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是冰凉的,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捏上去是硬的,感觉一定很爽口很解渴。
米稻就这样抱着大葡萄开始啃啃啃、舔舔舔……但这个葡萄好像有点太硬了,怎么啃都啃不开,没办法吃下去。
米稻有点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听到大葡萄用一种非常性好听诱惑的声音问他:“您想要吗?”
米稻点头表示非常想要,让葡萄快点给他。
葡萄却问:“您喜欢我吗?”
米稻表示自己很喜欢。
葡萄亲了他一下,又说:“您会永远把我留在身边吗?”
米稻觉着这个葡萄磨磨唧唧的,他都被馋哭了,只能红着眼睛软软地说“嗯”。
葡萄似乎很高兴,抱着米稻温柔又执拗地说:“我不会放您走的……”
然后米稻感觉这一串大葡萄好像变成了无数颗小葡萄,一边说着爱他,一边滚进他的嘴里,把他从头到尾全都喂饱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了一片,牧谈把人从装满温水的浴缸中抱了起来,用浴巾裹住,抱回了床上。
米稻一接触到床,就哼哼唧唧了几声,翻身趴开,骨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软乎乎的跟刚摊开的烙饼一样。
牧谈拿过柔软的毛巾坐在床边,一点点把米稻擦干,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在牧谈把所有地方都擦过之后,他摸了摸米稻半干的头发,俯下去在腺体上舔了一下。
牧谈轻轻吻过米稻的腺体,原本毫无瑕疵的腺体表面多了一个很漂亮的齿痕,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单单是看着,就让他感觉有些忍不住。
牧谈闻嗅着,目光沉溺,他捕捉到了从腺体里散发出带着葡萄味道的香草气息。
比起刚才,这股香草味已经柔和了许多,少了致命的诱惑感,变得香甜,更使人感到幸福。
他的任老师向来把防护工作做得很好,在老师身边待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个人信息素的味道。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明明是在混乱的人堆里,在足以令人窒息的混杂信息素中,只是闻到了那么一丁点的香草味,他就能够立刻确认,那就是这个人的味道。
他只知道自己非常喜欢这个味道,喜欢到不可自拔,仿佛上瘾了一般,恨不能像舔食冰淇凌那样,把这个人全都吞下去。
牧谈一寸寸地沿着脊椎亲下去,直到尾骨,重复着刚才已经做过了无数次的事情。
他还能想起他这么做的时候,这个人颤抖的身体,还有动情的声音……
米稻瑟缩了一下,试图转过身来,避开这样的触碰。
牧谈眉眼一弯,扶他躺好,吻了吻他的嘴唇。
他爱着这个人。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直接进行永久标记。
从两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一直想这么做了。
确定米稻已经睡熟了,牧谈划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四点多,天亮之前。
他如果记得没错,任老师的飞机在十一点。
不过看老师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可以考虑改签了。
早上八点剧组开工,老师肯定起不来,但他自己得先一步去拍戏,所以他要去老师的房间去把老师的衣服、阻断剂和腺体贴片之类的东西拿过来。
牧谈去捡米稻的衣服,找出房卡和手机。
另外,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很在意。
在乔星纬被袭击之后,场面一度混乱,如果不是他闻到了老师的信息素,他根本不会想靠近,也根本不想去闻那一堆令人作呕的信息素的味道——
包括他曾经闻过的胡萝卜味。
牧谈想了想,给米稻盖好了被子,走到外间,解锁手机,在通讯录翻出一个电话号码,直接拨打出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终于有人接了起来,声音又虚脱又无奈:“大少爷,您不睡觉的吗?现在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