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多年,这名高层贵族竟是能硬挺着熬过来,倒是不弱。
被性奋剂折磨得根本无力抵抗的男人,触不及防,被狠狠的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声让一旁的雌体不禁眉角抽动。
是动作太猛了。
他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背部,露出的肌肤紧致细腻,虽然布满了鞭痕,并不显得光滑。
齐钧动作小心了些许,以免触碰到男人的伤口,毕竟他今晚还想仔细和对方交流交流,语言行不通,可以用动作来表现,想攻下这样的对手,刑讯显然是下下之策。
随着冰冷药液的流入,男人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他能感觉到一股药力开始在身体的内部扩散,原本难耐的骚动,此时似乎减轻了些许。
思维也逐渐清晰。
见战俘不咳了,却依旧保持沉默,齐钧没有多想,他仔细观察了半响,按照程晓的说法,解药未必会即刻生效,今晚也只是做了一次,按照以往,至少要三次。
雌体又把手朝某处伸去。
另外一只手却揪到了男人的胸上,这个可以加快速度的小窍门,是昨夜无意中发现的。
怎么没有动静,齐钧狐疑的抬起头,看向对方,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双腿早就忍不住有想夹起来的趋势,他还得费劲压着,以免干扰手上的动作。
男人盯了他几秒,竟是缓缓开口,“……够了。”
说的是正常交流语。
☆、107·取信
雌体略带讶异的看向出声的战俘,冷不防对上了那双冷锐至极的双眸,再慢慢将视线下移,挪到了自己的右手处。
还握着某地。
下意识的,手指不受控制……又捏了捏。
似乎粗大了几分,这并非药效,而是生理反应?
齐钧不禁咽了咽口水,迅速把手收回,眼角的余光扫见那被捏得微红的胸部,配上刚才男人的一声闷哼……
有些可怜,雌体心想。
他一脸正经的抬起头,和男人直直对视。
“你会说交流语。”语气肯定。
对方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下瞬间挺直腰背,神色不变的齐钧,不置可否。
“之前多有冒犯,但阁下身份不明,安全起见,锁链不能解除。”雌体保持语气平静,既而说道,“洺之前所说,你是威尔人的高层贵族,作何解释?”
没有多余的解释,而是简明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既然对方会说他们的语言,那之前商谈的一些内容自然无需再复述一遍。
齐钧要确定的内容主要有两点。
第一,对方的身份;
第二,当年的真相。
取证时间越快越好,往后拖延只会造成事态异变,岚大人还是尽早洗刷嫌疑,肃清政敌,迅速上位为好。
既然洺这样费尽的将男人关押于此,并又在无奈之下,也敢大张旗鼓的拿出来充当证据,他想,那名异族,许是不会想到,程晓竟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就研制出了解除药力的制剂。
否则自己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同这名男人正常交谈。
性奋剂对于神经的影响,十分严重,平日里,除了被折磨得无法休息外,战俘在大多数时间,都保持着昏迷无力的状态。
男人沉默不语,却在雌体提到洺的时候,目光更为冷漠,身周的空气似乎有下降的趋势。
“希望阁下配合。”齐钧皱了皱眉,“我们和洺不同,这份解药也算是一种诚意。”
首先态度要摆正,实在不行,再先礼后兵不迟。
更何况,若确定了对方并非战犯,齐钧便不想再对这名男人用刑了,异族内部赏罚分明,也不至于为了隐瞒之前的罪恶和丑闻,就将人灭口。
“如何信你。”男人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许是因为长久忍耐的缘故,略带磁性的声音吐字并不十分流畅,声线却是低沉悦耳。
的确,被囚禁折磨这么久,还要承受夜以继日的肆意辱弄,并非常人所能忍耐,齐钧心中暗想,稍稍放柔了自己的神情,硬的不行,总得考虑下曲线救国。
他再次阐述了一遍现在的形势,并强调洺的可能罪行和己方立场,这名战俘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好好合作,争取宽大处理……咳,或者公平对待。
齐钧也不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将来是敌是友,倒不好说,毕竟身为军团长,所要考虑的方面,不能仅由心中的对威尔人的憎恶来决定。
男人垂下眼帘,似乎在认真思索着雌体的话。
齐钧也不打搅,这种时候,不妨给对方一些时间,反而更容易达到目的。
他瞅着男人私密处的肌肤还都露着,不禁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来,将对方被剥下的外袍拉上,总这样看着,也不太好。
虽然都是雌性……但现在无需发泄药力,还让战俘维持这样的姿势,多少都带点侮辱性。
战俘神情冷淡的看着雌体的举动,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他胸前的扣子系上,末了还安抚的拍了拍自己的肩头,以示抚慰。
男人:“……“
齐钧刚想开口,室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军团长大人,洺大人醒了,正前往大殿的方向。”卫兵并没改口称呼,毕竟余威还在,现下也没有确实的证据来反驳洺所诉的真相。
能收集到的资料,全都指向对洺有利的方向,生生塑造了一个可歌可泣,为了大义不惜忍痛割爱的男子。
军部和民众不容易被忽悠,但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在空口无凭的情况下,想要将洺的势力完全铲除,并不那样轻松。
什么,齐钧皱起了眉梢,洺身体的下半部分无法动弹,又怎能摆脱掉层层看守,还想冲到大殿!
显然是打算在众人面前说些什么。
☆、108·上诉
程晓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知晓洺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天色暗沉,抬头看向窗外,依旧灰蒙蒙的一片,但云层的边缘处,也有了及其细小的微亮光边。
异族在听完门外传来的急报时,下令卫兵在外围等候,他安抚的低下头,亲了亲人类的双唇,将自己的东西从对方身体里面轻轻抽出,随手揉了揉人类的小腹,立即翻身下床,并将被子拉好,以免着凉。
插了一夜的巨物被拔出,程晓暗自低呼一声,略微难耐的合拢双腿,异族昨晚秉承药力必须全部挥发的精神,旨在不残留一丝一毫,非得抱着自己做到了最后。
还死皮赖脸的要留在里面!他心下恨恨的暗想,但不能否认,这样的效果却是十分显著的。
折腾了一整晚,倒是没有多少疲劳感,除了那里还有几分酸麻的感觉外,无其他大碍。
岚看了看正费劲爬起身的人类,寻思着昨夜堵了一晚,应是能保证液体全部被吸收,可以稍微加速对方的身体复原,毕竟人类身子根基较弱,还是需要注意补补。
“休息。”异族压住程晓准备掀开的被子,沉声说道。
……其实他想至少应该出去看看,很明显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岚那样做,也是为了给自己出气,程晓挑了挑眉,大男人的,还不至于要躲在伴侣身后。
“一起。”人类声音清冷,却带着丝丝慵懒。
大早上的,那名叫洺的异族,也太不会挑时间了,程晓暗想。
岚微微皱眉,对上伴侣坚定的目光,却没有再说什么。
自己小心些,仔细护着他便是了。
待他们去到时,天色已经微微泛亮,大殿门前聚集了不少人,神色各异的看向主台方向,眼里大都带着些许疑惑,不是说现在是内部审查阶段,洺大人并不接见外人么,却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且以如此狼狈的形象。
见岚迈步直走过来,众人连忙让开一条大道,看向这名异族的眼里,也不免带着几分敬意,这位可是很有可能,即将任总军团长之位的存在。
程晓跟在伴侣身旁,信步走到主台前站定,微微眯着眼,看向稳稳坐在一架简单轮椅上的异族。
洺此刻的神情,并不如之前在此演讲时,那样意气风发,而是稍稍垂着眉眼,凌乱的发丝被合拢在一旁,从脖颈处散落,惨白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就连双唇都被咬的血迹斑斑。
活脱脱像是受了酷刑逼问般,宁死不屈的模样。
身体以下的部分,无力的耷拉在椅子上,腰背却挺得很直,似乎备受欺凌而沉默不语,却又无惧对手,傲骨铮铮。
齐均赶到时,洺已经展开了防护系统,这应该是他暗中留的后手之一,却不想会突然用出,这里汇集了大量平民,一些手段倒是不好在无准备下施展,雌体一时之间,竟是速手无策。
台上的异族耳尖突然动了动,像是察觉到岚的到来,他抬起眼,不忙朝岚发难,而是先扫了眼一旁严阵以待的齐均,目光淡然,“我知道,这个防护罩撑不了多久,但有这点时间,足以。”
洺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岚的身上,方才缓缓开口,“没想到,三番两次,我们都要在这里,进行交流。”
岚沉着双眸,神色不动,径直迎上了对方犀利的视线。
他也不等对方接话,动了动手指,将身上的披风利落的脱去,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处,竟是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想一个前倾,狠狠的扑到在地。
“洺大人……”
“没事吧?!”
“看着挺疼。”
“他腿是怎么了?”
几声关切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许是受到这零星话语的影响,人们看向洺的眼神,稍稍有了变化。
人们总是会有一种,倾向于同情弱者的趋势,虽然这个时代,同情心通常会很致命,但人性总是较为复杂,程晓也心知,这总不能以单一的论调来区分。
几天未见,洺的腿就断了,不声不响的,也未听说可以动用刑法的消息,这确实是很让人们不解,并在心中多少都会对岚掌控之下的审查程序起了质疑。
洺勉强的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趴在地上,却依旧向上弯起腰,抬手朝人群中挥了挥,“大家别担心,本来是想站着,多少能增添点气势,现在或许会让大家失望了。”
他眼神坚毅,隐忍的咬着牙,扶着轮椅坐在了地上,此时身上全都沾满了灰尘,手腕处甚至还有些许擦伤,鲜红色的液体顺着白皙的手腕留下,在黎明的微光中,却是十分显眼。
“看着伤势不轻啊……”有人出声说道。
程晓回头看去,却发现那人一个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隐藏了起来。
托么,程晓不禁抽了抽嘴角,这个职业,竟是能一直发扬到现在。
一名总军团长候选人,还能在这一亩三分地内,从不到一米高的轮椅上,摔伤……
手腕那种姿势摆在,不会别扭么,就为了让伤口暴露在眼前?
程晓无语的看着对方刻意摆的直直的手心,在光滑的地面上,硬是搓掉了一块肉,的确不容易。
岚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眼神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