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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赵赐宝恼火,声音大了许多:“也不知里面是什么腌臜玩意儿!等他知道我父亲是谁,老子让 * 他跪着爬出来!给我推开!”

    沈惊晚眉头微蹙,外面的人仍在喋喋不休,越说越浑,最后什么娘啊狗啊,杂种,齐齐怒出。

    沈惊晚一把掷了手中瓷碗,只听屋内一声清脆的瓷碎声,她走到门边,一把拉开包间的门,正对上门外几人。

    赵赐宝的手已经搭在门上,张口仍要骂,却在瞧清开门人的面容时,惊住了。

    28.  第 28 章   我只保她一人

    贰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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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得沈惊晚, 这张脸他曾经得幸见过,纸鸢节会上,那次初见,久久难忘。

    心中暗道不妙, 方才的污言秽语她定是全数听去了, 身上还攀着那粉面少年, 一把推开, 整了整衣衫,笑着冲沈惊晚作揖,人模狗样。

    “没想到里面坐的竟然是晚儿姑娘,方才我还在想,怎么订好的包间就被人占了。你, 就你,说的都是什么污言秽语?!”

    赵赐宝一改原先模样,判若两人,扯着小少年恼他,将自己的浑话全部推到少年人身上,叫他背了锅。

    少年人眼睛一红, 以袖掩面,眼圈微红, 泪珠摇摇欲坠:“爷方才可不这样。”

    赵赐宝用眼神偷瞄沈惊晚,嘴中偶尔发出低低的啧声,好似不久的将来沈惊晚就要被他尽收囊中。

    又恼火那小倌没有眼力见, 平日仗着在他心里有些分量作威作福便罢,今日可万不能叫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忙矢口否认:“你混说什么!谁是你爷!别与我攀关系,我堂堂都护府之子能与你这小倌有什么关系?”

    小倌偏过头去,眼中含泪。

    沈惊晚微微蹙眉, 面露不悦,收回定在那少年身上的视线,看向自己面前的紫衣男子。

    倒是会睁眼说瞎话。

    “公子说是我们占了您的地儿?”她也不问面前的人为何认得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语气不善。

    赵赐宝忙赔笑,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显得格外轻佻:“瞧瞧我说的都是什么浑话,肯定是老板弄错了,老板弄错了。”

    沈惊晚冷嗤一声:“我竟是不知这酒肆包间刻了公子名字,旁人来都是占了抢了。”

    赵赐宝一顿,笑容有些僵硬,又鞠躬行礼道不是,惹的周围围观人发笑,笑他方才作威作福,此刻夹着尾巴的模样。

    被他冷冷瞪回去,迅速扯开话题,另辟蹊径道:“不若这样,既然晚儿姑娘也在里面,现在我也来了酒楼,这顿席算我请了,我们吃个痛快。”

    边说就要边伸手扯上沈惊晚往里走。

    “你个泼才!你有什么脸面同我姑娘吃酒?别想占我们姑娘便宜!”银朱回过神,急忙拦住门口,挡住了赵赐宝的去路。

    赵赐宝一顿,面色微微露出不悦,伸手要去推,终归碍于沈惊晚的面子。

    继而放了手上动作,笑道:“你家姑娘与我好事将近,轮得到你一个丫头说话?”

    于是笑着看向沈惊晚,“晚儿姑娘,我们往里去,走走走,不必因为方才的小事扰了兴致。” *

    沈惊晚猛一退后,眼神带着极深的厌恶看向赵赐宝:“休要胡言乱语!好事将近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若我告到明府,你是要吃板子的!”

    见沈惊晚如此严词厉色,赵赐宝怕继而惹恼她直接毁了在卫国公心中的印象,只好赔礼,笑回:“是是是,二姑娘说的是,这种事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口而出,怪我,怪我想的不够细。”

    却忽听那小倌哭到:“公子有了旁的中意人,就不要我了,原先说要给我赎身,恐怕现下也是遥遥无期了。”

    边哭边往前靠,惹的赵赐宝面色是一阵青一阵紫,小倌见状,反倒哭的更厉害。

    引得周围人切切喳喳的指点,好男风这种事,私底下寻欢作乐也就罢了,而今竟引得上了明面上,还想捉了一姑娘就攀亲近,真是不知廉耻,看来都护府家中的儿郎也不尽然。

    一时间惹人议论纷纷,好赖话都有。

    赵赐宝面上挂不住,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面上却仍要强端着笑。

    沈惊晚也无心再在里面搅和,只觉得碍眼,便是留下也吃不下去了,招呼银朱付了银钱要跻身离开,却被赵赐宝扯住衣袖。

    沈惊晚袖中忽然刺出一把袖刀,抵在赵赐宝手腕筋脉处,微微划破他的皮肤,只见沈惊晚冷冷环视对方,冷声厉和:“撒开,小心我挑了你的狗筋。”

    那眼神更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冷冷环视对方,语气不大不小,却能叫厅下吃饭的都听得清楚,丝毫不留情面,恨不能将那嫌恶的姿态贴上脑门,叫所有人看个清楚。

    赵赐宝何时吃过这等子辱,有好事者伸头想要探个究竟,一一被他随行仆从瞪了回去。

    赵赐宝却不敢回击,夹着尾巴堪比孙子,一个劲儿的唉唉唉,是是是。

    沈惊晚反握袖刀抵开他的手,冷冷道:“滚开。”

    活脱脱一个冰山美人。

    赤言在这边看的一清二楚,小童笑的合不拢嘴。

    冲秦六道:“六哥,您瞧见那赵家公子的脸色没,活生生吞了口牛粪的模样,真舒坦,啐,这等子腌臜玩意儿,就不该给他好脸色,搓一搓他的锐气,自以为攀上国公府,竟也以为自家五品往上提了,真不要脸。”

    赤言嚼着酸梅,缓缓吐出一口干干净净的籽,又端着茶水抿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拍去指尖糖霜,浅笑道:“你们主子也是奇了怪,我竟也不知为何非要确信沈二姑娘与那赵赐宝没有纠葛才好,沈二小姐自然不会瞧上那么个玩意儿的,罢了罢了。”

    看着赤言大摇大摆出了门,二人对视一眼。

    “走,我们也去告诉主子。”小童回过神,冲秦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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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屋内混沌的义宅密室中,谢彦辞长腿抵着台阶,另一只腿斜撑地面,胳膊随随搭在腿上,身子前倾,面色冰凉。

    台阶上的立柱倒竖着那面容奇丑的男子。

    他时不时发出嘶嘶响声,说话口齿不清,鼻腔 * 不断渗出血,偶尔发出几声森然的诡笑。

    谢彦辞一眨不眨的看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