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么会接手陈老爷子的烂摊子?”朱砂睁开眼,疑惑道,“做空就够了,何必绕了这么一大圈?”
“因为我尊敬他,”顾偕注视着她,沉声道,“我入行那年大闹天宫,把市场搅和得一团糟。
当时有个玩心重的投资人在我和向田渊之间犹疑不定,是陈老前辈在他面前夸了我。”
人可以无情,但不能无义。朱砂默然。
“人能善终善终不容易,”顾偕道,“他求圆满,我能顺手给他个圆满,为什么让他有缺憾呢。”
朱砂把手搭在额头上,挡住了落地灯的光,轻轻笑道:“可你差点就让我有缺憾了。”
“万幸,”顾偕将朱砂挡脸的手拿开,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按照行长说的时间,最迟明后两天会宣布贬值,不过感恩尼日利亚政府,我快‘饿’死了。”
顾偕那只按着她后腰的手,不知何时又开始向下试探,在紧实的臀肉上捏两了下,见朱砂没有出声反对,便大着胆子,往双腿间探去。
就在要触到幽幽入口时,朱砂冷冷地扣住了他的手。
顾偕神色如常,平静地回望着她,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里,引着她一起向禁地探去。
那里湿泞一片,肉穴分泌出的黏液和顾偕射进去的精液混杂一起,指尖刚传来湿滑的触感,朱砂便如烫手一般往后缩,而顾偕的洁癖晚期今天似乎痊愈了,紧压着朱砂的手背,勾着她的食指一起往穴口里伸。
房间里寂静许久,手指搅合了一下精液,发出咕噜一声轻响。
“顾先生,很晚了。”
“我知道。”
“您在干嘛?”
“帮你清理。”
“有必要吗?”
“当然有。”
顾偕翻身掀开朱砂身上的薄被,拨开朱砂双腿间的肉缝,仔细盯着那里看。
丰润的蚌肉在火热目光中开合翕动,朱砂小腹一紧,下意识伸手捂住那里。
“别看了。”
顾偕捉开她的手,轻轻按压肉缝中的甬道,正慢慢伸往外勾出精液。
黏腻湿滑的液体已经变凉,粘在敏感的蚌肉上,冰凉刺骨,朱砂猝然收紧下面,正好将顾偕的一根手指缠住。片刻前刚刚经历了两场灭顶酣爽的情事,肉穴食髓知味,绵密吸附着顾偕的手指,甚至随着朱砂的呼吸往甬道深处拖。
顾偕试图往外拽出手指,指腹却准确无误地擦过了某一点。
朱砂闷哼一声:“顾先生?”
“嗯?”
朱砂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吧。”
“你觉得呢?”
初夏深夜,安静清凉。
情欲如同开闸的洪水,从相贴的皮肤下席卷了整间房。
窗外夜空宁静,星河横跨天幕,偶尔闪着红色尾灯的夜航飞机掠过。远处马路上,车灯转瞬即逝,一如摆尾的游鱼,片刻后归于沉寂。
今夜无人入睡。
·
尼日利亚货币贬值带来的影响让朱砂从祸害市场的妖孽翻身成为嗅觉敏锐杰西卡·弗莱彻*,深蓝第二季度报还未向投资人公布,坊间已有传闻,声称此次衍生品和空头至少为深蓝带来超过十个亿的收益。
午休期间的交易部门忙得人仰马翻,交谈声、电话铃声与脚步乱哄哄地搅在一起,白清明置身其中,仿佛穿越回上个世纪还用电话谈价格的的股票交易所。
他刚端着咖啡杯从茶水间里走出来,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
“喂您好?对……不好意思,朱小姐不接受采访。”
白清明端着托盘往前走,忽然交易员、分析师都从自己的格子间霍然起身,三三两两聚拢到液晶屏幕下。
“今日上午,多莉生物研发的“外骨骼”装置荣获神经科学研究发展协会征集关于神经科学领域的优质产品、技术和应用的头等奖……”
新闻画面右下方显示着股票走势图,此刻距离开盘前竞价不到一分钟,线状图如同蛰伏的猛兽,众人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
“多莉生物披露第二季报,今年第一季度实现营业收入37.55亿,同比增长9.69%;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16亿元,同比下降28.2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41元。公告显示,多莉生物今年第二季度实现营业收入……”
“上午收盘是价格是多少来着?”鹿微微捅了捅蔡翔的胳膊,“三十七块六?”
蔡翔道:“三十六块七。”
屏幕右上角向两点钟倒计时,十、九、八……三、二、一!
那一刹那,红色走势图猛然翻身跃起,大单压下交易,直接升到了四十二块八!
蔡翔:“……”
鹿微微:“!!!”
然而此时此刻……
“老大,这个文件您得签一下。”
张霖走进朱砂的办公室。
朱砂僵硬地转过身来,解脱般接过他送来的文件。而站在她身旁的顾偕面色难看,冷眼一扫过来,张霖顿时寒毛倒耸。
办公室吹着森森冷气,角落里摆着一台七层塔格的全透明冰箱。
其中每一格中都摆满了白玫瑰。
张霖等朱砂浏览文件期间,忍不住往冰箱里瞥去。
用液氮还是什么其他玩意儿保鲜的白玫瑰放第一层,第二层温度比第一层稍低,据说是这样做能让玫瑰的白更靠近冰的颜色,然后第三层、第四层以此类推一层温度一比一层底,一层白玫瑰比一层透明,最底下那层玫瑰完全是透明的冰状。
只不过张霖没看出来“白”还能有什么不同的白。
这一冰箱白玫瑰是简行康送来的礼物。
今天早上送来时,众人只知道是个冰箱,朱小姐正拆开信笺,张霖站在她身后,贱兮兮地瞄着信笺,念道:“你是月色与雪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欸这是那个什么余写的吧?”
鹿微微当时感慨了一句:“送一冰箱花而已嘛,偶像剧早演过了。”
但当白清明说出这无聊玩意儿相当于永生花,只要插着电,第一层鲜白玫瑰永远不凋谢,最下层的冰玫瑰永远不融化,所有人都对科学怪人追姑娘的手段跪拜折服。
“好看吗?”
顾偕突然幽幽开口,张霖回过神来,只见顾先生脸色阴沉,那表情分明是问他敢说好看吗。
“我一个直男,哪分得清白是什么白啊。”
朱砂把签好的文件递过来,张霖赶紧从这低气压的房间内溜走。
“对了,老大!”
他刚走到门前,忽然一转身,朝朱砂咧嘴一笑:“前台有人找你,有个老板免费送下午茶……”
“哈?”
朱砂愣怔三秒,旋即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据说是做活动……”张霖挤眉弄眼,“就是那个高高,帅帅的,给我们送夜宵的那个……”
“知道了,你去吧。”
朱砂若无其事一摆手。
空气一寸寸凝固结冰,让她几乎不敢抬头看顾偕。
“咳咳,我去看看多莉的股票……”
“你喜欢奶茶?”
顾偕按住了朱砂肩膀,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每一个字落在朱砂耳中都如平地惊雷般炸开,让她条件反射性腰痛。
和好后的这几天,顾偕像个禁欲了五百年的性瘾患者,不分场合逮着她就做。把她干到哭着求饶还都算大发慈悲,这个有着施虐心的男人对于做爱定义与她不同,射精不是他的终点,把她干到失神,让她如小死一场他才能满意。
“……”朱砂嘴角僵硬,极力扯出个微笑,“之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你可以喜欢,”顾偕的胸膛贴上朱砂的后背,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我这里……也有‘奶茶’想给你喝,奶白色,热的,量大,管饱。”
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人影晃动,随时会被人发现他们如此亲密。
朱砂刚要往前迈步,与顾偕保持普通上下级的距离,但这时,臀部贴上来一个坚硬的凶器,正隔着衣料散发着骇人的温度。
顾偕一挺胯:“嗯?怎么样?能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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