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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一个消解的玩意,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干脆得很,反正她身体底子比病秧子好的很,她直接解了领口扣子。

    男人好整以暇,“你就不怕夫人明日又罚你去跪?”

    计英脸都不要了,还怕跪吗?

    “不是还有二爷救我吗?”

    宋远洲笑了,径直抱着她去了榻上。

    计英昨夜加今晨连受了两次,余痛未消,这一次也全然没有愉悦。

    男人在榻上毫无病弱可言,计英咬着牙,尽力让自己去盘算旧园能卖出多少钱,以此来抵消疼痛。

    有了上晌的前车之鉴,她没再半途开口问他要不要买。

    但宋远洲却看出了她的忍耐和有意转移注意。

    他动作加大起来,她越是咬着牙拼命忍着,他越是不放过她。

    直到她泪光闪动,无暇思虑旁的事情,宋远洲终于心满意足,结束掉了。

    计英抖着腿服侍他洗漱更衣。

    男人换了衣裳,懒洋洋地坐卧在榻上。

    计英不敢上榻,咬着牙跪在他脚下,轻声问他,“二爷是嫌弃计家旧园缺了一块太湖石吗?我去帮二爷找到能替代的太湖石,成吗?”

    宋远洲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面上潮红未褪,遮盖不住的颈间还有红痕,她衣衫凌乱发丝散下,哪还有当年计家大小姐的样子?

    想到她今次,没有再像第一次那边僵硬,甚至气急败坏地叫他“宋远洲”,相反极其地顺从,甚至在逼迫她自己顺从。

    宋远洲心下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眸,那眸中渴求下,隐隐露出坚毅隐忍的神色。

    宋远洲定定看了一息。

    他开了口,“那好,明日去太湖转转吧。”

    她眼睛亮了,眸中光彩熠熠,有一瞬充满了希冀。

    宋远洲那说不出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但很快,他按了下去。

    一个通房而已,消解的玩意。

    *

    计英又在地铺上睡了一夜。

    许是累极了困极了,她做了许多梦,先梦到了很多旧年的往事,而后梦到了现在。

    在梦里,三哥回来了,可她被宋远洲绑住,没法跟三哥团聚。

    宋远洲在她耳边冷笑,“你想走吗?可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很快就要有我的孩子,你走不了了。”

    计英惊悚,要去拍打肚子,又被宋远洲绑住了手。

    “别挣扎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一辈子通房丫鬟吧!”

    ... ...

    计英在挣扎中惊醒。

    天还没亮,她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床上的男人睡得还熟,计英看到他又冒出了许多冷汗,略微一动,身下又疼得厉害。

    计英突然想到了三哥当年劝她的话。

    三哥说,“宋远洲冷了吧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性子!”

    她那时还同三哥争辩,眼下看来,三哥比她眼睛好使多了。

    宋远洲何止不是好性?

    他是魔鬼。

    而她自投罗网,真是活该... ...

    计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想到了方才的梦。

    她不会给他做一辈子通房丫鬟的,更不会给他生孩子。

    只要时机成熟,她立刻就会离开,远走高飞,和宋远洲今生今世再不相见。

    不,三生三世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计英平平躺在地板上,不一会天亮了。

    她服侍宋远洲起身,又趁着宋远洲吃饭,寻茯苓喝了避子汤。

    茯苓叹气,“这避子汤喝多了,到底伤身。”

    计英笑着说没事,“伤了身反而一了百了了。”

    她不能跟茯苓说她以后会想办法离开,只能笑着道。

    “我是白家送来的通房,不能怀上二爷的孩子。日后我们白家小姐过门,是要给家主生嫡长子的。只要二爷同我们白家小姐能天长日久地恩爱,我算什么呢?一个消解的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一个通房而已,消解的玩意。

    作者法采:呵呵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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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章 第 6 章

    计英笑着,“只要二爷同我们白家小姐能天长日久地恩爱,我算什么呢?一个消解的玩意。”

    茯苓看着她叹气。

    计英浑不在意,问茯苓要了些冷饭冷汤,匆忙填饱饿了三顿的肚子,跟着宋远洲去了太湖寻石。

    太湖石多产与湖边洞庭西山,长年累月的冲击下,石头多孔洞,似宋远洲说的缺少的那块太湖石,便是有孔洞的太湖石。

    洞庭西山一带太湖石繁多,从前计英也跟着父兄来寻过石头,再次过来,是跟在宋远洲身后。

    宋远洲十分得当地石主敬重,亲自来邀他看石,替他寻找符合要求的石头。

    有几次,石头已经相当符合,计英觉得已经大差不离十了,可宋远洲就是不点头。

    计英忍不住问他,“二爷为何觉得不满意?”

    宋远洲瞥了她一眼,“随便什么都能满意,还来这里做什么?”

    计英唯恐他不买园子了,只能陪着他转,转了一整个石场都没有,宋远洲兴致缺缺,“走吧,没有了。”

    计英着急了,“二爷要不再去水上转转?”

    直接去湖里挑石头好了。

    宋远洲看了她两眼,看得计英心里发毛,却挺直脊背任他打量。

    终于,他点了头。

    不知是不是计英的诚意打动了老天,他们乘船走了没多久,就在一处发现了一块散落的石头。

    计英一眼看见那石头,眼睛就亮了,宋远洲也叫停了船夫。

    计英激动,“二爷,这块几乎一模一样了!”

    宋远洲也笑了起来,他笑着点了头。

    有一瞬,计英甚至觉得那模样,好似当年的上元节灯会,他跟她笑着点头的模样。

    可下一息,计英被他一句话,如冷水一般兜头浇下,清醒了过来。

    “这块石符合,但是你计家不出钱,我垫付这石钱可以,但总得计家人把石头搬上来吧?”

    这条船上只有一个计家人,就是计英。

    计英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愣了一下。

    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

    三月的天,宋远洲还抱着手炉,穿着厚厚的大氅,计英手下摸到了太湖水,冷地颤人。

    他不就是想折磨她吗?

    那就随他的意好了。

    没关系,只要能买园子就行。

    她最后跟他确认,“二爷得了这块石头,能买下计家的旧园了吧?”

    宋远洲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想知道,她要如何?

    下一息,他看到计英同他笑了,那笑容甜甜的好似三月里的春花。

    宋远洲晃了一下眼睛。

    然后,她在那甜甜的笑里,转身跳进了三月里的太湖水中,毫不犹豫。

    扑通一声,水花溅到宋远洲手上,冷得厉害。

    他怔了一下。

    船夫都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