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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插翅虎怒打花子虚
    扈成把两个孩子抱到外间的小床上,早就已经雇好了的乳母就过来伺候孩子,扈成吩咐,不管孩子多饿,不许喂,一会答里孛缓过来,让她喂第一口之后,别人才能再喂。

    乳母古怪的看着扈成,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听命,只给饮了点水。

    扈成二次进入产房,这会雷大娘已经回去歇着,宋夫人则到厨下给答里孛弄吃去了。

    扈成就走到了答里孛的身边,在床前坐下,看看金哥、银哥他们都没在身边,这才道:“你现在感觉如何?那女人走得时候,可让你缓过来了?”

    答里孛点头道:“我没事了,琼英怎么样了?”

    扈成笑道:“没事,那个小丫头和六合星法力同源,倒也伤不到她。”

    答里孛想了想,叫道:“金哥,去把我的那玉团龙的匣子拿来。”

    金哥急忙去了,一会的工夫把匣子取了来。

    答里孛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道:“当初我就看出来,你对琼英有意思,所认就让宋夫人签了这个。你看看吧。”

    答里孛拿出来的,正是那张琼英的卖身契,扈成接过来看了,半响不语,最后把契纸丢到匣子里,向答里孛道:“你告诉宋夫人,如果她看中了别人,那我也没有意见,可以放琼英离开。”

    “混话!”答里孛冷声斥道:“琼英若不是有你。现在早就被那鱼王什么的给劫去了,她欠你的,就应该是你的女人,我都不在意,你装大度!”

    扈成苦笑一声,道:“我不是不想让你伤心吗,这一生一世,有你一个人我就足够了。”扈成虽然对其他女人也有兴趣,但是他就是一个纯纯的吊丝命,来大宋之前,媳妇能不能娶上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想到包二有啊。

    答里孛看着扈成道:“你要是像那个西门庆一样,见一个就去拢一个,我肯定打烂了你,但是你做为我辽国公主的驸马,身边只有一个女人,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契丹人生活在草原上,在他们眼中女人和战马。快刀一样,都是生产资料,是财产,虽然契丹女儿可能成为契丹人的领袖,但是男人,终归是主体,若是一个男人,手里的财产那么低,是会让人笑话的,当然做为公主的丈夫,一但出现身边女人希少,那肯定是公主身边男人多,也就是公主比较强势,但是答里孛认为自己是汉家媳妇,不能再保执契丹人的做法,不过自己的男人可以向契丹人靠拢一些,不然某一天回到辽国王兄、王弟他们一起去打女真人的时候,自己就太没有面子了。

    答里孛看着扈成道:“你们汉人说,三妻四妾……。”

    丁立摆手道:“那是胡说,诸侯天子,不可二嫡,那里能三妻啊,就是兼祧的,在律法上,也是一大一小。”

    答里孛一笑,道:“我们就按着三妻四妾的来,我是嫡妻,不在其中,你只能领回家七个女人,金哥他们占了五个名额,琼英一个,这就是六个了,你还有一个名额。”

    “金哥她们就算了吧。”扈成听得头大如斗。

    “怎么你看不上她们?”

    扈成干咳一声,道:“这个……我真没那么大福气,吃不下那么多的果子,我现在当官了,算是士,律法有规定,士可二妾,我就按这个数来就行了。”

    答里孛摇头道:“我还是按着七个女人给你打算,金哥她们虽然是野人女真,没有什么学识,但是她们生得又不丑,你切不要轻视她们……。”说到这里,她看到扈成一脸的不以为然,就又道:“这样,若是她们二十五岁之前,还没有嫁出去,你就收了她们,总不能让她们这样孤苦的活着啊。”

    扈成有些不解的道:“夫人,我也没有这个心,你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事啊?”

    答里孛把头偎在扈成的怀里,轻声道:“本来我有孕之后,就该给你安排。但是我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和我分享你,就是连金哥她们介入,我也不愿意,可是我看到你不避污秽的闯进来,你对我这么好,我就不愿意对不住你了,要是我死了,你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那你该多痛苦啊,而且……我想你先把琼英的身份公开,我要是有事,她是好人家的孩子,可以代替我为妻,你也就不用再娶正妻了,我就可以永远是你的妻子。”

    扈成抚着答里孛道:“胡说八道!你这都是什么想法,琼英还小呢,先不要想这事,我也不会随意的找女人的。”

    扈成还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决心,耳边突然听到轻微的响声,急回头叫道:“谁?”

    “是我!”

    门外响起金哥的声音,跟着门帘挑起,金哥闪身进来,扈成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在外面,听到什么了?”

    金哥平静的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扈成一笑道:“说这话的,就是什么都听见了。”

    金哥有些恼火的道:“听见了又怎么样?”

    扈成摆手道:“我不和你争,你快说说你进来做什么,你应该不是没是来找我的。”刚才处理完乱七八糟的事之后。答里孛就让金哥她们下去休息了,扈成不明白为什么金哥又过来了。

    “朱仝到了,在外面等着见您,说是雷横被抓起来了。”

    扈成猛的站了起来,叫道:“怎么回事?”他这里把白秀英都扣下了,怎么雷横还被抓起来了?难不成雷横把白玉乔给打死了?那也不对啊,雷横现在是阳谷的军事长官,谁能把他抓起来啊。

    答里孛道:“你还问什么,快出去吧。”扈成这才起身,匆匆的出去了。

    扈成刚走,乳母就进来了,满脸为难的道:“夫人,小郎和姐儿哭得厉害,想来是饿了。”

    金哥正没好气,斥道:“饿了你就喂啊,不然要你做什么!”

    乳母为难的道:“老爷吩咐了,这第一口奶,必须吃夫人的,不许我喂。”

    答里孛一笑道:“这个家伙,好了,你去把小郎和姐儿都抱来吧。”

    乳母把两个孩子抱来,当他们扑在答里孛怀里吃奶的时候,答里孛只觉得一股血脉联通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不由得轻声呻吟出来,那乳母只道答里孛不舒服,急忙道:“夫人这里吃了第一口。下面奴婢来喂吧。”

    答里孛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本来只以为是一个孩子,这才只雇了你自己,现在是两个,不如这样,以后我来喂他们,若是不够的时候,你再来就是了。”答里孛沉醉在这种血脉相通的奇异感觉之中了,绝定就要自己来喂这两个孩子。

    就在答里孛给两个孩子喂奶的时候,扈成到了前厅,就见朱仝正焦急的坐在那里,一看到他出来,急忙施礼道:“恭喜指挥,喜得贵子。”

    扈成摆手道:“虚得不要说了,先说说雷横是怎么回事?”

    朱仝恨恨的道:“还不是他那赌的老毛病又犯了。”就把雷横惹祸的事说了。

    扈成的人马没有参加祝家庄最后一战,而朱仝和雷横退出战斗比扈成的人马还早了,就一直在阳谷、范县休养。本来两个人一齐在范县的时候,有朱仝看着,雷横还好一些,可是到了阳谷之后,没有人管着了,雷横那赌瘾就犯了,先是在军营里开赌,但是军营里没有人敢来赢他,紧着他赢。

    赌博这个东西,玩得就是一个心跳,雷横刚开始玩得时候,总赢还好一些,倒了后来,就没有意思了。

    一天闲来无事,雷横就和王雄——这也是一个好赌的——打听,这阳谷可有出了名的赌坊,王雄也不把这当回,就给雷横介绍了两家,雷横就穿着便衣出去赌了两次,果然比在军营里好玩,于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天雷横又在阳谷县的‘天盛赌坊’里玩,但是手气不好,连玩五把,都输光了。

    雷横身上没有钱了,不由得悻悻的收了手要走,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上,跟着一个人叫道:“这不是雷统领吗。你前次来玩兄弟都不在,这会来玩,正好碰上,如何就走啊!”

    雷横回头看去,却是花子虚,急忙拱手道:“花兄。”

    花子虚嘻皮笑脸的道:“这赌场是我新包下的,来、来、来,我赔统领玩两把。”

    雷横不好意思的道:“花兄客气,可是今天手气不好。带得钱都输进去了,手里没本了,只能改天再玩了。”

    花子虚笑道:“这有什么,我借给你!”说着拍出五、六盐引子来,道:“这里顶得二百两,我们来玩。”

    古代盐是专卖,这盐引子,是要用钱买的,而且它比铜钱都要坚挺。所以民间长长用他来当钱用,必竟几张盐引子带在身上,比钱方便。

    雷横也是玩心上脑,完全没有去想对方这东西能不能拿,当际抓了盐引子就和花子虚玩了起来,只是两个人连博了七把,雷横都输了。

    连着输钱,雷横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花子虚看出来,笑道:“这样,今儿就这样了,明天再玩。”

    赌徒和酒鬼最怕劝着罢手,要是没人劝,也许雷横就收手了,但是有人一劝,这心就大了,于是雷横向着花子虚道:“花兄,你能不能再借给我一点,若是输了,我一并还你。”

    花子虚笑道:“这有何难。”就从口袋里又拿出来几张盐引子,雷横抓过来就要玩,花子虚一伸手挡住,道:“雷统领,你看看,这先一把的是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借给你的,你就是不还,也没有什么,但是这个却是赌场的了,你若不还,我不好交待啊。”

    雷横一笑道:“花兄过虑了,我知道赌场的规矩,你只管开一张借据给我就是了。”

    早有人拿了一张借据过来,这是写好的,赌场长有借钱,这东西总备。空白的添上名字了就行,雷横本来就不怎么认字,这会根本也没有去看,就把自己的名字写上,然后就玩,接着输,输红了眼,雷横竟然连着签了六张。

    第六张之后,雷横还想要签,花子虚摆摆手道:“雷统领,你已经前后借了一万两白银了,你还要再签吗?”

    玩昏了头的雷横猛的惊醒,有些惶恐的看着花子虚手里的借据,不由得黑脸都白了,这一万两他怎么还啊。

    花子虚一挥手,周围的人就都退下去了,雷横这会才发现,赌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空空如野了。

    花子虚嘻皮笑脸的道:“雷统领,你这银子可有办法来还吗?”

    雷横长叹一声,道:“还请花兄容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银子给你凑上。”

    花子虚一笑道:“其实……雷统领,你愚了,你手里可是握着金山呢,还在意这点小钱吗。”

    雷横有些惊异的看着花子虚,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子虚笑道:“你是一标首将,只要你雷统领愿意,那田师中将军已经回来了,你只要投到他的门下,那这钱,自然就有人给你花了。”

    雷横不傻,一下就想明白过来了,冷声道:“你在算计我?”

    花子虚一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只是田指挥拜到了我叔父的门下,求着我叔父给出个主意,我这才帮他一把的,雷统领,你前段时间,赢了不下八百银子,若是你自己收手,我们也不能让你上钩啊,而且不管怎么说,我和你赌,可是没有做鬼的,都是真的,借钱也是你自己的事。”

    雷横冷笑道:“说得好,就是我自己的事,那我也告诉花兄,不要说这么点钱,就是再多,我也不会卖身,你们要是逼急了,老子大不了不做这个统领,还回郓城去当我的雷都头好了。”

    花子虚冷笑道:“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你雷都头当不成,只能当个驴筋头。”

    雷横本来就输得起火,听到自己被人下了套更是恼恨,说话已经有些不好听了,花子虚还当这是被他讹住的百姓呢,张开骂人,雷横的怒火一下就喷出来了,厉声叫道:“打脊狗才,老爷也是你能骂得吗!”说完一拳打在花子虚的脸上,把他打得倒翻过去,跟着一脚把赌桌踢翻,就压在了花子虚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