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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节
    只是理解归理解,看看现在的情形,这些人要是在谢家闹起来,根本就没有人能拦住他们。

    “莞儿别怕,大庭广众之下,谅他们也不能将立曙在这,再说有我在,不必怕。”谢渊抓住林菀的手,温声安慰。

    林菀的脸色白了一分,知晓谢渊这态度,肯定好似要立曙出来了。在大汉的瞪视下,林菀也不能过多阻拦,只期望一切都是误会,立曙不会欠下这么多银子。

    再说他哪来的本事能欠下这么多银子,那钱庄为何会借给他这么多。

    那可是整整五千两,方家贪污受贿,把大部分身家都交给自己,也不过是两千两。

    虽说陵县是个小城,但是京城的钱庄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借一个少年五千两银子。

    而且立曙在京中又没有相熟的人,就更是不可能了,定是这群人认错了,林菀在心底安慰自己。

    没过多久,谢府的下人就找到偷跑到后院的方立曙。

    第289章

    方立曙的脸色十分惨白,他刚才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就害怕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只希望那些人找不到自己,就会放弃。

    只是事与愿违,方立曙被下人架着出现的时候,看到为首的大汉,自己的腿就开始发软,要不是有下人在架着自己,他差点直接跪了下去。

    谢渊看他这副作态,就心里一沉,方立曙和这人认识。

    之前的猜测要成真了,一想到方立曙真欠了钱庄银子,还是五千两,饶是谢渊心中都发苦。

    方立曙是莞儿的儿子,自己若是不管,莞儿定是会伤心的,倒是两人之间也难免起了龃龉,这是谢渊万万不想发生的。

    而且莞儿苦苦相求,他肯定硬不下心肠,只是现在谢府已经不比从前,没有唐梨花的嫁妆,府里已经快要见底了。

    还是之前遣散了一批下人,还有的卖身契在手上,卖了一些银子,够府上花销一段日子。

    只是这跟五千两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你这小子还竟敢躲,欠了我们钱庄的银子,你还能躲到哪里去。”大汉见到方立曙,就是虎目一睁,几步上前,就拽住了方立曙的胸前的衣襟,直接将方立曙拎的喘不过气来。

    方立曙的面色涨红,林菀极了,谢渊也皱眉,“还不去帮忙。”

    这话是对府里的下人说的,那些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比一下,自己和壮汉们,愣是不敢上前。

    之前谢府还是有几个侍从能打,只是这些都是雇来的,都要银子,谢老太合计也用不上,为了省银子都给解雇了。

    留下几个家生子的弱鸡,有人上门闹事,根本就顶不上。

    林菀在一边看着,急的眼泪都留下来了,她拽着谢渊的衣袖,“老爷快救救立曙,老爷…”

    谢渊这哪里是不想救,只是他总不能亲自上前去拦,就算他亲自上去了,也拦不下人。

    这边还是大汉见方立曙快要晕厥过去,才一下子松了手,将方立曙丢到了一边。

    林菀见状赶紧上前,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倚仗,她已经不能再有孕了,要是儿子出了事,她恐怕也活不成了。

    “立曙,立曙你没事吧,可别吓娘。”林菀的声音十分惊慌。

    方立曙剧烈咳嗽之后,才终于找回说话的能力,他抓住林菀的衣角,哭的涕泗横流,“娘你可一定要救我,你救救我,我不想被他们带走,娘救救我…”

    他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可见是真的怕极了,也不知道之前在大汉那里受了什么罪,现在才会怕成这样。

    见他如此,林菀心疼极了。怪自己没有看好他,让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受了罪。

    母子俩抱头痛哭起来。

    大汉听得不耐烦了,又是一脚踢在方立曙的后背上,“老子已经多给了你三日的期限,现在三日到了,银子呢?!”

    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心里早就有阴影的方立曙更是吓得全身发抖,不敢再看他。

    大汉见不惯他这样,这次一脚踢的更重些,将方立曙踢的一个闷哼。

    谢渊深怕他踢到了林菀,这时赶紧上前挡住,“有话咱们好好说,这事我自家也没听说过,你让我还银子,总得有个始末吧。

    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你看我这边喜事也不能停,想必你们也累了,就坐下来喝杯酒。

    总归我们都在这里,总不能跑了,你放心就是。”

    大汉始终皱着眉,又好像是被谢渊说服了一般,眉头深锁。

    再看许多人都看向这边,谢家这时候也乱的很,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还是大吃大喝一番,也不亏。

    “成吧,我就卖你这个面子,只是若是结束之后,我再见不到银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他这么说,谢渊心下大松口气,总算还没有彻底搞砸。

    “将方公子带下去,请大夫看看。”谢渊挥手吩咐,得了吩咐的下人就要上前。

    刚坐下来的大汉却是一声喝,“不成,这小子必须在我的眼皮底下,以免你们将人送走了,我到时候去哪里找去,再说我就踹个几脚,死不了人。”

    在大汉的眼神示意下,跟着他来的人上前,将方立曙一左一右的架走,强压着他坐在大汉的身边。

    方立曙这个小身板根本连挣扎都不敢,只能屏住呼吸,哀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等她来救自己。

    谢渊拉住林菀的手,对着满心儿子的林菀安慰,“莞儿放下,待结束之后,我去取银子。”

    林菀听到这话心里定了许多,又感激的看向谢渊。

    谢渊再为她盖上盖头,两人重新回到中间,又开始拜起堂来。

    上座的谢老太当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只要看到林菀吃瘪,谢老太就能快活一整天。

    只是谢老太注定高兴不了多久,因为林菀给她准备的惊喜很快就呈上来了。

    而在人群之中的谢安,也是极为享受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就方立曙那个蠢货还不是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谢安高兴之下,也就多喝了几杯酒。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发热发烫,心里也燥热无比。

    这时候,一直冰凉的手扶住了自己,谢安抬眼望过去,只见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丫鬟满脸关切的看着他。

    谢安觉得身上的燥热更加厉害。

    “大公子,我看你脸色发红,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扶你下去休息。”小丫鬟的声音听在谢安耳里,也是软软的,让他心头发麻。

    就这么,谢安被一个小丫鬟搀扶着往后院去。

    而看到的人都已经,谢安这是不满父亲另娶,一时没控制住,在酒席还没开席之前,就把自己给喝醉了。

    众人心中能理解,所以都没问什么。

    小丫鬟顺利的将谢安扶到一个院子,让谢安在床上躺下,又去为解衣裳。

    谢安身上燥热的厉害,被冰凉的小手碰到,顿觉一丝两人,而后直接一个用力,将那手腕拉住,随后将人压在了身下,一阵撕扯。

    小丫鬟也配合他的动作。

    不到片刻,屋子里便传来一阵难言的男女射n吟声,若是有人听见,定是面红耳赤。

    前厅里的拜堂终于拜完了,到给长辈敬茶的时候。

    谢老太太虽不想接林菀的茶水,只是面对儿子有些冷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继续折腾出事,不然真就和儿子彻底冷了心了。

    心里极为不舒服,谢老太在敬茶上面还是没有闹出幺蛾子。

    结果林菀递过来的茶水,谢老太太正准备喝,就见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慌,口中还大喊着,“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大公子他,大公子…”

    似乎知道自己失态,没了规矩,小厮又突然住了口。

    只是谢老太对谢安是有多重视,听到刚刚那些话,就足以让她坐不住了,此时哪里还顾的上什么场合,连茶杯给搁置在桌子上。

    谢老太站起来,几步就到那个小厮面前,厉声道,“你这狗奴才,安儿到底怎么了,你快些说啊。”

    小厮吞吞吐吐,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急了就是一句,“老夫人还是自己去瞧吧,大公子她拿出受了伤,我这…”

    那处?那处是哪处?

    不止谢老太太,在场除了林菀,恐怕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谢老太虽然不知道是哪处,但是宝贝孙子受了伤这就是大事,她必须要去看。

    谢老太顿时丢下所有人,连新媳妇敬的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这么急匆匆的走了。

    谢渊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怎么今日会有这么多的意外,自己不过是想和莞儿能顺利的拜完高堂,就是有人非要出来阻拦。

    谢渊此时已经给谢安记了一笔,在谢渊看来这就是他故意的,谢安本就对莞儿不敬,偏什么时候不出事,非要在莞儿敬茶的时候出事。

    更甚于刚才那个小厮都是装得,其实谢安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故意想落莞儿的面子。

    也不怪谢渊这么想,这些日子谢府里一件件事情不断,不都是这么闹出来的吗。

    谢渊其实早就觉得厌烦了,为何母亲就不能理解自己,自己不过是想娶自己心仪之人。

    十几年前,他听从了母亲的意思,现在都是十几年了,母亲也该为他着想一番了。

    就在谢渊身上气压越来越低时,突然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

    林菀凑近谢渊,小声道,“怕是大公子他真的出了事,老夫人担心也是正常,你切莫因此生气。”

    谢渊顿时觉得心中一暖,果然只有莞儿才是最关心自己的。

    “不若我们也去看看,听那小厮惊慌成那样,要是真出了事,我心中亦是不安。”林菀紧接着又道。

    她自己准备的大戏,怎么能不去看个全程呢。

    所以不论谢渊有多犹豫,觉得不妥,林菀坚持,谢渊最后还是丢下一众宾客,和林菀一起去了。

    只是新娘和新郎官都走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本就因为刚刚那个小厮心中好奇的紧,就有一两个好奇心旺盛的跟了上来。

    见没有人阻拦,跟来的就越来越多了。

    谢渊和林菀还没走进后院,就听到谢老太的一声哭嚎,两人对视一眼,步子加快了许多。

    等近了,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林菀的脸上满是担忧,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得意,准备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今日了。

    “安儿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安儿啊,祖母的心头肉啊,到底是谁害你,祖母一定不会放过那人。”谢老太的哭声从屋里不断传出来。

    谢渊心下一紧,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当然也是关心的。

    进了屋子,那股血腥味也就愈加浓郁,熏得林菀险些作呕,还是拿帕子掩住口鼻,才算是平复下心口的翻涌。

    只见下人们一盆盆血水往外面端,谢渊进去才发现谢老太是在外室里哭,根本就没进去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