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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之间
    一般来说, 谢佩不需要通过杀人的方式解决对手。

    如果只是捻碎对象的某个身体组织部分,也能达到牵制对方活动的目的。

    不过,对于谢渡这样的人,她根本没想着要手软。

    谢佩单手抓着瞿星的长发尾稍, 瞿星单足后退, 两人对面而立, 只差了半米距离。

    “抓着你的头发, 我能省一点体力。捻起来更轻松。”谢佩说。

    瞿星看着她, 秀眉微蹙。

    她在颤抖。说明她在害怕。

    这个女孩看上去太年轻了,估计只有十六七岁, 比瞿星小很多。瞿星虽然看上去岁数也不大,但过了这么多世界,他的心智早就已经成熟,对于眼前这个, 与过去的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处的女孩,生出了一分熟悉。

    他站在原地, 静静地看站在对面, 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心中的怒火慢慢消散了。

    又是一阵风过, 那金桂扑簌簌落到两人的发间, 缓缓降落在他俩的肩与手背上。

    瞿星往旁边看了一眼。

    “好了, 大家收手吧。”瞿星突然说, “我只是要看看你罢了。今天是我犯冲了,你别放在心上。回头我送你一点东西,当做赔礼, 你看可好?”

    瞿星的头发倏忽从她手中溜走。

    谢佩往前走了一步, 面前的场景却猛然变换, 变成了铁门之外的小径。

    她回头望去,却见那铁门已经关上了。

    谢佩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瞿星根本没有给自己回答的时间。

    瞿星已经回到了轮椅上。他背对着谢佩,双手没动,那轮椅却自己往屋里去了。

    此时,谢佩才发觉自己后背上出了冷汗。

    她扫了扫身上的粉尘,转身走了。

    院落之中,瞿星也被搀扶进了屋内。

    他坐到了一张盖着绒毯的新轮椅上,接过了一杯热茶。

    “谢谢,不用麻烦了。”

    一旁的小鬼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瞿星望向院落,金桂树下,那里依然聚集着大大小小许多妖怪鬼神,枝头蹲着一只懒洋洋的黑猫,正眯着眼看瞿星。

    这些妖魔鬼怪在刚刚都隐遁了自己的身形。

    瞿星与谢佩对峙时,鬼怪们早就将谢佩团团围住了,只要瞿星眼珠一动,他们就会对谢佩下手。

    但是瞿星并不想他们伤害谢佩,所以才说“大家收手吧”。

    蹲在树上的殷其雷刚睡醒。

    他被树下的声音吵醒了,抬眼看了一会儿。瞿星就这样,有时候就会出点小心思。做人呢,开心最重要,不要整的心机那么重,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老鬼那皱皱巴巴的样子了。

    他劝不了瞿星。老鬼最近都在给楼天宝帮忙,瞿星的身体一直反复恶化,只能静心疗养。他在这里默默研究自己的术法,没人陪他说话,也难怪他心里不舒服。

    殷其雷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走近小屋,对瞿星说:“楼天宝叫你中秋的时候一起参加宴会,你还去吗?”

    坐在屋子里喝茶的瞿星低头看自己的茶杯。

    里有有一根茶杆立了起来。

    “去吧。”他说。

    殷其雷挠了挠头,笑着说:“那我也去。我去垫桌脚。”

    瞿星默许了。殷其雷也想尝尝逸仙楼的饭菜,这就给他找到了机会。

    到时候人一定会很多吧。瞿星想。

    他会看到众星捧月的楼天宝,如果他身边没有人跟着,那就太寂寥了。

    -

    楼天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手头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上京城内,车马又逐渐多了起来。

    封锁是一步步放开的,秩序也不可能马上恢复,楼天宝便鼓励民众将晚上的宵禁时间延长半个时辰,同时也加强了城管秩序。

    就在这样的局面下,楼天宝给上京城里的熟人们发了请柬,让他们在九月一日到逸仙楼一起吃个便饭。

    所有人都以为逸仙楼倒闭了,那大门紧紧关着,楼上虽有人影,偶尔灯火通明,但门是绝对不开的。

    然而这一天,他们到达逸仙楼时,却见那头站着引导者,引他们进入逸仙楼。

    从旁边的小门,他们进入了逸仙楼的大厅。

    里面依然是十分气派,经此两年,装修布置也没有一点破落的迹象,仿佛时时都有人在维护保养一般。

    门玍子还在周围的案几上发现了刚留下来的脏污,说明最近一直有人在这里吃喝。

    楼天宝站在大圆堂前,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梳了一个洒脱华美的斜云飞鬓,簪了琳琅珠玉,面上也细细弄过,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笑道:“大家入席吧,我也没什么好谢的,只能送一餐普通的酒席。往后高山流水,希望大家能各有前程。”

    周围人都笑了,楼天宝这话带有一丝伤感,但她的语气一点也不难过。

    毕竟,分别的确是唯一的结局,他们注定要在不远的未来走上不同的路。

    楼天宝等众人入席,她确认过名单之后,就让大鳌去起菜。

    今日的逸仙楼不对外营业,只有他们几桌人在里面吃饭。

    她先去斟酒,拿着盛满美酒的白瓷瓶,一桌桌敬过去。

    其中有不少人是她手下的手下,见她来敬酒,都受宠若惊的,有些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楼天宝也不在意,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帮手,理当一视同仁,全都谢过。

    等敬过了门玍子、焦作丁荃他们,楼天宝回过来敬胡一广和杜生、咕头等人。

    孟氏夫妇也在他们一桌上,身上穿了明显是新买的衣服,左右举着筷子,夹了许多菜还未下口。

    “天宝你小子……咳咳,天宝,你这丫头可真是出息大了。”

    胡一广还有些不习惯,眼前这貌美而贵气的姑娘,居然是自己一手资助的毛头小子。

    都说麻雀飞上枝头能变凤凰,没想他真的见到了。

    胡一广没说什么。他只是举杯喝酒,与楼天宝对饮一壶,这就坐下吃菜了。

    孟氏夫妇捏着酒杯,不敢上前,楼天宝便主动和他们碰杯。

    楼天宝喝完这杯酒,觉得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便坐了下来,拿筷子吃菜。

    这桌上都是老朋友了,楼天宝也不顾虑什么。她往自己的碗里放烤乳鸽、鸭腿、猪蹄等等,低头吃了一会儿,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于是抬起头来。

    没想到,这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

    “怎么了?我的吃相太不雅了?”她问。

    孟大爷嘬了一口酒,笑了:“不是。只是大家觉得,你在吃东西这方面,还是和原来一样。”

    “就是,你从前的时候,吃东西也是这样,看着格外香,叫人羡慕。”孟大娘附和道。

    胡一广往嘴里丢了一块花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楼天宝道:“对了,我有件事不太明白。你现在人手遍天下,怎么不见你去寻亲?你自小离家,代父从军,肯定很挂念家里人吧。”

    听到这话,楼天宝停下了动作。

    她抬头看向胡一广,表情有些复杂。

    胡一广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刚想找个话题打圆场,就听楼天宝主动说道:“我找过了。我在关外生活的时候,我特意抽了时间出去找人。但是,结果不好。”

    桌上沉默了。

    一旁的谛听给楼天宝盛了一碗西湖牛肉羹,楼天宝端过来,用调羹在里面慢慢地搅。

    她看着碗里的云腿丝儿,轻声说:“我父亲早亡,我母亲在我离家不久之后,就病死了。我找去了自己的家乡小城,只看到两座并排的坟墓。”

    胡一广说:“我不该提这茬。”

    楼天宝摇头道:“无妨,我这身世也没必要遮掩,反正是穿越过来了的,原本的楼天宝也早就死在了战场上。我是在继续她的生命,回去看看时,顺便为父母扫墓便是。”

    桌上的氛围一时有些沉重,这时,大鳌从旁穿插过来,手里举着一只大盘子:“让一让!都让一让!自家养殖的超大白磷鱼来了!”

    大盘子“咣当”一声,砸在了桌面上,盘子的大鱼也跳了一跳。

    众人都是一惊,胡一广的杯子也吓掉了:“这是……这是什么鱼?我从来没见过。”

    胡爷走南闯北多年,就连他也没见过,说明这鱼是真的少见。

    众人凑近了瞧,大鳌在旁得意洋洋道:“这个呀,是我们酒店自己养殖的鱼!养殖方法全部保密,鱼苗也不用从外买,自己就能培育,一条鱼五个月长成,每条都有这么大!”

    白磷鱼的长度可比两只澳龙,放在桌上,能占小半个桌面。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被那条大鱼吸引走了。

    大鳌那副想要炫耀,但又藏着掖着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鱼的来头的样子,总让人忍俊不禁。不一会儿,气氛就活跃了起来。

    楼天宝吃了一会儿,觉得肚子里舒服多了,于是拿了酒杯和新满上的酒壶,再去给人敬酒。

    她敬着敬着,一眼瞥到了坐在边上的瞿星和老鬼。老鬼早就喝醉了,正慢悠悠地拿着手机,一边看自己喜欢的女团的舞台,一边吃下酒菜。

    瞿星呢,则在反复看手里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不起眼的小盒,但楼天宝正好知道那是什么。

    瞿星曾经拿给自己看过里面的内容,那里头放着一枚丹丸,能够驻颜美容。瞿星问楼天宝需不需要,楼天宝表示不用,反正她每次离开,都会换一具身体,每次的年龄都会重置,她不需要这个。

    楼天宝的八卦小闹钟顿时滴滴滴响了起来。

    瞿星要把这东西送给谁?

    无论是谁,这都十分有趣。除非瞿星得罪了人,不然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把好东西拿出来的。

    楼天宝有心要看看他送礼的对象,但她喝得实在太多了,终究是没能熬到最后。

    她被谛听带了回去,舒舒服服地伺候了一通,也就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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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曼特宁的,这次是回答问题环节。

    八果是仙侠世界,同时是咸鱼修炼+经营流。又偷看大纲,不是好读者哦。

    任意门的产生是很残忍的,希望揭晓的时候大家不要说我后妈┭┮﹏┭┮

    我对角色的爱体现在他们经历的多少,经历越多,说明我越爱,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经历,挠头。

    我又口干了,有没有那个,白色的,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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