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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就是你的一个笑话?
    卫祠这人情商很低,察言观色和他基本无缘,心和嘴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刚才这句话,无疑又是借着颜子期的难堪把笑点推向另一个高潮。

    “哈哈哈。”

    客厅里掀起一阵轰笑,纪航成看了颜子期一眼,然后抓着沙发上的抱枕朝卫祠扔去。

    “我操,你个傻逼,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啊,纪帅,我这不是怕小嫂子收不住上瘾了吗?”

    卫祠不怕死的又说了一句,这回纪航成也没憋住,因为确实很好笑。

    “哈哈哈哈,我操,你他妈的这嘴…”

    “哈哈哈哈。”

    正准备上楼的颜子期扭头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的纪航成,那一刻,她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的心被这个男人亲手扎了一刀。

    人一旦有了心事之后就会变得沉默,甚至连开口说话都觉得累。

    颜子期知道这趟旅行注定是以不开心收场了。

    晚饭过后,纪航成被卫祠叫去k歌,颜子期实在没有心情,便没有去,她一个人待在别墅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很多时候,颜子期是有反思过自己和纪航成的这段感情的,她不傻,知道他们之间其实有很多不适合,至于为什么还会就在他身边,那是因为她心里仍旧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有一天会慢慢走上正轨的。

    “滴~”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微信突然跳出来一条信息。

    [睡了吗?]

    颜子期一时半会竟然没认出这发信息的人是谁。

    直到把对方半年朋友圈翻完才想起来他是郁卿。

    颜子期很少和异性聊天,虽然她在酒吧唱歌,但在男女相处距离这点上,她一直都保持的很到位。

    郁卿的消息颜子期本来是打算不回的,但想到上次他救了她的事还有那十万块,她还是回了一条。

    [准备睡了,郁先生有事吗?]

    这条消息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拒绝聊天,只要情商正常的人,都会明白的。

    所以,过了几秒之后,郁卿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这回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晚安”。

    颜子期松了一口气,正当她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跟着一股酒气飘了进来。

    “谁。”

    “是我,期期,我回来了。”

    纪航成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把颜子期往墙上推,这推就推了,手也不老实。

    “期期。”

    “纪航成,你喝了多少酒?”

    颜子期不停躲闪,她现在不太想那个。

    “没多少,期期,来,我们睡觉。”

    纪航成说着就把颜子期往床上拉。

    “等等,纪航成,我想和你聊聊。”

    颜子期不是一个心里能藏的住事的人,今天的事她心里其实还是很介意的。

    “好啊,做完再聊。”

    纪航成每次都这样,颜子期这回不迁就他了。

    “我不要!纪航成,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想干嘛我就要迁就你,配合你!”

    颜子期心里也是委屈的,说好出来玩,结果白天把她当成笑话供朋友娱乐,晚上又撇下她一个人去和别人唱歌,喝酒,回来什么话也不说就把她当成x工具发泄,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脾气多好的人才能容忍,反正她不能。

    “你发什么神经?”

    纪航成拧着眉,被酒精催化而混沌的思绪,因为颜子期的无理取闹清醒了一半。

    “颜子期,我是又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

    纪航成的语气透着无奈,他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的这么作呢?难道最近他还不够成为二十四孝男朋友吗,真的,就差没把自己的头砍下来给她当球踢了。

    “…”

    颜子期把头别向一边不看纪航成,沉默半晌后,她才开口:“我没有不满意,我只是很难过。”

    “难过?颜子期,你是林黛玉吗?整天除了难过就没别的情绪了吗?在我朋友板着一张脸,玩什么你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说好晚上带你去唱歌,你也不去。现在又来和我说难过?我请问你,我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让你对我这么不满?”

    纪航成烦躁地从床头拿过烟盒,从里面取了一根,当着颜子期的面抽了起来。

    “每次你闹情绪都是我哄你,我他妈的都把你当成祖宗供着了,你还想怎样?”

    纪航成觉得自己除了绿了颜子期,其他真没有什么事是对不起她了。

    就从她查他手机开始,她闹了多少次,纪航成已经记不清楚了,再这样下去,他想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踹的远远的。

    “我想怎样?”

    颜子期干笑两声,“纪航成,什么叫我想怎样,我想问的是你想怎样?你把我当成笑话供别人消遣,你们在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心情?我为什么会被你妈当成保姆,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是喜欢你,但是没有到那么弱智的程度,如果你有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妈,她会把我当成保姆吗?”

    颜子期觉得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每次出了问题,纪航成永远都只会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他从来不为她想,永远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

    有时候遇见一个人是运气,没遇见也是。

    颜子期时常想,如果她没有遇见纪航成并喜欢上他,那么她现在一定活的很快乐。

    “纪航成,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喜欢我,我才会去喜欢你。你说我作,我何尝不想洒脱一些,可那些事摆在那。如果今天是我的朋友在笑话你,你会怎样?如果今天是我逼你去吃麻辣烫吃火锅,你会怎样?你会开心迎合我吗?”

    颜子期深吸一口气,伸手抹点脸颊边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纪航成,我们是身份悬殊,但归根到底,我们都是人,我想被你认真对待,被尊重。你知道我很喜欢你,所以我离不开你,甚至很多次我都突破自己底线去原谅你,你说我是林黛玉,其实我还不如她,她至少有自己的傲娇,而我为了喜欢你,把什么都抛却了。”

    纪航成不懂,颜子期在说这些话的那一瞬间特别崩溃。

    “所以,你这又是想说分手吗?”

    纪航成说完这句话马上改口了,他把烟往烟灰缸里用力捻了捻,然后一个倾身朝颜子期去扑去吻住她。

    “…”

    他嘴里的烟草味是香草的,很甜,不会让人反感。

    纪航成很喜欢吻颜子期,每次和她接吻,他都会莫名心安。

    一通纠缠之后,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对不起,期期,这件事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不懂你的心酸与委屈,现在你说了,我懂了,你信我,以后这样的事一定不会发生好吗?”

    纪航成一点一点地吻着颜子期,从额头到眉角再到鼻尖,唇,下巴。

    确实这件事他意识到是他错了,谁都不愿意自己的糗事被摆成台面上来说,还有卫祠那个畜牲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是他,他也生气。

    “对不起,期期,这次真的是我错了。”

    有时候纪航成也很搞不清楚自己对颜子期的感情。

    你说他很喜欢她吧,好像又没有,不然他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玷污这段感情。

    但你若说这样绿她是不喜欢她,似乎也不是。

    总之就是理不清,道不明。

    颜子期其实是一个心很硬的人,但是再硬的心也会有因为遇见一个人变软,纪航成就是那个人。

    这件事颜子期冷静下来想也许真的是她小题大做了吧,纪航成看着也不像是故意的。

    “期期,别生气了好吗?”

    纪航成松开颜子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来,送你一个礼物。”

    颜子期伸手接过,拆开之后发现是一只阿玛尼口红。

    “喜欢吗?”

    纪航成眉开眼笑地问道。

    “嗯,喜欢,只是下次不要买了,你送我的东西很多了,我也用不完,我知道你有钱,但也不是这样挥霍。”

    颜子期不是拜金女孩,不是说她不喜欢这些东西,是觉得没必要。

    哪知她这句话直接惹的纪航成不爽,他笑容收敛,冷冷地说了一句:“不稀罕口红,想要卡是吧。”

    没错,他说的就是那次在医院郁卿给颜子期卡的事。

    “什么?”

    颜子期刚才没有听清楚,她又问了一遍。

    纪航成忽然意识到他们刚和好,而且这段感情迟早散,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计较了,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没什么,我说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不多了。”

    是不多,纪航成每次睡完其他妹子,基本都会带她们去扫货,或者帮着清空购物车,因为他觉得那叫各取所需。

    道理到了颜子期这里也是同样受用,他睡她,自然是要送她东西的,不然和免费的小姐有什么区别。

    颜子期拿着那个口红,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关机?我好几次找你都关机。”

    颜子期当然不知道纪航成关机的原因是因为害怕她查定位,更不知道大多时候他是在和别人睡觉。

    “哦,最近手机有点问题,上次洗澡的时候掉进浴缸里,有时候突然就会自动关机。”

    纪航成谎话说习惯了,连基本的慌张都没有,讲真话的人都不见得有他这种淡定。

    “嗯。”

    颜子期点了点头,然后默不作声地拿过手机在官网找到了纪航成现在用的同款手机下了单。

    “期期,你现在还生气吗?”

    纪航成笑得时候特别好看,颜子期觉得这个笑容可以治愈一切。

    “嗯,不生气了。”

    “真是个乖宝宝,期期,想出去逛逛吗?”

    纪航成今天也真是转了性,走起了温情路线,往常这种时候,他基本已经把她办了。

    “好啊。”

    两人走出别墅,沿着绿油油的高尔夫球场散步。

    眼下已经是夏末,再加上夜晚的温度低,一阵寒风吹过,颜子期抱住胳膊。

    “滴~”

    此时纪航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停下脚步,解锁屏幕,点开短信信。

    [今晚过来吗?]

    发件人是电话号码,但是纪航成认得那个号码,是他最近的一个新欢,也是唯一让他睡了三次的人。

    这个女孩名叫江芷媗是电影学院刚毕业的,年龄比颜子期小两岁,颜值两人也不相上下,最主要的是纪航成是她第一个男人。

    两人是在夜店认识的,身体各方面都很契合,如果不是先有了颜子期,纪航成应该会和她在一起。

    [下周找你。]

    纪航成飞快地打了四个字,然后把信息一件清空。

    颜子期回头见纪航成在发消息,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刺猬发微信问我们去吃不吃夜宵,我回绝了,毕竟陪女朋友重要。”

    纪航成把手机塞回口袋,长腿迈开步子朝颜子期走去,他很自然地伸手搂过她的肩膀说道:“想去哪里,我陪你。”

    “看星星。”

    颜子期唇角浅扬,她伸手挽住纪航成的臂弯,头慢慢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纪航成笑笑,“你这嘴是抹了蜜吗?专挑我高兴的说。”

    颜子期笑而不语,她说的是真心话,也不是说是刻意地去哄他。

    可是纪航成却没把她这当成真心话,指不定她也是心怀天下,温暖了每一个男人。

    “期期,以后别总是和我吵了,你瞧,我这心被你都快伤成玻璃渣子了。乖一点,我需要你,喜欢你,我也希望被你需要,被你喜欢,好吗?”

    最后两个字,纪航成说的是异常的温柔,那种感觉让人可以瞬间就丢了心。

    颜子期被纪航成的温柔与诚恳打动,她开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任性过头了。

    其实想想有些事也许真的是她小题大做了,自己真不应该那样和纪航成闹。

    心一软,庞杂的情绪就容易入侵,颜子期现在心头就被满满的愧疚感占满。

    “纪航成,对不起,这次的事我也有错,你带我出来玩,我不应该败兴。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我这样不合群挺不给你面子的,我答应你,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相比纪航成的认错态度,颜子期这才叫道歉。

    “傻瓜,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是我女朋友,自然我是要宠着你,爱着你,期期,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平时你小闹小作,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颜子期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相信我,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去信,还有,别动不动就分手。”

    纪航成说的很真诚,字里行间隐隐透出一股子忧伤,见他这样,颜子期更自责了。

    “好啊,纪航成,你放心,我不闹了,我相信你。”

    “嗯,真乖,期期,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纪航成现在真不想和颜子期分手,没有到那一步,即便有可能她绿了自己,但他也不想分手,可能是新鲜感还没过吧。

    “好,一定。”

    两人十指紧扣,漫步在绿油油的高尔夫球场…

    不远处的别墅天台上,卫祠和沈临舒服地倚靠在躺椅上抽烟。

    “沈公子,看到了吧,纪帅这才叫高端玩家,不管是钻石姐姐还是四块五的妞,他都可以驾驭的游刃有余。人家不像你,坠入爱河就把自己搭进去,爱情丝毫就不影响他行走江湖。他喜欢颜子期,但仍旧外面玩的快活,你再看看你,出来玩还要七躲八藏,你说你是不是很怂?”

    卫祠心底是有点瞧不起沈临的,一个是在这个圈子里,他的家庭背景是最差的,还有就是他那点破事。

    结了婚,又想偷腥,想玩,但又怕老婆,一心想做狼,结果却活成了狗。

    再看看纪航成,人家这才叫王者,而沈临是什么?垃圾青铜。

    沈临不服,他看着纪航成和颜子期回怼卫祠,“啊屁,刺猬你他妈的别把纪航成说的那么厉害,他离开了他老子还不如我,还有,他能把颜子期耍的团团转还不是因为有钱又有颜。”

    “诶,我告诉你,还真不是,纪帅有颜,有钱,也有手段。你敢说你能玩的像他这么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拉倒吧你。你连他一半的能力都没有。还有,你说钱,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和你说,颜子期不是拜金女,她什么都不图纪帅,从来不问他要礼物,不过话又说回来,像她这种傻女人,下场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人,人得不到,钱也没有捞到,说难听点,就是有自尊的高级chicken,被玩了身,还要丢了心。”

    卫祠的话分析的很到位,确实纪航成与颜子期就如他说的这样。

    他们这群花花公子,渣、浪,但不傻,谁对他们真心,谁对他们假意,分的清清楚楚,但是,分归归分,玩归玩,你要想他们认真下来,恐怕很难。

    很多人说他们这种公子哥是道德败坏,但是人家眼里,这种行为叫心怀天下。

    沈临最后是被卫祠说的哑口无言,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心里知道,自己确实连纪航成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公平和平衡可言。

    比如纪航成,他就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别说什么酸话钱买不来快乐,做富二代没有平凡的幸福,人家活的绝逼是有滋有润。

    在别墅度假村待了一个周末,颜子期过的很快乐,整天和喜欢的人腻歪在一起,干遍所有喜欢的事,日久生情,感情自然是升温了不少。

    回到申城市区,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简单、幸福。

    *

    这日,颜子期正准备出门,突然就看见苏沐沐出现了在她家门口。

    “沐沐,你怎么来了?”

    “我…”

    苏沐沐半天欲言又止,一双眼睛被蒙上一层雾气,氤氲着润泽。

    看的出来,她刚刚哭了一场。

    “发生了什么事?江宁呢?”

    “不要说他,期期,我真的受不了江宁了。”

    提到男朋友的时候,苏沐沐那叫一个满眼失望啊。

    颜子期对此也表示见怪不怪了,他们两个一直如此,吵起架来恨不得把对方当成包菜,手撕了,好起来的时候,又巴不得把心掏给对方。

    陆绾和颜子期其实都不是很喜欢江宁,觉得他太小气了,虽然苏沐沐经常说他那叫节俭会过日子,可她们还是觉得那是抠门。

    所以,这些年,因为这个江宁,陆绾和颜子期都被搞得挺里外不是人的。

    “沐沐,你来找我一定是有事要我帮你对吧。”

    颜子期绕开江宁,直逼主题。

    “嗯,期期,我想找你借钱,还有能不能陪我上医院一趟,我…我那个…你…你别告诉陆绾,这事替我保密好吗?”

    短短一句话,被苏沐沐说的是语无伦次,颜子期蹙眉看着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借钱?还有上医院是做什么?”

    颜子期把她的话规整成了两个问题,然后重新反问她。

    苏沐沐咬着唇,脸颊红扑扑的,局促不安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憋了半天终于是说了出来。

    “期期,我怀孕了,但是江宁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我让他陪我去医院打胎,结果他偷偷跑去出差了。还有我平时的工资都在他那里,我现在根本没有钱。”

    颜子期:“…”

    那一刻,她在心里从头到尾地把江宁那个小畜生鄙视了一遍。

    “那你让他给你转账啊。”

    颜子期不是不肯借苏沐沐钱,而是她觉得这是江宁该负的责任。

    “我说了,可他说钱现在都拿去买基金了,如果这时候取出来会损失一大笔利息的。”

    颜子期正准备开口,苏沐沐紧接着说道:“我就是因为这个和他吵架的,期期,你别骂我,其实道理我都知道,只是…”

    “只是你就是离不开他。”

    “对啊,就像你离不开纪航成一样。”

    苏沐沐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她想,颜子期都能容忍纪航成花心撩妹,相比之下江宁只是小气,他并没有做对感情不忠心的事,所以她为什么忍不了。

    苏沐沐一句话把颜子期要说的话全都推回到肚子里去了。

    “好吧,不过,你真的要打掉这个孩子吗?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是时候考虑结婚了。”

    “是啊,可是江宁说结婚要花很多钱,我们在申城还没有房子,所以他要先存钱。”

    苏沐沐的声音很小,听上人超级没有底气。

    “呵~存钱?存多久。存到你三四十岁吗?沐沐,结婚和买房不冲突,不是非要房才能结婚,结婚的前提是有爱。”

    说到这里,苏沐沐就觉得颜子期很婊了,明明自己找了一个富二代,然后现在和她说不要看中物质,这会不会太可笑?

    不过,苏沐沐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毕竟她们三个里面,她条件最差,平日里也经常占两个朋友的便宜,她可不想得罪她们其中任何一个。

    “好啦,期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做好要小孩的准备,你帮帮我,等江宁基金的钱拿出来之后,我再还给你。”

    苏沐沐拉着颜子期的手左摇右晃,最后还是成功说服了她。

    *

    申城第一妇幼医院。

    颜子期和苏沐沐来到妇产科门口。

    “怎么办,期期,我好害怕。”

    苏沐沐到了医院之后就开始焦虑了,毕竟她是第一次做人流。

    “怕,你当时就不应该听他的,你应该学会保护自己,我劝你想清楚,这可是一条生命。”

    颜子期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其实有好多次,纪航成也是没有措施的,现在想想她没中招,到底是运气好,还是那个男人技术好。

    如果后者,那说明他是实践多了。

    颜子期的话让苏沐沐有些发怵,她这几天都在百度,上面说什么的都有,好多人人流过一次再也不能生了。

    如果她倒霉不幸也变成这样,那江宁肯定是不会要她的。

    想到这里,苏沐沐决定还是去打电话和江宁商量一下。

    “期期,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嗯。”

    苏沐沐离开之后,颜子期便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玩手机。

    正当她刷微博尽兴时,身旁突然多了一个声音。

    “小姑娘,可不可以帮帮忙,帮我拧开水杯的盖子。”

    颜子期闻声扭头,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女子赫然闯入她的眼帘。

    她并没有马上回应。

    妇人见状赶忙解释:“小姐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今天来这看病的,我儿子给我挂号去了。我现在有些口渴,但没有力气打开杯子,所以想请你帮忙。”

    别看这妇人说话文文弱弱,可逻辑还是很清晰的。

    颜子期把手机塞进包里连忙点点头:“对不起阿姨,我马上帮您。”

    她立刻从妇人手中接过茶杯,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