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白宁真的那个巧经过那里吗?”欧阳尘经殷正烈这么一提醒,也感觉事情很蹊跷,毕竟真的太凑巧了,难道是苏芸故意搞鬼?可是他认识的苏芸不是这样子的人。难道是苏珊?有或者是另有其人?欧阳尘现在也是一头的雾水,没有一点头绪。
“白宁在做什么?我们去问问她就好了。”殷正烈主动提议,其实他不过就是想当面和白宁聊聊,帮欧阳尘说几句话,毕竟他算是两个孩子的媒人,也是极其看好他们的,现在搞成这样子,自己也应该出点力。
“在睡觉,我不想你们去打扰他。”白举民并不想让欧阳尘去见白宁。
殷正烈看出了白举民的意思,马上解释:“我自己去和白宁聊聊就好了,现在白宁肯定也在气头上,气还没消,你就不要去了,见到你,估计他很难控制激动的情绪,这不利于她休养。
欧阳尘知道殷首长这是想帮助自己,就会意的点了点头。
白举民没有办法拒绝殷正烈的请求,只好派杨妈去看看白宁是不是在休息。
“杨妈,你去看看小姐是不是在睡觉,要是睡觉就算了,让她好好休息,要是醒着就告诉我,我们要去和小姐聊聊。”白举民对待家人的态度一下子360度大转变,这也让坐在一边的欧阳尘更加的不自在了。
杨妈临行前还狠狠的剜了欧阳尘一眼,现在欧阳尘在白家的待遇简直已经到了猪狗都嫌弃的地步。
很快,杨妈就下来了,看了看白举民,有点想撒个谎,让小姐好好的休息,不要再被这些无聊的事情打扰了,结果被白举民看穿了,微微的对她摇了摇头。
“怎么样?白宁还在休息吗?”殷正烈关切的问。知道白宁流产的消息之后,殷正烈也是很关心白宁的身体状况的。
“小姐醒了,在和赫廷聊天,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就上去聊吧。不过最好不要太久,我看小姐还是很虚弱的样子。”杨妈是从小看着白宁长大的,最是心疼白宁了,所以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她,要是给杨妈的意思,谁都不让见,谁也不要去打扰小姐才好。
“走吧,我上去看看她。”殷正烈起身,就向楼上走去。欧阳尘非常识趣没有跟上去,他也知道,殷正烈虽然训斥自己的时候很严厉,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帮自己说话的,这样一来,只有殷正烈能和白宁说上话,那就和自己能和白宁说上话区别不大。
之前白举民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他们白家的人,特别是白宁不想见到他,他这个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比较好,毕竟白举民能让他进来已经是看在殷正烈的面子上,破例了。
所以他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的跟上去,估计不被打死也会被打个半死的。
殷正烈和白举民敲门进了白宁的房间。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殷正烈温柔的走到了白宁的很床边,轻声的询问。
白宁看来人是殷正烈,虽然因为欧阳尘的原因,有些不太待见的样子,但毕竟是长辈,而且特意来探望自己,这点礼貌还是要有的。
“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还要休养一阵。”白宁说的很轻松,其实心里疼的厉害。每每提到这个话题,白宁就会想到自己那个还没出世,甚至还没有成型就已经离开了的孩子。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当时请假休息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有孩子了,居然不告诉我。”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确定,所以谁也没有说,结果第二天确定了,就没有了,造化弄人吧。”白宁眼泪又在眼圈里面打转。以前都不哭的女强人,自从遇见了欧阳尘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的样子,现在不仅多愁善感,还有些患得患失了。
果然爱情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让你彻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让你开始变得不像自己,慢慢的自己也都不认识自己。但即使是你付出了这么多,也不一定就能获得一份你想要的爱情,这既是它的不平等性,也是伤害到很多人的原因。
“好了,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时间会抚平一切的,准备怎么惩罚欧阳啊?”殷正烈终于问到了正题。
“惩罚,没准备怎么惩罚,我想以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白宁说的这一句她自己都知道是气头上的话,殷正烈怎么会不知道。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和欧阳尘的感情,我还不知道啊,我可是看着你们一路走过来的。”殷正烈没有直接的帮欧阳尘说好话,但是还是间接的表达了一点自己的看法。
“你应该也是一路看着他和苏芸走过来的吧,不如给我讲讲他和苏芸的故事,我还是很好奇的。”白宁的语气酸溜溜的,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暴露了她在意的本质。殷正烈也就心里有底了,白宁这分明是在意的,要是不在意就不会这样说了。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死心了的时候,她的表现应该是对这个男人的任何消息,表现的无比的冷淡、淡定,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了,而不是这样还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过去了。
“这个,他和苏芸的过去我确实是知道一些,你要是想听,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知道的那些。”殷正烈并不避讳将欧阳尘和苏芸以前的故事讲给白宁听。
他是过来人,很清楚这个时候,白宁的伤口里面全部都是脓,而想要治愈就一定要将伤口划开,将脓挤出来,不然这个伤口一辈子都不会好,这可不是殷正烈想看到的结果。
白举民完全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候殷正烈居然要给女儿讲欧阳尘和前女友的爱情故事。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殷正烈。
殷正烈装作没有看到白举民的眼神和惊讶,自顾自的开始讲了起来。
白宁侧耳倾听,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她从来没有知道的事情,这件事就像是欧阳尘心里的一个黑暗的角落,她白宁的那盏灯,照不进这个角落,谁也照不进去,他不肯和任何人将这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