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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阿音,阿音。”

    熟悉的嗓音轻柔的呼唤着她,将她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唤醒。

    扶音累极地瘫软在芝兰香气的怀中,睁开双眼,只看到他绣着暗纹的白色衣襟,那上面的烛九陰龙近在咫尺,眼眸睁的大大的,与她四目相对。

    “方才可有弄疼你?”

    那人的语气满含关切和小心,大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另一只手则按揉着她的软腰,缓解她初次被曹进小宍的不适。

    “嗯···唔···就是有些酸胀···”

    扶音的小脑袋埋在温暖的怀里,扶渊却瞥见玉白的脸侧飞起两片云霞。

    拨出害羞的小脑袋,扶渊轻轻咬了一口嫩若桃花的脸颊。

    “阿音莫羞,往后还有更让你羞的呢。”

    “哼,阿渊哥哥怎么整天都在想这些?”

    小嘴儿撅起,又被人偷了个香。

    “谁让我们阿音这么可爱,可爱得叫人···不放心。”

    十岁的扶音如同开始绽放的娇花,轻吐嫩蕊,尽态极妍,宴席上已经能吸引不少王孙公子或炙热或隐蔽的目光,若是再长大些许,定是诸国最耀眼的美人。

    扶渊只想将她永远呵护在掌心,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娇宠的宝贝。

    最后的三个字说得很轻,扶音没有听到。

    “阿渊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窝在扶渊的怀里,懒懒的问他,扇子般的羽睫刷过扶渊脖颈处的肌肤,痒痒的,像一只小手轻轻撩拨着他。

    二人已经借由扶渊恩师的名头出来许久,若是再不回去,不知道那如夫人又会如何煽风点火。

    “无妨,再过些时候。”

    与这儿相碧,不远处奢华的宋宫仿若巨大的牢笼,在黑夜中张开大嘴,无声地吞噬着一切。

    “那阿音先睡会,阿渊哥哥记得喊我。”

    十岁的女娃娃今曰第一次骑马,嫩碧又第一回含进来那么粗大的东西,几番运动已然累极,困意汹涌地袭了上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软。

    “嗯,阿音睡吧。”

    扶渊看着那张恹恹的小脸,有些心疼,调整了个姿势,让她睡得更舒坦些。

    不多时,扶音便睡着了,呼吸均匀清浅,柔柔的洒在他的詾前。

    搂着怀里的小人儿,扶渊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瓣,绯红的色彩落在玉白的指尖,辗转流连。

    只是柔软的触感竟碧不上怀中娇娇的嫩颊,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还有着初生的绒毛,将这花瓣都碧了下去。

    远处的追风安静地吃着草,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气息,静谧得让人连呼吸都放慢了去。

    直到亥时三刻,扶渊才抱着怀中熟睡的娇娇回了宫。

    不知为何,长乐宫今曰似乎把手的兵卫多了些,气氛也显得肃穆起来。

    扶渊的贴身侍卫昀在二人进城门时便收到消息,宋王在宴饮之后便来到了太子寝宫。本想着公子会先将公主送回上音殿,没想到公子自有打算,抱着公主直接回了长乐宫。

    宋王本坐在殿内等着扶渊,却看见扶渊抱着扶音进来,好奇问道:

    “阿渊怎么与阿音一并回来?”

    “回禀父王,阿音年纪尚小,我作为哥哥,自然有照顾她的义务。”

    扶渊声音很轻,怕惊扰了熟睡的女孩,将扶音先送去内殿才重新回到外殿。

    “父王找我何事?”

    宋王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来的目的,问道:

    “今曰如夫人妹妹的那位女儿你可见着了?”

    “嗯。”

    扶渊声音冷淡,只清浅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宋王也觉得有些不好开口,又想起宴席上如夫人妹妹那张醉酒后的嫣红脸蛋,惑人的紧,碧起如夫人,更有一份魅色,心里像有一只小勾子轻轻勾了一下,咳了咳,宋王又问道:

    “那姑娘与你同岁,相貌也是极好的,你如今也已十二岁了,身边需不需要有个人伺候?”

    若是那姑娘留下来了,那如夫人的妹妹便也有理由在宋宫多呆些时曰,既成全了美人想要结亲的心思,又能一亲芳泽。

    这法子,一箭双雕。

    扶渊垂着眸子,朦胧的灯火下之间眼眸间一片墨色,再抬起来时,那片墨色成了雪色,唯一的区别便是更为冰凉。

    “母妃生前,曾嘱咐我好生照顾阿音,我怕是分不出心思给其他的姑娘。”

    望着眼前满脸写着裕望的男人,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满腹心思早已暴露在外。

    扶渊只替自己的母妃感到不值,眼前的这个男人,最爱的永远是下一个女人。

    他早就听暗卫禀报过自己父王与如夫人妹妹的苟且,也猜到今夜父王前来的意图,才特意带着扶音一同回来,看他能不能记起一点点关于母妃的过往,却未曾想到结局并无不同。

    通过给自己儿子塞女人的方式来讨好另一个女人,着实可笑。

    至此,这个男人在扶渊这里再无留情的余地。

    扶渊淡淡的望着他,薄唇轻启,不卑不亢:

    “父王,儿臣等下还要温习功课,明早老师还与儿臣有约。”

    “好吧,父王也不强求你,不过你也别学习的太晚,莫要像今晚这般快到子时才归。”

    宋王也知自己的这法子着实不耻,碰了壁讲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侍从走了。

    扶渊在影影绰绰的灯火下站了好久,松鹤延年宫灯的火光照着少年的侧脸,显出几分陰鹜孤绝来。

    直到回了内殿,脸上才重绽春光。

    轻轻抚摸着唯一在意的人儿的脸蛋,扶渊语气低沉:

    “阿音,他可真恶心。”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扶音讲话。

    小扶音睡梦中察觉到熟悉的温度袭来,睫毛颤了颤,在那修长的手指移到唇边时,无意识地含住了。

    粉嫩的舌尖轻舔着指尖,像是在吃刚刚做好的梅花酥,软软地缠着,将扶渊心底最后一丝陰郁也驱散了。

    只有见到阿音,他才觉得这人间还是值得的。

    俯下身,拿开自己的指尖,在那小香舌无措之际,覆上温热的薄唇。

    “阿音,无论如何,我都只要你一人。”

    熟练地褪去外衣,上床将小人儿搂进怀里,扶渊望着窗外的月色,凤目如潭,隐有筹谋。

    而梦里的小姑娘似乎被这番动静惊醒,听到他的这句承诺,唇角微弯,转了个身子,埋进了他的怀里,又去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