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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节
    之前我看身影是恍惚的,现在却是很真实。

    就像看片,是高清版还是普清版一个道理,这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如我所料的,哭泣、谩骂、指责、不忍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女儿哭喊抱着亲爹,嘴里的话源源不断。

    就像是憋了很久的处男,遇到了千娇百媚的熟女。

    “爸,你说她到底是不是我妈,是不是我亲妈啊!怎么这么狠心,这么歹毒,为了自己的占有欲,为了争夺闺闺的爱,她不择手段,爸!你倒是说句话啊?”

    女儿终于把话说完了,双眼紧紧的盯着韩秀芬,那里面的恨意,我都感觉到浑身冰冷,如同坠入冰窖寒窟。

    韩秀芬的老伴儿只是一个劲的道歉,什么我错了,都是我不对,等等。

    我认为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纯属忒么瞎耽误功夫。

    拉开这对父女,我指了指女婿。

    “你有啥想说的没?”

    女婿是一个胖小伙,自从现身就一言不发,看到我问他,他也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也是。

    对于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还有什么话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说什么能挽回?

    恨如果有用,那么韩秀芬早就死几百个来回了。

    韩秀芬看到自己的女儿那一刻,就在哭,只不过是无声无泪的哭泣,这种哭我没尝试过,不过,我认为应该比嚎啕大哭还痛苦吧。

    “闺闺是我的,我的乖女儿,你咋就不明白,连你都是我的,为什么闺闺不能是我的,这是我的权利,是我当姥姥的权利,我没有想掐死她,我只是吓唬吓唬她,可她就是不叫姥姥,就是不听话,难道管教她也是错吗?”

    女儿冷笑,撇开自己的父亲,直奔韩秀芬而来。

    我就在韩秀芬的身旁,倒是不怕她突然恶化,来个恶灵转灵体,整死自己的母亲,出手之前我就早就收拾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女儿站在韩秀芬的面前,寒气逼人。

    “从小到大,你一直就强迫我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我亲爱的母亲,你知不知道,你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把我毁了,把这个家毁了,甚至把你自己都毁了。呵呵呵,人和人怎么可能一直比较,难道有了我和妹妹你还不满足,非得和你同事同学们比,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你看看,你抬头看看,快抬起来看看,你的爱人,我的父亲,现在已经被你压迫成什么样了?还有个人样吗?啊?他在这个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多久没听到他说话了?你们多久没谈心了?想过吗?”

    女儿嘴炮一直不断,每一句话,都在炮轰韩秀芬的内心。

    第三百四十六章 无效争辩

    女儿似乎心里有万种纠结和不甘,只是一味的诉说。

    不过我认为这是排毒阶段,来,随便搞。

    “你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我母亲,你对他有过好脸色吗?打了骂了,你想过你女儿在他面前抬不起头的样子吗?”女儿指了指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女婿,又指着自己的胸口接着说:“除了我的名字,你还记得我有爱好吗?我喜欢什么?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一直在索取,我俩工作再难再累,也要把所有的积蓄放在你这,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们有什么生活计划,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呵,你不知道,你只知道维护自己的权益,你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不到,你就毁掉吗?闺闺是我的骨肉,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对生活的希望,你知道吗?”

    “啊!你根本不是我妈,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个畜生!”

    我的泪从眼角流下,直到打在地板上,我才惊觉。

    到底是如何的仇怨,能让一位女儿指着母亲的脸,骂出如此难听的话,叹了一口气,我拍了拍司马福的肩膀,点燃一根烟,只能作为旁观者继续看下去。

    韩秀芬嘴里开始是磕磕巴巴的,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她的脑袋不断的摆动,手也慌乱的抓着空气,似乎找不到语言去反驳。

    终于,

    韩秀芬的老伴儿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嘴巴子,狠狠的抽在了韩秀芬的脸上。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畜生!女儿你说的对,她根本不是人,就是个畜生!呸,我看你现在就恶心。”

    这一巴掌似乎扇醒了韩秀芬,她继续的狡辩。

    “你,你,你们都是我的,我一辈子拼死拼活为了啥?不就是为了你们的生活质量能提高点么?怎么?这还有错了?你们谁饿着了,谁冷着了,当年咱家多穷啊,还不是我一点点攒下来的,计划着让咱家的生活越来越好,现在说我不是人,你们有良心吗?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吗?过日子你们以为那么简单的吗?你是我生的,我管你不正常吗”

    争辩还在继续,倒是没有大打出手,而是最亲近的人不断的攻击着对方内心最软的地带。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可现在还不能走,只能无奈的靠在司马福的身上,转移注意力。

    “我老大啥时候出关,你知道不?”

    “回二当家的,也就这么几天,大当家的上次拿到了画卷,现在正在闭关钻研,说是能带领我们四物山的老少爷们走向另一个天地,据说这幅画卷别有洞天,我说不明白,但就是很牛逼的样子。”

    “我看你们现在就很牛逼,西服都穿上了,咋样?我带过去的酒还对胃口?”

    “嘿嘿嘿,二当家说的哪里话,琼浆玉液也不为过,此酒只乃天山有,人间”

    “停停停,你可别拍我马屁了,有那精力去拍老大的,我脸小,挂不住。”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说的都是实话,心里话,哎,灵体的时间快到了。”

    我听到这赶紧拉开就快要撕扯在一起的三位家人。

    “你们听我说,你的时间不多了,有啥话赶紧说,你们老俩口记得给我拿酬劳辛苦费,然后有啥交代的也快说,我掐着点哈,一会就见不到了。”

    留了半句没说,以后也就见不到了。

    你们一家人的缘,到这就算结束了。

    女儿终于停止了谩骂,摇了摇头,指了指韩秀芬。

    “我走了,我不诅咒你,可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说完就回到了女婿的身边,女婿紧紧的拥抱住女儿,还是一言不发。

    韩秀芬或许知道自己无法得到谅解,更没有办法争得在场所有人的包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想伸手揽住老伴儿,却被甩开了。

    “别碰我。大姑娘,你走吧,来世别投胎到这种家里,在这家里活着没啥劲。”

    说完连看都没看韩秀芬一眼,拿起外套就出了门,比我走的都特么快。

    看来钱这方面还得是向韩秀芬要,奶奶个熊,不能不要,饶了这老娘们,因果还在我这,得不偿失。

    这回换韩秀芬冷冷的注视着众人了,直到女儿消失,也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告一段落,俩灵体一会跟我走,找个十字路口,给他俩送走就完事儿,韩秀芬这边,需要我再直白一些,把酬劳的事说清楚。

    我吊儿郎当的抱起黄翩,这小家伙还在沉睡,出了屁大点儿的力,这特么就开始要工钱了,看着吧,醒来第一件事就得让我给它点烟。

    对着韩秀芬我语气不善的说。

    “明天早晨顺心店里把酬劳结算一下,阴阳债不能欠。”

    我没说还得负责把你女儿送走的事,这不归我说,当然了,至于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

    没搭理韩秀芬瘫软在地上,我抱着黄翩就下楼。

    说实在的,我估计流年和张真人先跑路,就是因为他家里的味道太浓烈,而且我注意到就是韩秀芬不干净,屁股后面大河楞套着小河愣,着实吓到我了,不能真是拉裤兜子了吧。

    这大半夜的流年肯定是去医院了,咱也不知道为啥,这行非得在大半夜的闹事儿。

    先把俩个灵体送到十字路口,我告诉司马福,你负责给他俩整走,至于啥办法我不管,反正阴阳道那边能查收,毕竟不是恶灵,想必他们有自己的办法。

    我抱着黄翩溜达到医院病房,这个时间段,除了我这种闲出屁的人,谁能来阴森的医院病房里,都忒么在家闷觉呢。

    流年和张真人果然在余生的病床边上嘀咕着啥,我轻手蹑脚的走进去,病房里只有余生一个患者,此时睡的那叫一个香甜,脸上还挂着色狼般的微笑。

    呸。

    都忒么快挂了还想美事。

    据流年的描述,我总结了一下,余生这次的伤很重,主要是太懒,教给他的术法不勤加练习,能拿出手的就那么一俩个,遇到事儿就容易掉链子。

    只不过在流年的眼里,这都不是个事儿,只要余生不是真挂了,那就都是小事儿。

    第三百四十七章 格局变化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关上病房门,流年从包里掏出各式各样的玩具,额,或者说法具,反正就是破木头剑和罗盘等等,这些在电视里经常骗人的把戏,我以为流年根本不屑与用,结果啪啪打脸。

    站定之后小手决掐的那叫一个醇熟,给张真人都看傻了,我?我见怪不怪了,这都是小场面,再说了,我从入行到现在都没学会什么手印,全凭着一股子主角光环在这浑水摸鱼。

    流年准备工作结束,擦了擦脸上的汗,对我说。

    “把他外衣脱了,这小子阴煞之气入了脏器,尽快吸出来。”

    脱衣服?

    吸?

    卧槽,这几个词是可以引起无限幻想的好不。

    不过老爷子有吩咐,还是为了我兄弟,别说吸了,就是忒么的跪舔我也得干。

    只见流年双手摁住余生的小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挤压着,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流年没少使劲儿,余生先是吐,然后就没东西可吐了,只剩下无声的呻吟。

    张真人这时候还捧臭脚呢。

    “老师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驱煞掌?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呵,

    你家的术法都这么暴力了吗?

    没看余生直翻白眼么。

    流年一脸的欣慰。

    “还知道驱煞掌,小伙子前途无量。”

    最后拿了一盆凉水,整个浇在余生身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余生的身上爆发出极大的热量,我感觉仅次于我的地火决,或者说有过之。

    水蒸气布满了整个病房,还伴随着恶臭的味道。

    “老爷子,你别告诉我你这是给他洗澡呢。咱店里有水还有沐浴露,在这洗啥啊,这也太味儿了。”

    流年没有责怪我的无知,缓缓解释道。

    “余生这小子体质特殊,每一次重伤对他来说,都是磨练,有的时候我恨不得给他扔怪堆里,只要不死,我救回来他就会成长,可我不忍心,只能扔你这锻炼他,还别说,这几年我带他行走江湖遇到的危险,都没你这半年经历的多。”

    “他啥体质啊?”

    “他属于九死一生的体质,说的或许有些夸张了,但每一次伤,对他都有无尽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