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颜念气得仿佛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用“魔鬼”两个字来形容楚闵曜的恶性,仍无法宣泄她的愤怒之情。
她气愤,她怒吼,“是你对不对?我都知道了,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他根本就没什么,你凭什么那么做?”
楚闵曜抬起怒焰燃烧的眼眸,长臂一揽,带着她转身,狂野的将她压在了沙发背上,“你心疼?”
骆颜念愤然挣扎,“你神经病!有病就吃药!”
楚闵曜的眼睛渐渐眸成一个危险的弧度,遒劲地大掌握着她的腰,那力道欲有掐断盈盈一握的腰肢的倾向,“我他妈就是有病,没病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的吼声让骆颜念耳鼓震荡,背脊发寒,仿佛自己就像一只被猎手盯上的猎物,一股寒气自心底滋生。
“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楚闵曜的老婆,只要没离婚,你生是我楚闵曜的人,死是我楚闵曜的鬼,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当楚太太!”
距离极近,骆颜念清晰地看见他额头跟脖子上的青筋。他的脸被怒气覆盖,狰狞的可怕,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没忘,我一直记得,不需要你的提醒。但是楚闵曜也请你记住,我们是没有感情的夫妻,所以我喜欢谁,跟谁来往,都是我的自由!只要我没有逾越,没有出轨,你就没有权利干涉!”
楚太太,这个位置她一点也不屑,这个头衔太沉重,她担待不起。
“没有感情是吗?好,那就做到有感情如何?”骆颜念的话,彻底地激怒了楚闵曜蓄势待发的火山。
眉梢戾气跳跃,他大掌一挥,扯开了她身上外套的拉链。
骆颜念蓦然僵住,脸上血色骤退,迅速覆上一层惨白,大声尖叫,“楚闵曜你疯了,放开我,别碰我,不许碰我!”
楚闵曜怒极了的脸露出几分笑容,冰冷的弧度端着无情地冷漠,不顾她的叫喊,她的反抗,将她掳到休息室里。
猛力一推,骆颜念摔在床垫上,柔软的床垫虽然摔不疼,却依旧将她脑袋撞得七荤八素。
她的右手刚好,拿手术刀是没有问题,但使不出多大力气,一只手反抗根本阻止不了楚闵曜疯狂的行为。
“说,你爱不爱我!”楚闵曜将她压住,疯狂的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骆颜念抿紧唇,不说话,“楚闵曜,不要逼我恨你!”
楚闵曜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将她的裤子扒掉,捏着她的下巴,强势的又问:“说,对我有感情吗?”
骆颜念死死的咬住下唇,一面挣扎,一面带着恨意瞪着他,“我恨你!”
“不爱我是吗?对我没用感情是吗,好啊,那就做到爱我为止,做到对我有感情为止!”他发狠,比穷凶恶极的野兽还要可怖,终于剥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贴身衣物。
骆颜念眼角流下绝望的眼泪,嘴上却不愿认输,“你做梦吧,到死我都不会爱上你!”
“呵!”楚闵曜一声冷笑,疯狂入侵。
骆颜念的脸苍白如纸,她突然笑了,楚闵曜有疯狂,她笑得就有多大声,笑得极其难看。
她的笑容她的笑声,刺激着楚闵曜,他恨不得掐死她,更恨不得将她融入身体里。
最后。
没有做完,楚闵曜抽身离去。
门“咚”一声关闭,徒留徘徊在崩溃边缘的骆颜念一个人在休息室里。
冰冷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苍白的脸就像枯萎的花,带着死亡的气息。
没有哭,没有闹,安静得就像一只被人摧残的木偶人,泪水肆意,最后闭上眼昏了过去。
楚闵曜离开总裁办,独自站在楚天大厦楼顶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白天里看不见火光,只能看见从他嘴里呼出来的白雾。
楼顶秋风徐徐,散开的烟雾笼罩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但仍然遮不住他身上的苍凉。
下午一点多钟,白荷跑到盛曜集团找楚闵曜,见他不在办公室里,以为在休息室睡觉,便静悄悄的推开门,想给他一个惊喜。
怎知,她这么一进去,没有只有惊没有喜。
看见休息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而且裸着背的女人,她受不了刺激的大叫起来,“啊!”
因为身心疲惫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骆颜念昏过去后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如果不是白荷的尖叫声,她或许会昏睡到晚上。
惊醒过来后,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视线正好与白荷目光里的愤怒火光对撞。
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是骆颜念,白荷更激动了,冲过去要扯她身上的被子:“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勾引闵曜哥到这里,狐狸精,你给我从床上下来。”
因为被楚闵曜强迫,骆颜念本就在气头上,这时又听白荷以狐狸精称呼自己,一股无名火猛地冲上胸臆,她扬手就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四周骤然安静下来。
白荷没想到骆颜念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本半蹲在床边,双手扯住骆颜念身上的被子,挨了一巴掌后,脸一偏,人也从床上摔下去了。
跌坐在地上半天,白荷都没反应过来,完完全全被打懵了。半晌后,才捂着脸不容置信的大叫,“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就是会因为你家人太宠你,才会把你养成骄纵的性子,这一巴掌就是要打醒你,要让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
骆颜念冷冷的看着她,即便处境很狼狈,也不折损她的气场。
“白小姐,请你搞清楚,我,骆颜念,才是楚闵曜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在哪,做了什么,你都没有权利干涉,所以请你为刚才的话给我道歉!”
白荷捂着火辣辣的脸,双眼闪着泪花,楚楚可怜的从地上爬起来,依旧怒不可遏,“道歉?你打了我还让我跟你道歉?别做梦!你以为闵曜哥娶了你你就可以爬到我头上去,你不过是闵曜哥一件暖床工具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骆颜念冷声一呵,素白的手轻轻别过鬓角的乱发,嘴角噙笑,轻描淡写着:“即使是暖床工具,也是标着楚太太三个字的暖床工具。”
“你……”白荷竟然无法反击。
就在这时,白荷正要对骆颜念动手讨回一巴掌,楚闵曜突然推门走进了休息室里。
睹见白荷竟然也在,最主要的是骆颜念身上还不着寸缕,瞬间让他眸底一沉。
看见楚闵曜,白荷泪眼婆娑的扑向他,委屈得摸着自己的脸,告状道:“闵曜哥,她打我,你看,好疼。”
楚闵曜视线瞥见白荷脸上的巴掌印,白皙的肌肤指印十分明显,可见骆颜念下手一点也不算轻。
炙热目光落在她掩盖不住恨意的脸上,他威严的吐出两个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