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妹妹只要保证她十年不死,剩下的便由皇兄喜欢就好。”
凌恒止走到凌若衣面前,拿出怀中的手帕放在手心中后掐住凌若衣的脸颊,左右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右脸上是用刀刻的极深的奴字,看起来应该下了留情居用在梅花烙上的毒,除非连着肉挖掉,否则一生都无法恢复。
“呃啊……”破碎的痛吟至凌若衣无色的唇中发出,凌若衣睫毛颤了几下后便失去了动作,竟是又昏了过去。
“二十一银针锁穴和深渊……嗯,还有些其他的呢东西?”凌恒止松开掐着凌若衣下巴的手道。
“嗯。”等价偿还罢了,凌若尘看着摔倒在地,疼得抽搐的人,没有任何怜悯的点头。
“那活过十年有些难了,皇兄尽力而为吧。”凌恒止同样恨凌若衣恨的要死,自然没有半分的可怜,招来一旁不明白状况的铁力扎木,指着凌若衣,“强身的药喂给她几粒,之后堵上她的嘴将她绑在马背上。”
铁力扎木与蒙湉瑟娅对视一眼后,不解的从怀中掏出几粒药丸喂进凌若衣嘴中后,拽着凌若衣的后衣领,一用力便将人甩向身后准备半扛着带走。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起,铁力扎木手一抖,凌若衣从铁力扎木手中掉到地上,瞬间响起更为凄厉的惨叫声。
铁力扎木和蒙湉瑟娅惊的后退数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凌恒止。
凌若尘和凌恒止早已猜到会有这一过程,全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嘴堵上,将人带下去。”凌恒止不在意的挥挥手,和凌若尘两人进到内殿谈话。
凌若衣这一生都未想过,她人生的最后半段路竟然会让她绝望痛苦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被暗影司的人上了两大酷刑后,凌若衣被交给了被她送给官员们玩弄了几年的凌恒止手里。
被绑在拉着凌恒止所在的马车的马的身上,每一步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搅碎了一般,整整三个多月,除了他们休息时,凌若衣一直在极为痛苦的环境下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好不容易挨到了禾雨城,凌若衣却依然没有片刻休息的便被凌恒止送进了风雅涧,偿还她曾经对凌恒止所做的事。
更是担心她被活活疼死或是自杀,每次都备着最好的药,派人在一旁看着。
整整十年,或许根本没有到十年,凌若衣从被人玩弄到被人日日绑在木马上当个供人抽打观赏的展物。
无数次的濒死,最终都被凌恒止让人救了回来。
从开始的惨叫连连到后来的跪地求饶,再到最后如一个人偶一般,除了无意识颤抖的身体外再无任何动静。
凌若衣何时死的没人清楚,那时的凌恒止早已满星月的游玩,在没有去管过被他随意的扔在风雅涧特制的展室中展览的凌若衣。
倒是凌若尘途经禾雨城时想起来去看了一眼,那时的凌若衣已经被被风雅涧的人卖给了一个常来光顾的老家伙,据说是关在了精心打造的囚笼中,具体的却无人知晓。
凌若尘去看了一次,凌若衣穿着干净的衣裙,被挂在精心打造的笼子里,身上插着十几根手指粗细的血色钢针,身下骑着不断晃动的银色木马,凌若尘目光一闪,凌若衣白色的纱衣下,满身都是青黑色的小虫。
养蛊师,用那银色的木马做伪装,这或许真的是天理循环了。
……
“小尘儿,封后一事,小尘儿不要与那群顽固们对着干,路皇兄已经帮你打通了部分,剩下的拖你也能拖到她们同意。”
“好,皇兄。”
凌恒止沉默了稍许后声音有些低压的开口,“母父他们……”
“只要大皇姐守得住本份。”
“……多谢。”
凌若尘摇了摇头,凌恒止见此笑了,后退一步,跪下行了个大礼,“陛下,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