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里扔了好几个用完的套，沾着浊白的精液。

    阮昭窝在沉倾扶怀里，睡得很沉，途中被沉倾扶拉起来洗漱了下吃了点东西，这会儿又睡下了。

    都怪他没有节制，把她折腾惨了。

    遭疼爱过的红色的痕迹从前胸蔓延到锁骨，眼尾睫毛那里还沾着点未干的泪水。

    沉倾扶亲了亲她额头，将小姑娘的腿抻直，她的腿部线条很漂亮，一双白皙的腿笔直又匀称。

    阮昭睡觉的时候很不安分，喜欢卷着被子往一边滚，没一会儿沉倾扶的被子就被她全给扯去了，到最后他冻得没办法，直接去沙发上眯了会儿。

    所以阮昭醒来的时候沉倾扶早就不见了踪影。她迷迷糊糊起来穿好衣服，一看时间，这个周末算是浪费了。阮昭有些苦恼地发了会儿呆，她还有好多作业没写呢。

    一通电话将她思绪拉回来。

    是季挽舟，他低沉声线里尽可能带着点安慰：“出事了。”

    ***

    赶到现场，整栋楼都已经烧了一半。

    火势被制止下来，残破熏黑的窗口里还冒着白烟。

    底下围了一圈人，场面嘈杂，消防车和救护车灯光闪烁，有民警在维持秩序，有伤患被单架送上救护车。

    起火原因未明，火源是从阮昭家的那层开始蔓延的，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冷风凉飕飕刮过来，助长最后的一点儿火舌。

    “妈妈呢？我妈妈呢？她在哪儿？”

    季挽舟拦住阮昭，“别担心，阿姨情况还好，已经送上救护车了。”

    傍晚的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急促脚步间人来人往。

    阮昭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恍惚间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季挽舟蹲在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发，想说点安慰的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女孩咬着下唇，脸色发白，眼底似乎还有点没睡好的黛青色。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接到火灾消息的时候，他原本还担心她会在家里，还好不是。

    距离过近，他目光不经意掠过她衣领下颈脖那片儿的红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很刺眼。

    季挽舟克己地移开视线，抑制住那些疯狂窜出来的想法，也没多问。

    阮昭手机开了静音，又一直在担心周兰的状况，自然没注意到大衣口袋里一直在亮的屏幕。

    天空一片暗蓝色，室内没开灯，融入冗长的暗色里。

    沉倾扶以为阮昭是还没起，可是走过去一看，哪里还有人影在。

    得到他的肉体之后一声不吭就溜了？沉倾扶舌尖抵了下牙齿，接着给她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也不接。

    沉家出了点事，他姑姑沉宁闹得要跳楼，所以才被叫回去无关痛痒地围观了一场闹剧。

    这会儿才看见市内新闻得知阮昭住的那片小区发生火灾的消息，眉心一跳，直接往那儿赶。

    去了之后，只剩在处理现场的工作人员。他手指敲着屏幕想了会儿，又开车去了附近的医院。

    结果在走廊尽头就看见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男生手指在她脸上缓慢地抚动，似安慰，又似暧昧。

    沉倾扶漆黑狭长的眼睛盯着，正要抬步走过去。有护士推门走出来，跟阮昭说了几句什么，她跟在护士后面。

    季挽舟站起来，也跟着走上去，不过几步，忽然被后面一股拉力拽住。

    劲儿还挺大。

    季挽舟侧过头，看清来人后神色不耐：“干什么？”

    沉倾扶那双眼睛里天生带着几分轻慢的桀骜劲儿，他将嘴里的压片糖嚼得咯嘣作响，语气慵懒：“你把我人给拐跑了，能不找你？”

    “你他妈发神经别找老子，”季挽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鬼玩意儿，也懒得去想，随手指了个方向，“精神病院出门左拐那栋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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