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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郎才女貌,可惜了这一对璧人啊。

    工作人面一面摇头叹息,一面帮两人办好了手续,把两张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顺便在结婚证上敲上了“作废”字样。

    在他敲章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女主松了一大口气。

    这男的长这么好看难不成还是个变态家暴男,可他这张脸实在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工作人员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目送两人离开。

    -

    温蕊确实松一口气,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只觉得外头的天都比刚才亮了许多。同时她也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认出了司策,开始朝这里拍照。

    温蕊立马快走几步与他分开,一走出大门就朝反方向走去。

    幸好司策也没提出要送她,似乎放手得相当干脆。

    温蕊走出一段后回头去看,发现他上了路边的一辆私家车,很快车子调头台离民政局,看得她再次长出一口气。

    打从和司策闹离婚起,温蕊就很担心这一天的到来。包括那天在剧场突然晕倒,听说是司策冲进来将她抱离了现场。

    得知这一消息后她立马就上网去查信息,却什么都没查到。本以为影帝司策离婚会成为一个热闹话题,霸占热搜好几天。可哪怕她直接搜索司策的名字,也根本没有发现哪怕一条和他离婚或是结婚有关的消息。

    果然司家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不可动摇,和他们家有关的事情从来都不可能出现在网络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而她作为司策的妻子,也永远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名字,很快就会被划去。

    温蕊想到这里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后面驶了过来,慢慢地停在了她身边。

    女出租车司机从车窗里露出脑袋,笑着示意温蕊上车。

    温蕊冲她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车。”

    “小姐我们不收费。今天我们车队搞一个献爱心活动,所有车资一率免费。”

    温蕊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模样,内心丝毫不为所动。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请问你们是哪个车队,做的什么活动,针对的人士是哪一些?”

    女司机被这连环三问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讪笑两声。

    “嗯我知道了,你们车队应该就你一个,做的是关爱离婚女士服务,针对的就是我一个人对不对?”

    被说中后的女司机表情愈发尴尬了。

    温蕊简直要被司策给气笑了。能别这么幼稚吗,刚刚借着协议的事儿逼自己收了一套房和五百万现金,现在又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为她安排回学校的车。

    她不稀罕,哪怕不是司家的车,只要是花了司家的钱请的,她也不会坐。

    不过她没有为难司机,笑着冲对方摆摆手:“我今天不想坐车,就想走路。不过这事儿您不必告诉他,该收多少收多少。要是他大方多给了您也别推辞,他人傻钱多您不必有心理负担。”

    温蕊说完站直身体,大步地朝着附近的公交站走去。正巧一辆公交停了下来,她都没看是哪一路,径直走了上去。

    司策的好意,不必了。

    第17章 黑名单   离婚了还想掌控前妻的生活吗?……

    温蕊请了一周的假, 回学校上课之后大家对她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挺好奇。

    尤其是几个室友,李诗琴积极地向她打听她“哥哥”的情况。

    “是个男人打电话来的,说是帮你向学校请了假, 也跟我们说一声。哎呀这人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潘霜平日里看不上李诗琴花痴, 这会儿却颇为赞同:“是挺好听的,我也听见了。蕊蕊你哥哥听上去挺好说话的, 不像你描述的那么……呃, 不近人情。”

    “他那是装的, 你们别信。”

    温蕊也能猜到, 打电话来的必定不会是司策本人, 大概率是周矅。跟司策比起来周矅当真可以说是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了。

    只是说起这事儿免不了又要提起那场车祸,另一个室友贺晓鹿天然萌胆子小, 特别关心温蕊的身体。

    “蕊蕊你真的没事吗?没有受伤什么的, 为什么你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温蕊不想说孩子的事情, 笑着打了个马虎眼:“大概受的都是内伤吧。”

    “那你可得好好养养。”李诗琴说着递给她一盒牛奶, 又看了眼手机里偶像的帅照, “说起来也是巧了, 我们策策最近也出了车祸, 听说受伤暂时取消了不少活动。哎呀我又少了见他的机会。”

    “你本来也没机会见他, 天天上网看有什么意思, 你见过他真人吗?”

    “怎么没有,上回见面会不还远远看了一眼。只是他又不办影迷见面会,站台活动也很少,有也是级别很高根本抢不到票。我想见他一面怎么这么难。”

    李诗琴在宿舍里哀嚎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蹦出个新鲜想法。她走过来拿纸巾替温蕊擦擦嘴角的奶渍,就像在照顾小朋友。

    “温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诉阿姨, 你那天跟谁撞了车?”

    温蕊笑着撇开脸去:“你问这个干嘛,撞我的是辆在卡车。”

    “就是奇想妙想觉得会不会你跟我们策策卷进了同一场车祸里。大卡车啊那应该不是了,我们策策不坐卡车,他只坐卡宴。”

    温蕊嘴角还带着弧度,眼底的笑意却不知不觉散了。她避开了室友的目光拿了本书假装学习,尽量不去听她们的聊天。

    如果李诗琴知道不是她跟司策的车撞了,而是她跟司策坐在同一辆车里被人撞了,是不是会用尖叫掀翻屋顶?

    明明都离婚了,为什么还总是要听到那个男人的消息。

    很烦,真的很烦。

    -

    第二天是周末,温蕊抽空去了趟宠物医院,想把尾巴带回来。

    她已经跟纪宁芝商量好了,尾巴暂时就养在她那里,她会付寄养费。虽然纪宁芝一直说不用,但温蕊还是不想欠太多人情。

    纪宁芝帮了她很多,从前两人只是普通朋友,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已经成了闺蜜。

    纪宁芝听说她离婚后有点唏嘘:“希望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害你一时冲动。”

    “没有,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确实是受到了你的鼓舞,糟糕的婚姻没必要维持,人生苦短要对自己好一点。”

    从前的她处处讲感恩讲报答,把别人对她的轻视和欺负看作是理所当然。

    但现在她不会了,她就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活得痛快就行。他们骂她不知图报也行,骂她是白眼狼也没关系,从前委曲求全小心讨好,也从没见谁说过她一句好话。

    凭什么别人生来享福,而她就必须吃苦受罪?她再也不做那个任由揉圆搓扁的温蕊。

    宠物医院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温蕊赶到的时候刚过十点,见到前台护士后她提出了接宠物回家的要求,护士笑着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番,却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结果。

    “灰色垂耳兔,三个月大叫尾巴是吧,电脑显示前一阵已经让人领走了,账也结清了。”

    “谁领走的你们有记录吗?”

    “这边只显示是主人,应该有我们诊所的发票单据之类的证明。是不是您家里人领回去没告诉你?”

    “大概吧。”

    温蕊冲对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宠物医院。她心里清楚这事儿是谁干的,这个人怎么回事儿,看不出来她一点儿都不想再他联系吗?

    凭什么自作主张拿走她的兔子,她早就说过自己会来拿,宠物医院的费用也不必他来结。

    这么一次又一次非要跟她扯上关系是为了什么,离婚了还想掌控前妻的生活吗?

    温蕊懒得跟司策联系,直接给周矅打了个电话,请他给司策带个口信:“是,我也不必同他见面,直接跟我说个地方我上门拿就是,另外医院费用一共多少也请他报给我,我会还给他。”

    周矅接了这个电话后当真是有苦难言。

    兔子他这几天已经在疯狂寻找,跟珠姨和宠物医院的医生一起找遍了b市大大小小的宠物商店和养殖场,确实也找到了不少跟尾巴相似的垂耳免。

    但每一只送到司策面前他总说不对。

    “连我都能看出兔子的差异,温蕊天天养着的宝贝能看不出来?”

    周矅当面不敢说,内心却很崩溃。尾巴在那场车祸里没了,偏偏总裁大人非要哄老婆开心,怕她难过要找只一模一样的。

    天底下的兔子在他看来都差不多,咋到了司策眼里就各有不同了呢。

    更可怕的是现在太太追上门来了,他又该怎么跟人交待?

    不管了,这事儿还是汇报给司总让他自己头疼吧。

    中午司策和橙新的老总打高尔夫,顺便谈合作的事宜。中间刘总兴致高昂挥杆的时候,周矅走到司策身边,悄声和他说了这个事儿。

    司策手里拿着杆子,支在草地上回头看他一眼,当真只一眼就看得周矅紧张不已。

    果然下一秒自家老板就拿话怼了他:“所以你是搞不定这个事儿,要让我自己头疼是吗?”

    被戳穿了心事的周助理十分无奈:“我一会儿会再找几只兔子过来给您过目。”

    两人正说话间,不远处一辆高尔夫球车朝这里驶了过来。车上一个中年贵妇朝着司策连连打招呼,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

    司策眯眼看了看那人,认出是秦芷的母亲秦太太。

    他问周矅:“这一片球场不是全包了吗,怎么还有闲杂人等能进来?”

    周矅听到自家老板管秦太太叫闲杂人等时,忍着没笑出来。他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后便朝那车走去。

    秦太太没能招来司策但把他的助理招来了,当下神气活现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周矅全程礼貌陪笑,片刻后让人安排秦太太去远离这里的一片草场玩,然后返回来向司策汇报情况:“秦太太报了您的名头,底下的人做事不谨慎,这是我的疏忽。”

    “我跟她非亲非故,她倒是挺会利用人。”

    “确实,秦太太似乎很喜欢您,一直对外宣称说您和秦小姐……”

    “说了什么?继续。”

    周矅清清嗓子:“说您从前跟秦小姐有约婚,似乎还暗示您跟温蕊会离婚,然后跟秦小姐结婚。”

    司策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很快却又笑了起来。

    “她倒还挺敢想。”

    语气里的不屑毫不掩饰,周矅十分识趣立即给球场的经理打了电话,直接把秦太太拉入了黑名单。

    打完电话抬头一看,发现司策已经被刘总招呼过去挥了一杆。这一杆角度打得很刁钻,看起来像要一杆入洞,偏偏到洞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刘总那颗心就被坐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最后咧着嘴笑呵呵问司策:“世侄你这可是故意让着我?”

    “没有,前一阵伤了手臂您也知道,这才刚拆绷带。虽然没骨折一动起来还是疼。刘叔叔您可得让着我点。”

    刘总笑着愈发欢乐了。

    周矅本来打算安静地陪着司策打球,突然想起件事儿来,忙不迭找了个机会附在他耳边道:“司总,明晚温蕊会在泉海剧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