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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
    但这霹雳子马上跟另一颗黑黢黢的玩意儿对上了,轰鸣声后,霹雳子碎掉,而黑黢黢的玩意儿释放出来的力量,就在眨眼间把矮小人影轰得七窍流血——

    嗯,还没死,能再跑一跑。

    刹那间,上空中响起一道冷酷的声音:“狗蛋,出手太轻了!”

    然后,那矮小人影后方的水浪散去,另一道嗓音有气无力道:“是,师尊……”

    这矮小人影是个仙门的弃徒,本身在门派里属于资质不怎么样的,当然就得不到很好的资源。后来他遇见了生死危险,但同时又得到了一套魔门功法,修炼之下发现跟自己非常契合,后来一个没忍住,就堕入魔道了。

    修炼魔功跟堕入魔道是不一样的,那么为什么不一样呢?就是因为堕入魔道的人,是极其的残忍。

    比如这位吧,他干了什么事呢?他属于母子食精那种的,而且是专门坑害孕妇的。因为怀了孩子的孕妇最适合他来练功,所以他就经常抓来孕妇,先把人给祸害了,再把人给杀死了,然后母子一体,炼成什么子母幡的,种种恶行令人发指。

    可这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仗着一套砂石遁法,能在地底下穿来穿去,给自己取了个名头叫做“子母地魔”,经常性地出去干一票,干完以后就立刻躲起来,搞得很多人找不到他的踪迹,就算是接了任务,也抓他不到。

    现在子母地魔已经是元婴期的修士了,又狡兔三窟似的,就连化神期的修士接受任务,也没能完成。

    可以说,他很棘手。

    而目前这子母地魔算是倒霉了,因为他被一个刚刚跟徒弟确定了恋爱关系,心里其实还有点小躁动的炼虚强者看中,做了他徒弟兼恋爱对象的练手对象。

    虽然只有一个字读音不同吧,可那对待方式,就是天差地别了。

    子母地魔本来刚做了一票大的,端了一个寨子里所有孕妇,可惜还没回到他家的老窝呢,就被人发现了踪迹。

    他一看是个跟自己同级别的后辈,心里就很嫉妒。

    ——想也是,他当初可是仙门弃徒,资质很差的,现在遇见的这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英俊比自己修为不差,可想而知肯定是备受看重的那一种嘛!

    这样的人,一般来说也没有在外面混的那种经验丰富。

    于是,子母地魔就想干掉他了。

    再于是,子母地魔没把人干掉,反而遇上硬茬子了。

    话说那家伙不就是个玩水的吗,可水那能那么玩儿?而且玩水就算了,其他手段还层出不穷的,每次想钻地,都被阵法困住这也太无耻了吧!

    好吧他躲不过总能逃走,逃走的时候为了争取时间就往后面甩了个他压箱底的霹雳子——这可是他以前花费重金请炼器师灌注天雷后炼制出来的保命手段。本想着就算不能炸死那丫的,起码把人搞个重伤是没问题的。

    可子母地魔愣是没想到啊,他的霹雳子遇见了霹雳子的升级版,人家甩过来的东西里面天雷含量更高,还带着一种炽热火焰的感觉,不仅一下子把他的霹雳子力量全给吞没了,多余的力量还有大把,直接把他给重伤了……

    真是意料之外的倒霉啊。

    子母地魔更没想到的是,他还遍体鳞伤地摇摇欲坠着呢,高空里还有个声音传下来了,听起来,还是这追着自己使劲跑的家伙的师尊?

    完全没发现好吗!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痛快呢!

    就在那种怨恨的心理冲到脑子上时,子母地魔想自爆了。

    像这样备受宠爱的家伙,都去死去死啊!

    但是——

    还没等自爆呢,后头那个声音有气无力的家伙,已经又一个黑黢黢的玩意儿甩过来,直接把他炸成了粉粉碎了。

    子母地魔意识消亡前,只有一个念头:上天不公啊——

    如果我有这样的资质,如果我有这样的运气……

    不管自觉自己只是太倒霉的魔头怎么个自怨自艾,被他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却是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了。

    然后,他干脆仰面一倒,四肢摊平:“师尊,弟子杀了几个啦?”

    随即,一道紫影出现在他的身侧:“不过二十三个罢了。”

    牧子润:“……”

    弟子不是在跟你谈恋爱吗,但谈了有小半个月了,平均每天两个魔头恶人地这么对付,谈恋爱的方式略新颖啊。

    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牧子润其实也知道,这其实不是什么另类的约会方式,就是师尊要操练他而已。

    他其实也不是那么介意啦……反正就算是操练,他也可以变成另类约会就是了。

    想到这里,牧子润抬起手臂,拉了拉禹天泽的衣角。

    禹天泽低头:“怎么?”

    牧子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师尊陪弟子坐一会儿吧?”

    禹天泽看了徒弟一眼,再想想这些天的训练量……点头答应了:“也罢,你便稍作休息就是。”

    说完后,他也就利落地坐了下来。

    但下一刻,本来四肢摊平躺下来的牧子润动了动身子,直接把头搁在了禹天泽的大腿上。

    禹天泽又低头看了徒弟一眼。

    牧子润又动了动身子,然后他手臂一撑,整个趴在了自家师尊的身上,两条手臂呢,也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师尊的腰。

    随即,他才惬意地吁了口气:“师尊……”

    禹天泽:“……”

    是不是微妙地被占便宜了?

    以前似乎也有类似的情景,可现在想起来,有点手痒怎么办。

    牧子润抬起头,看着禹天泽那张总是能拉满仇恨的脸:“师尊,弟子训练这些日子了,师尊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