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自己,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不会去插手。
皇宫之人不插手江湖之事,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通常情况下两方是不会有什么交际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就算是真的在街上看见了这种带着古怪信仰的街头骗术,他们绝大部分还是不会插手去管的。
毕竟这样的状况,闹出人命的事情几乎少到没有。
不过这一回,余小鲤既然都说了,这件事情事关余凌枫,他就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去,万一要是真的有什么状况的话,他也得及时作出应对。
百里悦看见板着一张脸的晏瑾毓,这么快就走进了院子,还以为他真的没有见到余小鲤呢。
本来想出言打趣他,晏瑾毓却先开了口。
“这段时间恐怕还要劳烦你多跑两趟,有几件事情需要你调查清楚。”
百里悦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非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不是去看余小鲤了吗?怎么回来还给我安排任务?”
百里悦这下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一年到头就这么点事情要求你,怎么,难道你还不愿意?”
晏瑾毓和百里悦也算得上是多年的朋友了,如果不是晏瑾毓当年救了百里悦一命,百里悦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以来都要被他欺负。
百里悦一看他又要用平时那一招,赶紧求饶。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都听你的,你有什么任务要安排给我?”
晏瑾毓把刚才在皇宫里面余小鲤和自己所说的话,全部都告诉了百里悦,顺便也把这件事情和余凌枫之间的关系,简单的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城外那些人似乎猖狂了不少,原来是身后有人照应着。”
百里悦知道的事情确实很多,那些人四处调查,有关于京城之中的事情,更是事无巨细,所以一桩桩一件件,百里悦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
“我就猜到你肯定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既然这样,这件事情交给你办,我就更放心了,早一点得到结果,我也好有个机会能够进皇宫去找余小鲤。”
“啧——”
“怎么了?”
“人家都让你进屋了,你自己不好好的把握时机,承认错误,竟然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被赶出来了?”
百里悦有的时候真的是觉得这个聪明一世的晏瑾毓,在某些方面就是还挺转不过弯来的。
“要不然呢?小鲤让我快一点离开啊。”
晏瑾毓有些茫然的看着百里悦,难道自己死皮赖脸的待在那里,余小鲤就会对自己有什么好态度吗,就会听自己解释了吗?
他未免太不了解余小鲤了。
“她让你走你就走,那如果以后他允许你娶别人,你是不是也答应下来?”
百里悦虽然经常会被人误会有龙阳之好,可本人还是非常正常的,经常出入花街柳巷,虽然有的时候是为了打探消息,不过对于这些口是心非的女人,了解的可实在是太多了。
“那自然不会,不过她应该也不会让我娶别人。”
“那就是了,那她让你走,你怎么就老老实实走了?还一句话都没有解释。”
百里悦觉得面前这人大概也已经没救了,看来上天还是把机会留给了那些还有可能的情侣,对于他们两个人,恐怕已经放弃了吧。
“唉,小毓,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晏瑾毓听了百里悦所说的话之后,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不过这一次毕竟是自己先惹了余小鲤在先,不交代上一两句,也不解释一下也确实是不太好。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第二天一早的时候进了一趟皇宫。
倒不是他觉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是余小鲤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时候,好像还挺好说话的。
他也是想钻这个空子,趁这个机会哄一哄余小鲤,说不定这件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这如果是在平时的话,皇宫里面各个寝宫里面的门窗其实都是不落锁的。
可是余小鲤搬到了偏后面一点的宫殿来的时候,就连她和花云袖都能自由的后窗进出,这会儿自然也要多点防备。
晏瑾毓不能从后窗进去,也就老老实实的走正门。
好在余小鲤的寝宫里面都是自己安排下来的人,自己进进出出的也没有人有阻拦的意思。
余小鲤这会儿都还没有睡醒呢,被子直接就掀翻在地上,整个人冷的蜷缩在一团,还伸手想要捞身边的被子,却一无所获。
晏瑾毓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觉得可爱,不过天还冷,不盖被子睡觉肯定是不行的。
他走上前去把被子捡起来,顺手把余小鲤怀里面紧紧抱着的枕头也抽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是梦到什么了,一直在不停的流口水。
或许是没有枕头挡风了,余小鲤打了个哆嗦,朝着床的里面缩了一下,感觉到身边空落落的,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似乎有一个不太清晰的人影,余小鲤本就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的,这会儿看见有个人坐在自己床边,吓的也是一激灵,一下就醒过来了。
“妈呀!”
余小鲤一个鲤鱼打挺就起了身,脑袋也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床框上,本来就没睡醒,这下脑袋就更昏了。
“这,这是怎么啦?”
晏瑾毓本来就是想在床边上坐着,等着她醒过来,谁想到余小鲤见到自己的时候竟然如此激动。
余小鲤被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瞬间清醒百倍,赶紧推开了面前的人。
“干嘛呀?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不是想要和你解释一下吗?昨天来去匆忙,生怕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毕竟是来道歉的,晏瑾毓刚一开口态度就非常的软,眼神之中也满满的都是温柔。
“哟,看来这会儿王爷不忙了,不用陪着你的柳如烟柳姑娘,倒有时间来看我这个久居深宫的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