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远远还不止这样,第二天,骆颜念被院长叫去了谈话。
办公室里,面对院长连珠带炮似的的发问,骆颜念有些欲哭无泪。她要怎么解释帖子的事?她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帖子是诬陷,是抹黑。
“院长,我行得正坐得端,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真相会还我一个清白!”
见骆颜念的态度如此坚决,院长似乎也有些无奈,但这件事给院方的影响很大,所以院方决定暂时给骆颜念放个假,等事情解决了她再回来上班。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等在走廊上的徐旖旖立刻朝她跑来,问她:“颜念姐,院长跟你说什么了?”
比起徐旖旖的紧张,骆颜念倒是很显平静,唇角弯起,漫开一抹浅笑,“说给我放半个月的假,让我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徐旖旖不容置信的瞪大双眼,见骆颜念还能如此平静,她自己不淡定了,“半个月?这,这不是……”
骆颜念伸了伸懒腰,轻轻地拍了拍徐旖旖的后脑勺,“没事,别担心,正好这段时间我也累了,可以休息半个月时间,我太满足了。”
徐旖旖咬咬唇,虽然听见骆颜念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替她觉得忿忿不平。那帖子,分明就是诬陷,就是诬陷!
刚到医院就被通知去见院长,当时连白大褂都没穿上,回到办公室后,骆颜念直接拿着挎包,离开了医院。
天外,阳光高照,是个很不错的天气。
看了眼时间,发现才九点钟,她干脆到附近逛一逛。
好久没有弄过插花了,工作太忙,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门手艺,路过花店时,便买了些喜欢的花。
等回到湖畔庭的时候,将近十一点钟。
平常骆颜念跟楚闵曜都不会这个时间点回来,当柳嫂看见骆颜念回来时,惊讶的不得了。“少夫人,您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不是应该在医院上班吗。”
骆颜念走进屋,笑了笑,解释道:“我接下来几天都休息。”
“少夫人你工作每天都那么忙,是该休息休息了,那我这就去准备午餐?”说着,柳嫂忙去准备中午做菜的材料。
骆颜念来到客厅沙发区,把花搁置在大理石茶几桌上,把肩上的包丢在沙发,然后去找插花时要用到的工具。
插花要有很高的技巧才能插的好看,以前骆颜念上过插花培训班。
自从工作之后,主要是太忙,不过她还是会几个月会插一次花,但结婚后,几乎没再碰过了。
将近一年没碰过的工具,骆颜念早就忘了放在哪,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柳嫂从储物室找出来的。
端坐在沙发上,骆颜念开始回忆插花的技巧跟步骤。
她先后修剪了黄玫瑰9枝、多头白色桔梗6枝、数枝叶上花以及数枝紫色孔雀草。
插花的时候,淡色的花插低,深色的花插高,花中高低错落,有疏有密。
花为实,叶为虚,动静相宜。
插好后,再用一个很精致的通花镂空花瓶盛放起来,最后的效果真很不错。
这组放在客厅里的插花,骆颜念挺满意,至少说明她的插花技术还没忘。
她插了两组花,一组放在了一楼客厅里,另外一组她上楼的时候一块拿回了房间。
次卧的家具不多,按照骆颜念当时的要求,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以及一把椅子,多余的连梳妆台都没有要。
在屋里张望了一圈,她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花与房间氛围的完美契合,给人一种温馨和谐的感觉,让视觉感觉很享受。
但是,她突然站在了那儿,盯着花看,方才非常满意的笑容逐渐褪去,咬着唇,像是突然陷入思考当中。
中午吃完饭后,骆颜念牵着闹闹,到户外散了散心。
户外的空气相当新鲜,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阳光照晒着大地,让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气息。
走累了,才找个树荫下乘乘凉。
骆颜念已经好一阵子没有陪闹闹出来走走了,平常太忙,一直都是柳嫂照顾它。
今天,骆颜念带它出来,它似乎格外开心,不停地摇尾巴,每回走着走着,就突然绕着骆颜念的腿转圈圈。
这会儿,坐下来休息也不安分,一下子扑到骆颜念怀里,像个小孩子似的在她怀中拱来拱去。
“好啦,闹闹坐好,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啊,我都快被你压死了。”被闹闹这么毫无防备的跳到怀里,骆颜念身后后仰,双手搂着它的小肥腰,一人一狗摔在地上。
闹闹很开心,伸出舌头不停地舔骆颜念的脸,舔了她一脸口水,脸颊丝丝凉凉的。
骆颜念是真拿它没办法,一面伸手推开它,一边鲤鱼打挺坐起来。
见它一脸兴奋地朝自己“笑”,骆颜念故作生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沾在身上的泥土,说话时故意降低几个音调:“小调皮鬼,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闹闹好似听得懂她说话,见她不高兴了,立刻上前讨好的立起两只前爪,攀在她身上,类似“抱大腿”。
骆颜念被它的举动逗得一乐,立刻破功笑出来,弯下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好啦好啦,明天早上我带你一块晨跑。”
闹闹“汪汪”叫了好几声,以示它内心里的激动心情。
附近有一条大自然形成的小溪,水位不高,只漫到人的脚踝,水底下铺满圆润的石头,脚踩上去凉凉爽爽特别舒服。
骆颜念先是洗了把脸,然后走在小溪边,脱掉鞋子把脚探入水里,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水花。
“闹闹,我最近都有空,天天带你出来好不好?”
“汪汪……”
阳光直下,平铺在水面上,水面闪着艳潋的光波。骆颜念头微扬,凝视着蓝天与白云。
阳光洒下,她柔软蜷长的睫毛轻轻煽动,眼眶下形成一片小小的阴影。
身着一件白色衬衫连衣裙的她,宛如在河边生长的一株水仙花,又像一位漂亮的花仙子,美得那么纯粹。
身后的不远处,一棵大树底下站着一个人。
高大的身形,清爽的露耳短发在微风中轻扬,俊美的脸孔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英挺的俊眉之下,那双琥珀般的桃花眼里的柔情,宛如那水面上的碧波。
但眸底,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疼的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