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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顾子衿也是力气更是大,一下子直接拉着他滑了出来,因为冰面有限,所以冰车跑得不慢,元烨几乎惊呆了,他被不平的地面颠簸得差点摔下去!

    一下扶住冰车,他立即坐直了身体,也刚好冰车停了下来:“顾子衿你力气不小啊!”

    一口气将他拖到冰地边缘,恨不得直接将他颠下车去,最好摔个狗□□,顾子衿回头瞪他:“知道为什么我力气大么!因为我在生气!”

    说着,又是转了个圈,继续拉他。

    她眼睛瞪得溜溜的圆,元烨也顾不上下车,因为冰车很快就在冰面上面来回乱转,显然她当真的气得不轻,也只当有趣,躺了上面看着她在前面用力。

    他仰着脸,看着天上,竟然又有雪花飘落下来。

    儿时的那些孤寂,还有疼苦,似乎都已经真的远去……

    “呀!”

    “怎么?”

    顾子衿突然低叫一声,他立即下车,她一手捂着掌心,嘶嘶地叫疼。

    他扳开手指,发现她掌心通红,有一处更是尤其,仔细一看似乎扎了绳刺,顿时皱眉:“这怎么弄的?”

    他口气不悦,却是罪魁祸首,她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般屈辱,手在他掌心动弹不了,只用脚狠狠踩着他。

    元烨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赶紧叫了大夫来。

    其实也就是她皮肤娇嫩,绳子上面有绳刺,再用力来回拖动冰车,自然就红肿不堪了。大夫给上了点药,又仔细包了两圈,因为顾子衿也有意小题大做,不愿再搭理他,所以只称为手疼,哪里也不肯出去了。

    好在他也并未勉强,挨到了晚上时候,他与她说话她也是不搭理,元烨只将人都又撵了出去,亲手为她围上斗篷,抱在了了怀里。

    她手心缠布动作也不方便,想要打他又无处下手。

    到了外面,月色下面只见院内白花花一片,冰面竟然大了数十倍不止,上面一架冰车也装饰了一番,甚至还有个小顶棚,四周垂纱。

    顾子衿发怔的功夫,他已经将她略粗鲁地扔在车上,她支着手臂坐好,他已经抓起了绳子,元烨一身锦服,倾长的身影在月光下越发的英挺:“真是没用,看本王的!”

    说着已经稳稳迈开了步子,他越走越快,冰车随着他灵敏的动作来回往返,或滑走或者转圈,因为地面不平也是惊险连连,她小的时候和子青玩过这个,多年过去也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玩耍。

    他哪里给她缅怀童年的机会,直让她惊叫连连:“慢点慢点诶呀!”

    这个疯子!

    顾子衿可不敢闪神,抱着冰车上面的木架不敢松手,大概也滑了能有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她有点冷了,他也停了下来。

    银白的月光落在这飘纱的冰车上面,男人一步一步走近,蹲下了身体,她惊魂未定,只瞪大眼睛看着他。

    元烨盯着她的双眸,半晌才又站起身来:“本王问你,可愿意随本王北上?”

    她没有找虐的习惯,当然不愿意。

    见她没有吭声,他这一次没有武断决定她的去留:“大雪已临,明日就该提前北上,你不愿去也好,就在齐王府好生呆着,如何?”

    她仰着脸,他侧立在旁,也不看她。

    好半天没有听见她的动静,这才回头,顾子衿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冰车上面的架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却是动也不敢动:“我腿麻了……啊好疼!”

    “……”

    作者有话要说:渣渣你老婆快被你玩死了你造吗?

    ☆、第40章 多谢了

    第四十章

    果然,大雪一到,北上迫在眉睫。

    元烨连夜进宫,因为粮食已经准备好了,倒也没什么好耽搁的,他几乎是一夜未睡,厂里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代,这一批炮石效果明显改进,他督促些许,又安排了营地事宜,等到从书房回来时候,已经快要亮天了。

    顾子衿独霸大床,畅快翻滚了一夜。

    迷迷糊糊地听见声响,一睁开眼睛,发现他就坐在床边,正背对着她,也不知是要睡,还是已经睡了才起。

    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双手上面缠着的那些布条已经解开了去,药膏很明显的发生了作用,红肿的部分已经消了,只掌心扎刺的地方还有一点疼,差点没磨破皮!白了他的后背一眼,她头一转,也不看他了。

    眼一闭,就是假装没睡醒。

    顾子衿僵硬的眼皮慢慢地就又合上了,没有半刻功夫,他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醒了?不送送本王?”

    她顿时抬眸,勉强睁开眼睛,转过身去,果然他一身戎装,竟似要出征一样。

    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他这才转身,顾子衿抓着自己的头发,勉强清醒:“送,我送殿下出去。:”

    说着一手抓过衣裙就要穿,她披着长发,中衣以外的锁骨部分,随着她动作若隐若现。天还没亮,元烨看着她一脸困乏之意,不由多看了眼。

    她口中说着要去送他,其实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欢喜。

    这个风魔一日在他身边,一日不得消停。

    平白无故的非要在大晚上带着她滑冰车,回到房里又是趁着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将她吃干抹净,因为要久别,所以力道还不小。

    她就是铁打的钢筋铁骨也受不住,困乏得眼睛都睁不开,磨磨蹭蹭将衣服穿好就坐了床边,她甚至连袜子都没穿,光着两只脚微微晃动,与他并肩。

    元烨一直淡淡瞥着她,她注意到他的目光,总算清醒了点,仰着脸看着他,还用力眨了两次眼这才清醒。

    他轻轻地叹息,到底等不得,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揽过来按在了肩头上面。

    她也随他去,真就靠在他的肩上,他温热的唇就印在她的额头,又挑起她的下颌,仍是心有不甘:“不问问本王什么时候回来?”

    他马上要走了,顾子衿欢送还来不及,她心情大好,也只顺从他:“什么时候回来?”

    元烨一低头,又撞在她的额头上面:“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闭上眼睛,由他说去。

    从窗口处能见一点点亮色,天亮了,老孙在外面叩门,他应了一声,推开她站了起来。

    屋内的地毯上面,印着他湿漉漉的脚印,也不知他是坐了多久,当真是应该根本没睡,顾子衿下意识看着他,是真的不知如何开口。

    元烨走了两步,却又站住。

    她仰着脸,一脸无辜。

    他叹气,到底是恼了:“还不过来?”

    顾子衿赤脚下地,绕过地上的那一摊水渍,走了过去。他低眸看着她,又不说话了。

    她想撞墙,并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外面敲门声又起,就那么看着她,老孙的声音又是响起:“殿下起吧,那两小子都来了。”

    顾子衿也催促了声:“他们等着你呢,快去吧。”

    他更是皱眉,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她暗自揣测了一番,也只看着他。

    两个人就只是对看。

    外面老孙急的不行了,以为他还不起:“殿下?”

    他似乎不急,更是负手而立。

    她想起他在床边坐着那么长时间,脑筋终于转了一圈,仔细想了一想正常的妻子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试探着伸出了手。

    顾子衿试探着抱住他的腰身,抬脸看着他,发现他抿着的双唇终于勾起了一点,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元烨心情愉悦,一指头点在她的脑门上:“不用舍不得,顶多三个月,本王就能回来。”

    她:“……”

    正说着,老孙已经推门进来,这老家伙一看这阵仗,也是搓手:“王妃放心,殿下很快会回来的,不用太过牵挂。”

    她:“……”

    也不敢松手,谁知道他又什么时候变脸,元烨果然臭不要脸,对她淡淡说道:“行了,等回来让你抱个够。”

    话虽然这么说,却也没有推开她。

    老孙在他身后求爷爷告奶奶似得作揖,顾子衿‘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早去早回。”

    元烨这下满意了,甚至是郑重地对她点了点头:“等我回来就带你杀回南边去!”

    这……算是承诺,还是什么,果然说得这么血腥,其实是一种元烨式声明……

    他主仆二人并肩离去,特意交代了不用她出门去送。

    她这才擦了脚,赶紧又躺回自己的大床上,想补一个回笼觉。

    可软褥在身,竟然睡不着了,顾子衿在她的软枕上面来回辗转,总觉得有他的味道。

    元烨的枕头就在旁边,听着院内的集结令号声,鬼使神差地,她将那枕头抓了过来,侧身抱在怀里,仔细闻了闻,那淡淡的檀香味似乎真的有他平日味道,竟也安心。

    一抬眸,他枕下的那个匕首露了出来。

    伸手拿过来,抽出来一看,寒光顿现。

    想到他平日捉弄玩弄模样,很是气愤,直接扔了角落里去。

    她自己有防身的匕首,上面还有小机关。

    想了想,又爬过去捡起来,真是元烨的东西,明显带有他的痕迹,人家剑鞘上面都是古朴为主,他的却是花哨许多,上面宝石大小好几十颗,又是刀刃锋利,名副其实的利刃。

    摆弄了一阵,春竹和小四都过来伺候着。

    她起身,小四说外面阳光大好,不如出去走走,春竹拿了件牙白的裙子,又给她披了斗篷。

    少年特意在首饰盒里面挑选了个珍珠的珠花,给她戴了头上。

    顾子衿将元烨的匕首就挂在腰间,一伸手摸到那串铜钱,的确是想出去走走,许久不去厂里,趁他不在,刚好去视察视察。

    齐王府里,老孙还在整理此次震灾的银款和粮款,虽然无暇顾及,却也叮嘱了些人跟在后面,她虽然不耐,但也任他们跟着去了。

    春竹很少上街,看什么都看不够的模样,说也奇怪,平日这么早的时候街上女子很少,可今日却是多了许多,这些人身影窈窕,有的也披着斗篷,仔细一看,竟然也都是她铺子里面的新款。

    春竹很想稀奇,拉着她不时指了一个又一个,她们身高模样或者穿着总有像她一分三分的。

    莫名的,顾子衿心里隐隐的不安。到了平日常去的酒楼,小四让春竹在门口等着,她也听话,只站了门口,不想这两人刚进去就出来了。

    她刚要上前,腰间却已经抵住了件硬件东西,春竹也是看清了,面前的这两个人,根本不是顾子衿和小四,只是穿着相象。

    那少年推着她往出走,三人又到街上。

    齐王府的侍卫队仍旧远远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