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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穆书榆笑而不答,秦承释死乞白赖地问个不休。

    “好了、好了,昨儿我说喜欢皇上的龙、根,皇上快别搓、弄臣妾了,怪痒的!”穆书榆扭着身子躲避秦承释的手,笑得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秦承释则是暂时住了手:“那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朕,离不了朕?也不再爱美人儿了?”

    “喜欢着呢,臣妾离不了皇上,美人儿又不能让臣妾快活。”穆书榆实是被逼得紧了,便连声答应着,秦承释这才放了心,搂着穆书榆歇下了。

    两人躺在床榻上,安静片刻秦承释又开口说道:“朕有一事要说与你知道,廖子斌之事既然已经公之于众,那赵家便难逃死罪,幼子朕会让人流放不得再进虞阳,日后也不得为官,其余族人全部处以极刑,朕不能心软。”

    穆书榆过了一会儿才回话:“这是律法,臣妾明白,死了也好,早些投胎重新做人。”

    “你真如此看得开?朕没想到你竟是狠心之人。”

    穆书榆轻笑:“臣妾本就如此,于臣妾有情有恩之人,臣妾才会心痛,赵家与臣妾本就无半点情分,是死是活又与臣妾何干?臣妾可不就是心肠冷硬,不然廖子斌如何会有这个下场,皇上现在倒嫌弃起臣妾来了?”

    秦承释握着穆书榆的手叹气:“若论冷情心狠,朕更甚于你,朕只是担心有朝一日你也会朕如此,那朕可怎么办?”

    “皇上大可不必担心,臣妾的后半生都要仰仗于皇上的宠爱,臣妾只会待皇上好,又怎么会冷面以对呢。”

    穆书榆说完便等着秦承释答话,只是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只当他睡着了,于是也闭上了眼睛,正似睡非睡时却好似听见秦承释出了声儿:“书榆,朕不想你如此待朕。”朦胧间也不及细想其中含义就直接睡了过去。

    这回天刚亮时,穆书榆起了早服侍秦承释穿衣。

    “罢了,朕也指望不上你,你快让人进来吧,别到时又迟了还要怪到朕的头上。”秦承释拉开穆书榆的手不让她再弄,这衣裳让她弄得歪歪扭扭的。

    “臣妾本就没做过这些事,臣妾只会脱衣不会穿衣。”

    穆书榆也乐得轻松,披着衣裳就要去叫人,却让秦承释一把给拽了回来:“朕就喜欢你给朕脱衣,宝贝儿,这带子系上再出去,别着了凉再养了奴才们的眼。”

    等秦承释将自己的衣裳系好了,穆书榆这才忍着笑开了门让人进来。

    淑妃在和阳殿也听说了白鸿信外甥女被特殊照顾之事,又有张思媛派人来倾诉委屈,便也起了好胜之心。

    “知卉,你去整理些衣物首饰出来,装上几箱子给张贵女送去,顺便儿再瞧瞧白鸿信的外甥女生得什么天仙模样儿,竟能让还没着面儿的皇上留了心,最好再说上几句话,回来时给本宫仔细说说。”

    知卉连忙答应,接着就让人挑着上好的东西装了箱子,自己带了七八个人去了和新殿。

    “如洁掌侍,这些是我们娘娘赏给张贵女的,娘娘还特意让我和掌侍交待一声儿,张贵女打小儿便娇贵,一定要多照应些才行。”知卉是来给张思媛作脸的,自然选了教习的时候过来。

    张思媛也是高兴,瞄了穆书榆一眼便笑着说:“多谢淑妃娘娘这样惦记着思媛。”

    知卉让人将东西送到张思媛的房里,趁着这个空档儿扬着脖子又问:“哪位是白丞相的外甥女,淑妃娘娘让我过来瞧瞧模样儿呢。”

    穆书榆闻言便起身走到了知卉跟前:“白丞相正是家舅。”

    知卉看了眼面前微垂着头的人,随意哼了声:“嗯,贵女叫什么名字,怎么也不抬起头来,到时我如何能回娘娘的话?”

    穆书榆这才缓缓将头抬了起来,面带别样笑意:“贵女穆书榆,还请这位管事姐姐带为向淑妃娘娘请安。”

    知卉在看清穆书榆长相的一瞬间就已经是呆若木鸡了,再听她自报姓名差点当场昏厥过去,张着嘴开开合合好几次只是说不出话来,最后更像是见了鬼似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之后穆书榆收了笑容又回了自己的座位,示意如洁接着讲。

    殿内之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思媛也被弄得糊涂了,只能安分地听着教习。

    “什么!你没看错吧,怎么可能会是穆书榆!”淑妃瞪着眼问道。

    知卉摆手:“娘娘,吓死奴婢了,奴婢真没看错,而且她也说自己叫穆书榆,决不会错的!”

    怎么可能!穆书榆不是已经死在回程的途中了,白鸿信的外甥女即便是重了名也没可能连长相也一模一亲啊,淑妃眉头紧皱思索问题所在。

    渐渐地眼圈儿便红了,泪水也浮了上来,随手便将点心盘子给掀了:“穆书榆根本就没死!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名正言顺地进了宫,皇上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个贱人,连个名字都舍不得让她改!行啊,不就是一名贵女吗,没了太妃的身份,本宫倒要瞧瞧她能不能爬得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哪,肚疼好些了。

    ☆、第58章

    最近和羲后宫流传一件事,起先是传说平庆王太妃死后被神仙救了,吃了一颗长生不老药才能死而复生的,后来又演变成平庆王太妃寄魂在了同名同姓的白丞相外甥女身上,总之是传得神乎其神,不少人也都信了,不然如何解释皇上这样厚待一个新进贵女?当然也有同淑妃想到一处法的明白人,不过既是明白人自然也不会去揭穿,只瞧热闹就好。

    只是和新殿可是变得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一刻也不消停,特别是教习时正殿门口总是宫女太监围了一堆,争相窥视穆书榆容貌,好回去给各自的主子交差。

    而各宫妃嫔在听底下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之后,立即就有开始诵经念佛驱邪宝平安的,也有跃跃欲试想求问不老药的,更有打算习得还魂*的。

    穆书榆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垂泣不止的穆书燕与乌乐双,揉着眉心略感头疼。

    “都快半个时辰了,你们别再哭坏了眼睛。”

    “姐姐如何能这样狠心,别人也就算了,连妹妹也欺骗,这些日子乌淑仪陪着妹妹一起痛哭,姐姐也忍心!”穆书燕既是高兴又是生气,不住地埋怨着,弄得穆书榆无话可说。

    这时乌乐双抹了抹眼睛说道:“这事儿也是皇上做的主,太妃也没法子,只要人没事就好,玉淑仪就不要再计较了。”

    穆书榆连忙点头附和:“就是这样,本想着过些时日也就能见面了,未曾想欺瞒你们的。不过太妃的称呼可不能再提起了,我的身份已变,私下里还是称呼姐姐吧。”

    “自是不能再提的,不过这回可好了,皇上如此重视姐姐,到时定会给姐姐晋封,位份也必是在我们之上。”穆书燕也住了声,一脸的兴奋。

    穆书榆叹气:“妹妹怕是要失望了,皇上不会如此,我只能靠自己。”

    穆书燕听后本不相信,但见穆书榆也不像说谎的样子,顿时失望不已。

    “晋封也是日后的事,现在宫里都在传姐姐还魂一事,有胆小的听说已经吓得病倒了,这事儿若是不先处置了,怕是要有人做文章的。”乌乐双想的很周到。

    穆书榆笑了笑:“这传言必是淑妃的手笔,无非是想要人人视我为妖魔,到时必会引起朝中非议,这样不要说晋封了,弄不好我便直接被撵出宫去了。”

    “那可怎么办,咱们又不能说出实情。”穆书燕立即又为这事儿着急起来。

    “妹妹不必着急。”

    “如何能不急,好容易姐姐平安无事,淑妃就立即要害姐姐,莫非姐姐已是有了办法?”

    穆书榆摇头:“此事由皇上去想办法,我是不管的,所以大可不必着急。”

    穆书燕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乌乐双却是嘴角略带苦涩:“皇上待姐姐是真心好。”

    “我劝妹妹一句,既是到了这里就别再想什么真心了,荣宠再盛又能维持多久,不如生个一儿半女傍身,也好谋个高位安度此生。对皇上来说真心不如忠心,你们切记无论何时都要忠于皇上,故国家乡尽心就好不可涉及过多。”穆书榆一番话说的是语重心长,只盼她们能记住一二。

    之后三人促膝长谈,直到天色已晚穆书燕与乌乐双才不舍地离去,又说等过两日再来,嘱咐穆书榆缺什么尽管说,她们好让人送来,穆书榆也一一答应了。

    不久在永华宫诵经的皇后也被此事惊动,特让人宣了懿旨,意思是说白鸿信外甥女穆书榆曾被自己邀入宫中,皇上无意中得见甚是喜爱,因此才会另眼相看。不过虽是如此穆书榆日后也不可再享有特殊照顾,当与其他贵女一视同仁,不过八名宫女乃皇上所赐,可继续留下,任何人不许再提及妖魔还魂之说,更不准扰乱和新殿日常作息。

    此懿旨一出,穆书榆对皇后又多几分忌惮,这女人手段太高了,这懿旨内容既是合了皇上的意,同时也正式给自己定了身份地位,她穆书榆只是贵女,再没任何特权了,换句话说就是后宫之中只要有个头衔的便能趁现在这个时机整治自己,这一手借刀杀人让皇后使得出神入化。

    只不过虽是下了旨,和新殿每日也仍有不少人来替自己的主子瞧热闹,打探消息,皇后派人看管几日虽有效果,可等看管的人一走就立即又有人过来或是张望,或是小声议论,一时半刻倒也阻绝不了众人之口。

    一日,贵女们正在听教习,殿门之外又是站着五六个人,不多时又来了几个,汇聚到一处窃窃私语,有人悄声说穆书榆的容貌比之几天前又娇嫩艳丽不少,肯定是大有问题,也许是喝了人血,其余人听了也确实觉得如此,不免显露出惧怕之意。

    “皇上驾到!”

    这一声喝喊立即让所有人都回了神,全都爬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如洁也赶紧让人将贵女们都请到院子里跪好迎驾,心里纳闷,皇上可是从来不会到和新殿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

    等秦承释的御辇一进院子,众人便齐声请安。

    “都起来吧。”秦承释温和地笑着。

    谢恩之后如洁率众人都站了起来,有胆子大些的贵女抬头迅速瞄了一下儿,却不小心正对上秦承释带笑的眼,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又惊又喜,原来自己日后要侍奉的男人竟是如此沉稳俊帅,自己必定要努力入选才是。

    秦承释看着穆书榆眯着眼笑,穆书榆只当没瞧见转过头往别处看。

    等进了正殿秦承释靠坐在椅子上问:“外面都是些什么人,缩头缩脑的也没个规矩。”

    如洁立即跪下答话:“回皇上,外面都是各妃嫔使唤的人,应是为贵女穆氏的传言而来。”

    “皇后不是下了懿旨,怎么都当耳旁风了?”

    如洁伏□子不知如何作答。

    秦承释喝了口茶缓缓说道:“皇后已经是说了不只一次,如今却还是这番景象,朕看这些奴才都是欺皇后心慈、好性儿。于忠,让人将外面的人都送去典正司,耳朵卸了舌头割掉,朕倒是瞧瞧还有谁再敢乱打听、乱嚼舌根。之后晓喻后宫如有妃嫔造谣生事的,一律贬级降位夺封,若是还有人妄想夺朕所好要与朕过不去,那便只管继续闹!”

    “是,奴才遵旨。”于忠手一挥立即有人将外面已经瘫软成一团的十余人拉了出去,殿里的贵女们也是吓得变了颜色,明明方才还一脸笑意的皇上,转眼间就动了怒,再想想那些人的下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穆书榆心里也发怵,死其实不可怕,只要能死得痛快就行,像刚才那些太监宫女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真是残忍。

    “书榆、书榆。”

    穆书榆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去正是秦承释,便恭敬地往前走了几步。

    “皇上有何吩咐?”

    秦承释笑道:“朕要去你那儿坐坐。”

    穆书榆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了,这太过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己还是名贵女,就明目张胆地要去自己住的地方?只是秦承释既已说出口,那她也不能任人这么看着了,于是只好应声称是,与秦承释一起去了延盛居。

    “哎,今儿晚上我一定睡不着觉,太吓人了,那些奴才也真是可怜。”等秦承释一离开,立即有人拍着胸、口压惊。

    张思媛则是盯着秦承释离开的方向说道:“这才是帝王风范,你只见奴才可怜,怎么不说他们违逆皇后娘娘的懿旨?再者这事儿与穆书榆也有直接关系,若不是因为她来历可疑,那些奴才也不会受刑了。”

    “话不能这么说,奴才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受罚是应该的,皇上刚说过不许再议论穆书榆之事,张贵女却还是这样说未免不妥,而且这本就是有人想惹是生非,又如何能怪到穆书榆身上,依我看大家都要小心些才是。”

    张思媛瞪着反驳自己的宋月颖气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和羲重臣亲眷,自然是向着她说话,其实穆书榆到底是什么身份没必要追究,谁能得了皇上的宠爱那才是真格儿的,咱们日后走着瞧吧!”

    如洁赶紧制止住两人,不让其再争论,又让所有人都回各自屋子去,皇上未离开之前谁都不许出来。

    张思媛虽不乐意,但也不能不听,只好气呼呼地回去了。

    穆书榆也正气恼地看着秦承释:“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想要将臣妾置于何地!”

    “朕不也是为了杜绝往后再有人提及此事吗,虽是手段严厉了些,可也是最见效的。”秦承释笑着解释。

    “是见效了,那以后别人会怎么看我,皇后不是已经说了不许我再享有特殊照顾,皇上今天就如此作为,皇后岂不是要生臣妾的气?”

    秦承释搂过穆书榆叹道:“书榆,你听朕说完,皇后的懿旨是皇后的,但却限制不了朕,朕今日若不如此,想要堵住悠悠众口绝非易事,朕不能让有心人以此为借口将你逼出宫去,你是要一直陪着朕的,没有好名声又如何能晋高位呢?朕好不容易让你有了和羲贵族之女的身份,谁也别想在这上面做文章!”

    穆书榆听完也缓和了态度:“那皇上也不必急于行雷霆之怒,多吓人哪。”

    秦承释亲了亲穆书榆,语带懊恼:“如何能不急,这些天和新殿被人围着,朕想来也来不了只能干着急,朕虽知这样会让旁人嫉恨于你,但朕实是舍不得不见你。”

    “皇上这样做可不就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让臣妾受罪吗,还说什么舍不得,可见是假话。”

    秦承释将下巴倚在穆书榆肩上笑:“只要没了身份上的质疑朕便什么都不怕了,况且朕知你的本事,如何会被这点小事难倒。今日朕如此待你,旁人虽是嫉恨,但也更会谨慎对你。”

    “皇上惯会哄人的,怎么说都是有理,臣妾辩不过。”穆书榆与秦承释头靠着头也笑了。

    “书榆,朕有一事相求。”

    穆书榆转过身表情惊讶:“世上还有皇上办不到的事?既是皇上办不到,臣妾又如何能办成!”

    “你自然能,朕相信你。再过些时日朕便会选品貌才艺出众的贵女晋封了,张思媛朕是一定要选的,不过朕却不想这后宫之中再有第二个岩炙女子,你可明白?”

    穆书榆转了转眼睛,不一会儿便挑眉轻笑:“皇上是要臣妾与之较量吗?”

    “你尽管放手去做,实在不行还有朕给你兜着呢。别说,这脸蛋儿真是越看越娇了,可见是朕滋养得好,等你晋封之后朕便还让你住到和安殿去,那儿离朕的长宣殿近,到时朕夜夜与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