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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本想补偿她
    年靳臣搂着无余生并不是去见年骁臣而是带着她出去透透气。

    无余生被年靳臣带到露台边,一个人站在露台边吹风。

    顶楼的风很大,吹痛她的眼,眼眶一下就红了。

    以前想的很美好的事情总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就好像,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做顾小包的妈咪,可完全忘记了,他还有亲生母亲这么一个说话。

    就好像刚刚,顾小包一听说自己有亲生母亲就一直向徐止茵打听个不停脸上写满了难以描述的喜悦。

    而顾延城

    本以为那是过去式,却忽略了,他沉浸在那段温柔和美好的回忆时会把她一个人冷落在那里。

    本以为不顾一切去爱也许会遇到幸福,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波澜却让她从容不定难过到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自己。

    “十二种口味布丁,我亲手做的,尝尝?”

    回过头,望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端了一叠东西过来的年靳臣。

    “少扯了,你做的,借花献佛吧。”无余生接过东西。

    年靳臣揉了揉眉心,吐槽一句:“真不懂情趣的女人。”

    勺起一块,进口的味道很熟悉。

    是他做的。

    年靳臣望见那泪汪汪望着他的眼眶,忍不住笑了,“有那么好吃?感动到眼泪都出来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想念哥哥的怀抱,想念他在的时候,她受了委屈可以毫不掩饰在他怀里哭,想念他给予她的鼓励。

    年靳臣将无余生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傻瓜,别哭了,哥不是在吗?”

    “靳哥,你做的布丁好难吃,吃到我眼泪都出来了。”

    “掉眼泪当排毒,一般人想掉都掉不了。”他知道,她肯定是受委屈了,否则不会一看到他就哭。

    顾延城,你是怎么照顾人的!

    才离开多久?

    上一次见她,她是哭的,现在也是哭的!

    自从,无余生爱上顾延城后,他见她,泪水和委屈永远多过笑容。

    他不忍伤她一分,怎么能容忍别人伤她!

    到底,他当初把无余生送回顾延城身边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他真的要重选考虑清楚。

    在年靳臣安慰无余生的时候,不远处一张投递过来的眼神从清冷到愤怒再到难以掩藏的一抹锐利。

    那对拥抱了许久的人分开后,年靳臣在喂着女人吃东西,有说有笑。

    男人望了眼手里的蛋糕顿时觉得无比刺眼,直接把东西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靳哥,我先回去了,你快去忙吧。”

    “不急,今晚你跟着我。”

    这不合适,她是陪顾延城来的,“靳哥,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先过去了,你也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见无余生走了,年靳臣眼底浮起担心。

    照顾好自己?

    照顾到受委屈了也不懂得躲开。

    年靳臣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他不何尝也是,不会躲开。

    也许是那个人真的很重要,宁可受委屈也不愿离开,只因为动心了,什么都心甘情愿。

    回到会场的时候,原本空旷的花园已经摆上不少座椅,无余生见到顾延城在第一排走过去,可是顾延城两边已经没她位置了。

    徐止茵勾起一抹笑容,“无秘书不麻烦,我会照顾好延城和小包,你和年少好好相聚吧。”

    在她把顾延城身旁留出的空位坐了以后,顾延城没有说什么,徐止茵就知道,顾延城和无余生肯定是发生矛盾了,而这个矛盾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年靳臣的出现开始的。

    顺水推舟的徐止茵成功抓住这件事把矛盾升级到另外一个高度。

    无余生望了眼顾延城,顾延城没说话似乎认同徐止茵的话,但是顾小包却很不开心,因为爹地身边是要坐小生生的。

    徐止茵见顾小包要开口说话立刻用自己的声音压过顾小包的声音,“小包,阿姨再给你说你妈妈的事情好不好?”

    “真的吗?”一下被吸引住好奇心的顾小包高兴的应了一句成功被转移注意力。

    无余生悄然撞上顾延城的视线,很冷,很冷,冷到还有一股凌厉。

    那抹凌厉,就像一把刀割的人的心有点麻麻疼疼的。

    在无余生后背发紧的时候,苏子康出现了。

    “无小姐,年少在那边,我带你过去吧。”

    “谢谢不用了。”无余生拒绝了苏子康的邀请一个人走向旁边随从站的地方,和赫连旳邵斌一起站着。

    只因为她不想让顾延城过多误会什么,所以宁可穿着七寸的高跟鞋站一晚也不让他误会自己。

    慈善拍卖开始,无余生也站了有一个小时了。

    赫连旳靠过来小声说了句:“大嫂去坐着吧,别站着。”

    “没事。”

    “你穿高跟鞋,站着多累,一会我大哥该心疼了。”

    “真没事。”无余生笑着。

    赫连旳抬眸望了眼第一排的男人。

    大哥也真是的,都让大嫂换上礼服了,却不带大嫂入座,让她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和他们一群男人站着。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无余生望见那交谈欢乐的三个人有点刺痛眼,想挪开眼,可能是站的太久了,人有点晕,回过头的时候整个人晃了一下神。

    赫连旳立刻出手搀扶住无余生,“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

    “大嫂,你脸色好苍白。”赫连旳担心的说了句。

    邵斌望了眼头顶,“这风口,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海城11月的天,已经是入冬,拍卖坐席周边的位置有暖气,就算穿着吊带也不怕冷,可是这边是风口,他们穿了两件都觉得凉,更何况还是身着单薄的无余生。

    “我没事。”

    “大嫂你去休息下吧。”

    “我真没事。”她怕年靳臣看到她去休息,万一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是顾延城没照顾到而生气和担心去找顾延城,她不想看到年靳臣和顾延城再起什么矛盾。

    赫连旳脱下西装外套准备给无余生披,邵斌已经叫人拿了一块围巾过来。

    无余生接过邵斌递来的围巾,望了眼邵斌和赫连旳,“谢谢。”

    赫连旳勾起一抹笑容,“不客气,大嫂,照顾你是应该的。”

    拍卖会上,葛菱葶羡慕的看着那些上流社会的土豪不把钱当回事,几百万几百万升价。

    前面几轮拍卖的是字画和陶瓷,最后拍卖的时候一块顺治年间的玉镯子,起步价是六千万。

    顾延城看到那个镯子就想起上次送给无余生的那块后来两个人争吵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

    “这个镯子,是由东欧财团董事长夫人乔安娜女士捐赠,这个镯子据传是当年顺治帝送给董鄂妃的定情信物,大家都知道顺治帝和董鄂妃是一对千古佳话恩爱情传,这块镯子曾经被人偷盗,后来被人送回皇宫,为了感谢这位大臣,顺治帝和董鄂妃决定把这个手镯送给当时那位大臣的新婚妻子,据传后来这位大臣家族,世代恩爱白头偕老,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个镯子流传到现在,今晚到底谁才是这个镯子的有缘人来验证下这个神奇的魔咒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每件物品开拍前主持人都会讲一段相关背景,前几件无余生没什么兴趣,反倒是这件,还挺喜欢的,喜欢那句白头偕老。

    一开拍,那些光是冲着收藏价值和那句白头偕老的竞价者纷纷举牌。

    在无余生盯着那个镯子看的时候,旁边的赫连旳来了句:“大嫂,我猜我大哥一定会出价买下来送给你”

    无余生苍白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心头泛过丝丝的暖。

    之前顾延城打碎他送给她的镯子,难道他打算再拍一个补偿她?

    呃

    也许,是她多想了不一定。

    可是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是看到一轮一轮争先恐后的抢拍,无余生的心也跟着发紧起来,生怕东西给别人拍走了。

    “南欧财团顾总出价九亿。”

    “高过九亿的有没有?”

    台下世界四大金融财团都到齐,前两位的是东欧财团和南欧财团,后面的是西欧财团和北欧财团,这镯子是东欧财团捐赠,所以东欧财团没有参与竞拍,剩下三大财团,顾延城一开价,后面的两个财团一般情况来说是不敢再压过顾延城的风头,其他人更是不敢。

    主持人喊,“九亿一次,九亿二次”

    葛菱葶一脸羡慕拽着宋子谦压低声音,“宋董,我也想要,你买给我嘛。”

    宋子谦望向葛菱葶的眼充满了讽刺,“在这种场合谁敢抢顾延城的风头,那下场就是炮灰,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被宋子谦嫌弃了一句的葛菱葶脸色难堪。

    宋子谦话音落下,突然人群中有人举手。

    所有人纷纷扭头去看,谁敢压过顾延城风头。

    “西欧财团裴董出价十亿。”

    “是西欧财团居然叫十亿,看来和东欧财团联婚后,根势巨大敢和南欧财团对着干。”

    “人家西欧财团裴董很疼娇妻,十亿算什么。”

    顾延城抬手。

    只要上了亿,一次加价是一亿。

    主持人喊道:“顾总十一亿。”

    “——”全程唏嘘一片。

    甚至是有些人开始通过拍卖看财团之间的势力竞争。

    有人已经看到西欧财团的裴董根本想都没想就抬手,就在胳膊快要抬起的时候另外一个胳膊快一步抬起。

    “ns集团年少出价十二亿。”

    这句话一出,西欧财团的裴董手就放下了。

    轮到顾延城和年靳臣的竞争。

    听到是年靳臣和他竞价,顾延城直接一句:“二十亿。”

    “天啊,顾总居然直接二十亿”

    “年少敢和顾总抢?这有趣了。”

    人群中有看热闹的也有讽刺的。

    就在年靳臣准备举手的时候人群中已经有了接着举手。

    “江氏江总出价二十一亿。”

    这话一出,人群中又炸开花了。

    “怎么回事,今晚小咖纷纷和大财团杠上了?”

    “看来今晚别有意思。”

    顾延城想举手的时候手机响了,顾延城接听。

    耳边的蓝牙传来顾博华的声音。

    “这块手镯江总要就让给江总,无需和他发生不愉快的交集。”

    “是。”他知道这通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根本没有反抗的时间,因为在他接电话的时候,台上已经喊了三遍,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敲定得主。

    顾延城的心不咸不淡,抬头望了眼站在边上的无余生。

    本想补偿她,却

    第一次觉得,自己想要做点什么,明明是轻而易举可以达成的却因为父亲的一句利益需要而无法前行。

    就好比

    让无余生站在一边不能坐席。

    因为他知道,这种场合,四周都是父亲的眼线,若是他让无余生坐下,恐怕无余生也无法活着走出这个会场。

    无余生望着顾延城,似乎看到男人眼底的一抹无奈,无余生勾起一抹笑容,好像在说没关系。

    他似乎看懂她的意思,在他想回她一个眼神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让他的脸瞬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