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简单明了,他嘴太碎,又特别的狗比,估计多数人躲都来不及,更不会跟他促膝长谈什么感情问题。
总不能去找母上或者其他长辈问吧?那是要捅完马蜂窝之后万劫不复的节奏啊!
好男儿绝不能招惹中年妇女!
聂缑笙夹着烟头,点击了智脑。
“滴……”响声之后,连珠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头发卷卷的,额头上还冒着汗,看上去应该是刚跑完步。
“狗剩哥……”连珠很开心的打招呼,“好久没见啊。”
聂缑笙:“闭嘴,你叫我什么?”
连珠:“额,嘿嘿,哥……”
她跟连珠炮一样,拉着聂缑笙就开始唠嗑:“哥,你们去哪儿了?最近前线是不是比较紧张?你们没受伤吧?”
聂缑笙瞧着那张笑脸,嗯嗯点头回应,烟头烧到了食指,一个“操”字从嘴里憋了半天最后咽了回去。
他最终把烟头暗灭在桌面的烟灰缸上。
“我们没事,你都知道的,生活比较枯燥,除了训练就是演习,要不然就是各种任务……”
“哇,你们好厉害,我其实也想去……”
“别”,聂缑笙赶紧打住她。
一个连羿入军部都差点搅得连家家宅不宁,再弄一个进来,他觉得那位阿姨会去他家,与他母上一起哭倒长城。
“军营都是一群肌肉比脑子发达的糙汉子,你来不合适,你好好搞你的研究吧。”
连珠委屈的嘟着嘴:“那云沫都在啊……”
聂缑笙:……那特么能是一般人吗?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连珠问。
“快了”,聂缑笙随意的回答。
连珠叽叽喳喳,又跟他说了不少学校的趣事,顺便问了问他的近况,双方聊的挺投机。
连珠最后问:“对了,狗剩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呃……”,聂缑笙摸了摸鼻子:“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连珠难得看到他正经的模样,不自觉地跟着绷起了神经,严肃的问:“什么事?”
聂缑笙斟酌了一下词汇,说:“我有一个朋友……”
“哦”,连珠明白了,一个朋友系列。
“你怎……不,你朋友怎么了?”连珠问。
聂缑笙隔着屏幕瞪了她一样,没有去纠正,而是直接切入话题:“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连珠瞬间瞪圆了眼睛:“你有喜欢的人了?”
聂缑笙又一次皱眉纠正她:“说了不是我,你直接回答问题就行了,别多话。”
“哦”,连珠瘪了瘪嘴:“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啊,比如我喜欢高大英俊可靠的,我室友喜欢小奶狗,我室友他姐姐喜欢阳光爱笑的……”
聂缑笙觉得自己问了个寂寞,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室友的女性朋友喜欢什么。
“打住”,聂缑笙决定直入要害:“你就告诉我,什么情况下女人会移情别恋。”
连珠的嘴巴快张成了o字型,合着这位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谈恋爱就不谈,一谈就来个惊世骇俗的吗?
连珠问:“她喜欢你……额,朋友吗?”
聂缑笙摇头:“现在不,但那小孩还没定性,不够稳重,又二又傻……”
“相反的,我朋友英俊高大,办事严谨,人又聪明,事业有成,还极富责任感……”
他忍着牙疼,把连羿使劲儿夸了一遍,末了问:“你觉得,横刀夺爱的可能性大不大?”
连珠面上带着纠结,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聂缑笙有些烦躁,扯了把头发:“有话就说。”
连珠坐直:“讲真,狗剩哥,你可能对自己的认知有些误区……”
聂缑笙:……
连珠再抛重量的一击:“你是完全照着这个反方向长得……”
“还有啊,狗剩哥,你本来就只剩下一张脸能看了,还是留点儿德,不要介入别人的感情”她说完后就缩了缩脖子。
聂缑笙拎起来手边的智脑就想拍她,后来想起来是隔着屏幕,又讪讪的放下了。
他后悔了,今天就不该找事儿!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重复:“再说一遍,不是我!”
连珠:“哦,好吧。你的朋友。”
“其实你描述的形象,倒是跟我二哥挺像的,但我二哥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她最近看网剧有些上头,顺便拎出一段台词:“青梅竹马共患难什么的,最香了……霸道总裁不行的,草根逆袭才是王道。”
聂缑笙隔着屏幕想要锤死这死丫头:……再也维持不了基本的友好了。
聂缑笙吃了瘪,悻悻的挂断了通讯,想起连珠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觉得自己被冠上了“人渣”的头衔,心里更加呕得慌……
连珠挂断通讯后,也若有所思。
她两手托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儿后,给连羿去了一条文字消息,以便他方便的时候回复。
连珠:“二哥,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一下你的同僚以及兄弟的思想状态。”
连羿:……
连珠见他回了,也没拨打通讯,而是思索之后继续说:“狗剩哥今天问我如何横刀夺爱,我感觉他的思想,已经游走在道德的边缘,你还是找他聊聊吧。”
“据他跟我的描述,对方很聪明,他也很聪明,你不觉得,两个聪明人不适合在一起吗?天天算计多累啊……”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打着你的幌子来问我……可怕”
“二哥你怎么会做这种没有逼格的事情?!”
连羿:……这不是亲妹子吧,还是拉黑吧。
第649章 画的感觉
格利泽的夜晚相当的安宁,带着金边的月光透过窗台照进来,窗影前方的植物摇摇曳曳,在地板上落下浅淡的影子,伴随着微微的风,带着令人舒适的花香。
然而,就是这么让人舒服的环境里,云沫睡的一点也不好。
她又做梦了,这是连续第三天,自从来到这颗星球,她没有一晚上不梦到一副模糊的场景。
基调或凄凉或哀婉,透着让人无奈和心酸的感觉,伴随着木鱼的声响,那个身影依然背对着她,显得无比的模糊。
云沫就操了,梦里不能动,只能当个旁观者。
顶了好几天黑眼圈,想了无数的办法,就是不管用。
她很想对着那个背影吼一句,不晓得自古佛道不两立吗?
你佛门的事情,有事儿你找佛祖去啊,找她干什么?!
连续三天没睡好,云沫心情有点暴躁。
有心找老头子问问,然而,这一世的老头子,却不是玄门中人。
云沫打着哈欠走进加瓦格号,连羿这两天一直跟着看他们的进度,老早就觉得她神色不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睡好?”
云沫无精打采的点头:“做了好几天梦。”
“做梦?”
连羿有些疑惑,星际确实存在失眠这种病症,但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而且一般的营养仓也比较有效,不至于神色这么萎靡。
“只是做梦?”
云沫打了个哈欠,手捂在嘴边说:“大约是跟一幅画有关系。”
连羿凝眸:“什么画?”接触久了,也知道有一些非科技能够左右的力量。
云沫这两天翻来覆去倒腾那画,包括把它放置在阳光下曝晒,甚至在上面绘制安神符,一直都没什么效果。
听到连羿发问,她打起精神回应:“我在沃尔夫偶然得到的一幅画,有些玄机。”
“我带着呢,就在背包里,你要看看吗?”
“我看看”,什么画这么厉害?
两人说着话,走出工作间,停在一个阳光下的小圆桌旁。
云沫拉开背包,取出画卷,当着连羿的面慢慢的摊放开。
一股古朴的气息铺面而来,那股苍凉的感觉一如既往,每次看到,云沫都觉得心口堵得慌。
连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画面,久久没有出声。
“你看出什么了吗?”云沫问。
连羿点头:“嗯”
云沫的眼睛都瞪大了:“是什么?你也感觉到了对吗?”
连羿摩挲着画纸,把精神力也释放了出来,细细的感受,然后认真的说:“感觉到了。”
“是不是一种……”
云沫还没说完,连羿已经指着右下方的落款:“这字写的不太好。墨迹比较新,与纸张年份不相符合,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云沫:……“还有吗?”
连羿说:“再有的话,就超出奥姆斯定律的解释范畴了。”言外之意,那不是他的领域。
云沫:……那你装模作样半天?
她觉得有些牙痒痒,这到底是什么?只到了格利泽才开始有反应,激发的原因是什么?画上没有恶意没有阴损,那股苍凉倒像是什么人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