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过来……”陌霜染被逼迫着节节后退,“王爷,请您不要再往前走了……”
“霜染,王妃,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服饰本王是你的职责,不要拒绝本王,否则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不同往常的叶墨寒,此时的仪王变得冷漠而不可一世,陌霜染紧紧捂着衣服不断后退。
“求求您放过我,求求您……”陌霜染扑通一声跪下猛磕头,直到,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霜染?霜染?快醒醒!”
陌霜染感觉有人在轻拍她的脸颊,一个陡然的惊吓,她终于脱离了噩梦,却在醒来的第一眼又看到了居高临下的叶墨寒,正匍匐在床边看着她。
“不要过来!走开!不要过来!”陌霜染吓得连连叫饶。
“太医你快来看看,王妃这是什么情况?”
太医有些手足无措的左右观察,久久才不置可否得说,“无妨无妨,待本官给王妃开几副安神的方子。按时服用即可。”
令陌霜染万万没想到的是,睡着之后又梦到烂梦的续集,叶墨寒开始宽衣解带,而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嘴里塞了东西,这下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让你不乖乖的,你这小妖精,看本王怎么收拾你!”叶墨寒解开了衣服,却抽出了腰带,缠在手里这是要抽人的节奏啊!
“啊!”陌霜染这下是真的被吓醒了。天都黑了,屋子里烛光摇曳,原本正在虔诚拜佛的小丫鬟也惊醒了。而那个枕在她边上宽大的身躯也陡然抬起了头。这……这不是仪王吗?
仪王叶墨寒居然彻夜守着她。难怪她噩梦连连。
“霜染,又做噩梦了?”
“王爷,您怎么在这儿?您明早不上早朝吗?”愣是再不情愿,陌霜染也只能表现的尽量温婉一些。
“无妨,对于本王来说,你比较重要。”
陌霜染心里不知该喜该犹,仪王一心对她照理说她也该知足了,可她却偏偏“忘记”了那段日子,如今的这份情这份意总感觉不属于她。
可如果不是她的,又会是谁的呢?
“王爷,妾身有一个请求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说。”
“妾身……想回娘家小住几日,一来照顾爹爹,二来妾身出嫁也有许多时日,确实也有些想姐姐了。”
“陌霜婉?你想她?”叶墨寒不置可否的反问,陌霜婉表里不一,心机叵测,对她这个妹妹更是不择手段肆意加害,霜染这是卖的什么药?
“王爷?”
“也罢,本王多给你派几个贴身侍卫。你就回去多陪陪陌将军。”
“妾身多谢王爷。”陌霜染笑着,“王爷,天色不早了,您也快回去歇着吧。”
“霜染,你也继续歇着,本王先走了。”
叶墨寒走后,小丫鬟过来服侍陌霜染躺下,一边还不解的小声询问,“王妃,您为何不留王爷过夜啊?这深更半夜的,您让王爷去哪儿睡?”
陌霜染心里一惊有些明白过来,可是就算如此,她也做不到留叶墨寒过夜,一个心伤未愈的女子,又如何去接受另一个人同榻而眠。
她如今恢复了记忆,心里却也还是挂念着那负心汉,至少……再见他一面。
第二天一早,马车朝着将军府缓缓前进,一如既往的街市和陈设,周遭也没多大的变化,真不敢相信她“失忆”了这么多时日。
老将军这会儿还在上朝,听下人说老将军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服了一剂药就好了。
“无妨,我要在将军府小住几日,不知姐姐此刻在哪儿?”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大小姐此刻当然不在府上,她现在可是咱们照国的太子妃啊!大小姐命真好。”
“姐姐她……”陌霜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她如此冰清玉润的女子,如何斗得过那些争风吃醋的贵族千金,紫禁城那种地方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吗?
一时间不禁替她担忧起来。
“太子妃驾到!”
将军府门口很快涌进一批侍卫,紧接着雍容华贵的陌霜婉被婢女们搀扶着走了进来,眉目高挑,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来者不善。
“姐姐,你怎么来了?”陌霜染心里一喜上前搭讪。陌霜婉却只是冷笑一声,“仪王妃,多日不见你这病的还不轻啊,什么时候见到本宫也学会摇头摆尾了?”
“姐姐,你……”陌霜染眉头微皱,此姐非彼姐,为何一个清尘出落的女子短短时日会变得如此……夹枪带棍?嘴不饶人?笑里藏刀?应该是夹枪带棍吧。
陌霜染此次前来也不是专门来找茬的,只是从她自己院长里带了些东西就匆匆离去,唯有留下陌霜染独自在暖风里凌乱。
陌霜婉一离开,几个下人丫鬟全都聚了过来,
“总算走了,这太子妃哪一次来是好的?总给咱们王妃各种难堪,不过咱们王妃聪慧过人,哪一次不是把那太子妃气的死去活来?”
“就是,咱们王妃最棒了。”
“还有一回……”下人们喋喋不休的议论起来,全是陌霜染昔日如何智斗陌霜婉和那个叫李如攸的。
“这些都是真的吗……”陌霜染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口中的陌霜染真的是自己吗?可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又是什么由来?
碧池?鞋特?法克?滚犊子?
怎么听着都不像什么正经女子该说的话呢。可说到智斗姐姐陌霜婉等等之类的人物,这点的确让她感觉匪夷所思。
回到自己院子的陌霜染又发起了呆,想起那些下人说的话,什么扇人耳光,踹人屁股之类粗鄙的言行举止……
企会是她一个大家闺秀能做的出来的。简直有辱斯文,简直……
陌霜染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叶墨寒对“失忆”后的她的无微不至,莫非王侯将相都喜欢粗鄙的女子吗?
此后数日,陌霜染通过和下人之间的谈话了解,对比了自己和“失忆期间”的种种,她不置可否的明白过来,她的身体怕是住进来过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