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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做我女人
    “爹地,呜呜呜”

    “怎么了?”就连顾延城也意识不到此时此刻自己的语调有多温柔。

    追出来的佣人看到顾延城回来了纷纷后退。

    “顾先生。”

    “哥,你回来就好了。”韩承安快步走过去。

    韩承安生怕顾小包惹顾延城不开心,毕竟,顾延城不会哄孩子,而且不太喜欢顾小包哭。

    韩承安的手刚碰到顾小包,顾小包就抱紧顾延城的脖子大哭,“爹地,爹地”

    顾延城能感觉到,这个小东西因为害怕颤抖的厉害,不停哭喊爹地小身板往他怀里挤。

    顾延城将顾小包的脑袋摁入自己的怀里,“爹地在,别哭。”

    顾延城的言行举止让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

    刚刚,他们没看错吧?

    顾先生居然哄小少爷了?

    还自称爹地?

    顾延城抱着顾小包回房,敞开的房间门外站着一排佣人,一颗脑袋贴在门边偷看里面的情况。

    “爹地,呜呜呜”

    “怎么了?”顾延城从来不知道这小魔王哭起来那么让人无可奈何又有点心疼。

    “爹地,我要见小生生,我要见小生生。”

    顾延城放下怀里的人,拉着被子盖在他身上。

    “小生生有事,等她忙完了自然会来见你。”

    被窝里探出两条小胳膊,两个手的手指加起来还不及他一个手掌宽的小手指紧紧拽着他的手。

    “爹地,爹地呜呜呜”

    那一声一声的爹地伴随着哭声,半点都没以前那种吵杂感,反而让他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顾延城擦去顾小包的泪水,“听话。”

    顾小包从被窝爬起身,再次爬回顾延城的怀里,小胳膊抱紧他的腰,带着泪水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爹地,你要答应我,帮我保护小生生,不可以让她受伤。”

    “嗯。”顾延城摸了摸顾小包的脑袋。

    怀里的哭泣声逐渐消减到最后的安静。

    顾延城摸了摸他的脑袋,宽大的手掌对比下才发觉,原来,顾小包的脸还不及他手掌宽。

    整整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仔细去打量这个孩子。

    活脱脱一个他的缩小版,捣蛋起来像个小魔王,撒娇起来让人又气又喜欢。

    顾延城勾画他小脸蛋的手指被软绵绵的小手指捏住。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静下心来去和这个孩子相处。

    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奇迹,这是他顾延城的种,他顾延城的儿子。

    “小生生”贴在顾延城胸口上的小嘴一张一合说着梦话。

    也不让人讨厌,还挺顺眼的。

    不过,好像比他出差前瘦了一点。

    顾延城放下怀里的人,悉心的拉着被子帮他盖好。

    也许还想做点什么,但是又觉得有点唐突和尴尬便什么都没做,起身出去。

    顾延城一起身就看到一颗脑袋盯着这边。

    啊哟,哎呦,他哥越来越有奶爸范了。

    韩承安正想躲顾延城就被叫了一句:“去书房。”

    “噢。”

    顾延城瞥了眼站在门口的佣人。

    “以后小少爷的一日三餐不准缺,要是小少爷再瘦一斤你们全给我滚出顾公馆!”

    啧啧啧,看来他老哥是开始逐步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了,已经开始注意到顾小包的一日三餐。

    顾延城瞥了眼还在发愣的韩承安。

    凌厉的眼神让韩承安瞬间提神,“哥,来了。”

    韩承安快步追上去。

    顾延城靠在书桌前,抽出烟,打火机的火光闪动几下。

    “哥,注意身体别抽那么多烟。”

    “事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

    事情?

    韩承安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今天一早,无余生和葛菱葶在帝豪酒店门口遇到黄玉萍她们,起初好像发生口角,后面发生车祸。”韩承安拿起ipad点开监控。

    顾延城看着屏幕上的事情经过,视频放完,顾延城眼眸沉了沉。

    “哥,人证物证聚在,再加上肇事司机一口咬定是无余生指使的,证据确凿已经押进看守所,就等开庭审,律师说因为案件重大不允许探监,所以我们的人到现在还没能见她一面。”

    顾延城把烟搓进烟灰缸,清冷的面上,面无表情。

    “宋家那边一口咬死要起诉,看来这回无余生是凶多吉少。”

    顾延城的手指戳了戳屏幕上方的肇事司机,“从这里下手。”

    “是。”

    “安排人在看守所看着她。”

    “已经安排了。”

    顾延城就是顾延城,总是能在绝望中寻找到希望点,这就是韩承安佩服他的地方。

    韩承安刚从书房出来就看到风风火火冲过来的赫连旳。

    “二哥。”赫连旳打了一招呼就直直冲进书房。

    韩承安拽住了赫连旳,“老三,我哥累坏了你别去打扰他。”

    “二哥,发生什么事了?”他到了机场,大哥的飞机就起飞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大哥如此火燎火急赶回来?

    “咱们未来的嫂子出事了。”

    “嫂子?”

    “无余生?”

    “嗯。”韩承安点了点头,搂着赫连旳的脖子,“老三,我哥这回真累你就别去打扰他,私事我处理,公事归你,其他你乖乖坐等结果。”

    “知道了。”

    住在看守所的人都是一些等待审判的亡命之徒,这些人眼睛都亮的很。

    在送饭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吃到了一个金戒指还有一张小纸条,送饭的人眼睛盯着那个女囚犯使了一个眼色。

    女囚犯立刻懂意思。

    本来想动手的奈何发出一点动静狱警立刻过来,女囚犯盯着坐在地板上面色靓丽的女人。

    看气质和面相一定不简单,那个狱警极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在外面相好打点好的,如此一来只有等到狱警交班的空闲时间才能对这个女人下手。

    遮天不见日的地方,漆黑又阴森,没有所谓的老鼠,但是蟑螂却不少。

    这种环境不算恶劣,更恶劣的她还经历过,只是心里委屈。

    就在无余生准备起身的时候,女囚犯瞄准无余生快步冲了过来拽起地板上的人。

    “唔”无余生还没发出声音嘴就被人捂住拖进厕所。

    无余生摔在地上,几个女囚犯走了过来堵进狭窄的洗手间。

    “新来的不懂规矩好好教训。”

    “你们干什么!”无余生立刻爬起身试图找点东西做工具和她们对抗。

    对方根本不给无余生反抗的机会几个女人抓着无余生,不打脸和脖子专挑衣服遮挡的地方打。

    无余生的嘴被一团布塞住,身上是数不清的拳头还有脚。

    这一刻,没有什么比绝望更可怕,她努力咬紧嘴里那块想要让人作呕的抹布,她知道想要活下来唯有扛下这一切。

    拳脚踹打持续了十分钟,无余生被人拽着头发摁进水槽里,反复经历无数次的冷水冲刷后,女囚犯拽着无余生笑的一脸讽刺。

    “看你这可怜样我就告诉你也让你死的明白。”

    “有人托我转告你,你活着就是个定时炸弹,为了她们的荣华富贵所以你必须去死!”

    是宋家还是叶家的人?

    还是说,两家人联手策划除掉她?

    无余生心里发出一抹冷笑,好狠毒的人!

    女囚犯见时间差不多了,让人把无余生拖出来丢回原位。

    狱警巡逻的时候特地看了眼无余生,发现无余生睡着打量了周围几眼没问题就离开了。

    无余生的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睛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盯着黑不见底的牢笼。

    如果她能出去,叶家,宋家!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今日所受过的,要她们十倍奉还!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周,每天晚上凌晨狱警换班,女囚犯就开始把无余生拖进厕所,起初还会反抗后来无余生学会顺从和装疯卖傻。

    女囚犯见她疯了就懒得动她,后面都是吓唬几句就几个人回到一边在聊天。

    第六天,紧闭的牢门终于被打开。

    “无余生出来。”

    是葛菱葶的律师来了?

    无余生犹如看到希望无力的双腿变得健步如飞恨不得立刻见到律师能离开这个地方。

    在她进入探监室的时候,空旷的室内,四周都是摄像头。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对着她,瞬间气息变得严谨起来。

    顾延城回头看到了面色憔悴的无余生,那一刻不知为何有种他来迟一步的念头。

    “怎么会是你?”无余生的唇瓣颤抖了一下。

    顾延城抬头看了眼监控,监控的红灯闪动两下恢复原状。

    男人一步一步走来,无余生一步一步后退。

    无余生的后背撞上桌子疼的她脸色瞬间苍白。

    “伤哪儿了?”

    “我没事。”无余生刚想逃离却被他一个拦腰抱起放在桌上。

    “顾延城,你放开我!”

    顾延城伸手去解开她的扣子想看她的伤却被无余生拽紧。

    顾延城抬起头看着那张凌乱发丝下苍白的小脸。

    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却不料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他有点心疼。

    “对不起,那日是我错怪你了,另外谢谢你帮了我。”

    “没别的?”例如让他救她之类的话?

    “没,没有。”

    她和顾延城不是一路人,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连累他,毕竟她身份尴尬,顾延城出手很有可能会受到负面影响。

    能看到他出现,她就很开心了。

    无余生刚要从桌上下来却听到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让我帮你。”

    “不需要。”

    “除了我,谁有能力保你平安?”

    “我已经让我朋友去请律师了。”

    “宋氏和叶氏实力不容小看,你们无疑鸡蛋撞大石,粉身碎骨。”

    空气安静了一会,随着女人的语调变得戏讽起来。

    “顾先生要帮我,条件呢?”

    “女人太聪明会很累,安安静静享受被男人保护不好么?”顾延城伸手挑起无余生冰凉的下巴,指腹轻轻磨蹭她的下颚。

    “顾先生,条件是什么?”从她被丢进孤儿院那天起,她就知道,如果不聪明,就难以在这些食人堆里存活下来。

    她再一次的提问让顾延城眼眸闪过一抹不悦和欣赏。

    不悦的是,她像个刺猬,一遇到他就竖起浑身的刺,让他触不得。

    欣赏的是这种傲骨的精神难得也可贵。

    “做我女人。”

    “期限?”

    “一年。”

    “原因?”

    “无可奉告。”

    无余生盯着顾延城的眼睛,清冷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清他的内心。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她用尽一生也看不透的男人。

    顾延城看无余生丝毫没动心,他深呼吸了一口俯身将身子挨近她,贴向她耳边。

    男人嘶哑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顾延城三个字,可以让你打横在景城走,还可以夺回失去的一切。”

    拥有权力,夺回失去的一切?

    无余生的唇瓣颤抖了两下,多么诱.人的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