傅正荣曾发过话,网购不能留公司的地址,这本来就是她对不起同事们,这会哪儿敢顶风犯案,只能电话里央求前台替她保管一下,晚上下班等到同事几乎都走了,才做贼一样去取。

    盒子很重,因为里面有一套很漂亮的晚礼服,还有搭配的鞋子和手包,傅正荣出差去了,所以柳穿鱼又回到自己的小窝,田歌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对着摊开在床上的衣服怔怔发呆。

    “小鱼姐,大消息,我刚刚接到通知,戴伟民让我转告十六楼的其他人所有人,公司新品发布会全员必须出席,正装出席!”田歌兴奋的一口气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更!

    第二十七章 试探

    湿地公园位于城郊,空气新鲜,周遭林木茂盛,富年集团旗下一家公司的楼盘新品发布会就在公园附近一家私人会所里举办。这处楼盘主打的是生态环保概念,不仅将依据地势将周围的山、树、湿地、水流融入小区景观当中,还在生态环保上引入了多项国际国内的最新技术,在城中乃至周遭省份都是一次全新尝试,发布会当天,城内名流云集。

    柳穿鱼和田歌还有几个总经理办的助力都是提早赶到会场,虽然前一天amy带队,已经反复确认过从座位摆放到灯光声效甚至酒水饮料,但发布会正式开始之前,所有人还是两人一组,再次进行了确认工作。

    九点开始,受邀嘉宾和媒体记者已经陆续进入会场,招呼嘉宾的工作由市场部和公关部负责,田歌长出了口气,拉着柳穿鱼到会场外一条供工作人员通过的狭长走廊上透透气。

    “小鱼姐,你这件礼服真漂亮,”喝了口加了冰块的饮料,田歌才有功夫细细端详一下柳穿鱼身上的礼服,一看就做工精良,价值不菲的样子,不过倒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是吗,一个朋友借我的。”柳穿鱼大口大口的喝了半杯饮料,冒烟的嗓子才得到安抚。

    “这个时间了,也不知道大boss来不来得及赶回来。”田歌透过和会场相连的一扇透明玻璃往里看了会,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