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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湖面平静无波,清澈的湖水倒影着山峦,仿佛湖中也有一个青翠葱茏的小世界。咕噜那一身银白在周围青山的倒影中格外显眼,它似乎也睡着了,肚皮朝上浮在水面,一动不动地,仿佛一棵长在湖中的银白色植物。

    她笑着轻轻唤了一声,“咕噜!”

    水面忽然剧烈晃动,刹那间搅碎一湖山色,银白色“植物”拔根而起,摆着水朝岸边划来。

    抱住扑面而来的银白色大狗,被阳光晒的发烫的身体沾上它冰凉的鳞甲,瞬间感到一阵清凉。她不禁又舒服地蹭了蹭,脸颊贴到它胸前细密的鳞片上,感受着那一阵阵清凉从鳞片传递到脸颊。

    她舒服地叹口气,忽然觉得,即便夏天再热她也不怕了。

    脸颊还是有些烫,她离开咕噜胸前,看看清澈的湖水,吩咐咕噜在这里等着,她要去洗个脸。

    湖边淤泥湿滑,不能站人,好在麦冬早早就在湖边一个豁口处铺上了石板,以方便平时打水。

    她拨开几经踩踏却仍旧顽强地长起来的野草,来到豁口处,蹲在石板上掬水洗脸。清凉的湖水带走了脸颊上仅存的一点暑气,她又撩了点水在□□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上,这才感觉浑身舒坦。

    她身上穿的是改良版的叶子衣,熟能生巧,因为做的次数多了,现在的叶子衣看上去比以前美观许多,也实用了许多,起码不会像最初的那件动作一大就走光,也不会穿两天就坏掉。

    那身带来的衣服已经很少穿,被她洗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山洞里专门辟出的一个衣帽间,虽然目前衣帽间里只有那一套衣服和最近收集的各色皮毛。

    涟漪渐渐散去,水面重又恢复平静。

    麦冬蹲下|身,仔细地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身形未变,仍旧是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普通十八岁少女身形。前些日子瘦了一些,最近几天闲下来,每天换着花样儿地吃,身上的肉就又很快补回来了。原本刚刚过耳的短发已经变得很长,在麦冬的记忆里,她似乎还从未留过这么长的头发,每次都是一过耳就赶紧剪了,既有小时候的影响,也是因为嫌麻烦。

    好在虽然变长了,发质却不错。不知道是这里环境好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而且顺滑无分叉,即便什么护发洗发产品都不用,也没有像鸟窝一样毛糙打结,在现代的话,简直可以直接去拍洗发水广告了。

    皮肤也好了许多,连一个痘痘都没有。要知道穿越前因为高考的缘故,她额头上就没断过痘痘,考过之后心情放松了才好一些,但不时还是会冒出一两颗。但现在,不仅痘痘消失了,毛孔似乎也小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吃的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东西?

    只是,虽然痘痘没有了,肤色却黑了起码好几个色号。

    麦冬叹了口气,望着水面黑炭头一样的自己。怎么书里的穿越女整天抛头露面,有些还像她一样下地种田,却没有和她一样的苦恼呢?

    这些天她摘野果、弄菜地、采蘑菇、晒变蛋,哪一个不是需要顶着太阳做的活儿?这样整天晒着,即便阳光再和煦,也能把人晒黑了。再说,现在的阳光也没以前那么和煦了。

    目光移到手心,原本柔嫩的掌心已经长起了厚厚的茧子,白色的,硬硬的,像一块附在皮肤上的硬斑,虽然丑陋,却能保护她的手,使之不再被磨破流血。

    麦冬记得爷爷奶奶掌心都有这样的茧,而且比她的更硬更厚,颜色也是黄色的,握着他们的手就像握着一块陈年的老树皮,老旧斑驳,却又奇异地厚重而温暖。连麦爸爸掌心也有,只是又比爷爷奶奶的浅了些,据说是少年时干农活留下的,后来虽然住在城市,工作也是脑力活,但茧子却一直留了下来,再说每次回老家时也会帮着干活,于是那积年的茧子就一直未消褪。麦妈妈家里是城市的,小时候自然也没有机会在手上磨出茧子,但结婚后,成了妻子,成了母亲,无尽的琐事,无尽的家务让那双手不再柔嫩,茧子也悄悄爬上了掌心。

    在那个家里,手心没有茧子的只有麦冬一个,麦爸爸曾经说过,孩子就是要拿来宠的,手心没有茧,这是小孩子的特权。

    她怔怔地看着那几块薄薄的茧子,想起爸爸说过的话,心里忽然泛起复杂的情绪,有点酸楚,有点怀念,还有点喜悦。

    她长大了。

    不再是躲在父母背后的小孩子,不再有被娇养的特权,所有的事都要自己做,做不出也没有人可以依靠。

    爸爸妈妈知道了也会欣慰吧。

    他们的女儿长大了。

    她想地入神,直到手臂一痒才猛然清醒,身躯稍动,就看到一只硕大的虫子从她手臂上惊飞。长长的口器,伶仃的长脚,薄薄的透翅,虽然大了好几倍,但的确是地球上的蚊子。麦冬松了一口气,是蚊子就还好,若是其他毒虫就遭了。不过异世界的蚊子说不定跟地球上的有什么不同,保险起见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她站起身,拨开草丛往回走。

    但是,怎么突然有蚊子了呢?她一边走一边想。

    来到这个世界后,麦冬见识了无数种昆虫,但大多都是不认识的,偶有几种似曾相识,而这其中,却并不包括蚊子。之前并没有仔细想过,现在想想,或许是温度不够?记得在家时也是春末即将入夏的时候才开始有蚊子的。

    而现在这里有了蚊子,这是不是意味着,夏天即将到来了?

    就在她思索的这一会儿功夫,被蚊子咬到的地方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大的包,不红,但很痒,跟在地球时被蚊子咬到是一样的反应。

    麦冬忍住没去挠那个包,捡了根木棍去打草丛,木棍一挥下去,只听得“嗡”的一声,无数小虫子从草丛中惊起,其中赫然有不少那种大蚊子。

    麦冬看得直起鸡皮疙瘩,原来还潜伏了那么多,难怪她会被咬。

    三步并做两步走出这片茂密草丛,唤了声“咕噜”,不远处的草丛中瞬间闪现出那个银白色身影,嘴中还叼着几只刚刚捕获的新鲜猎物。

    她接过猎物,一只长毛兔,一只不知不知名字的野鸡样的动物,夸赞地摸摸咕噜的头顶:“咕噜好棒,嗯……今天我们吃叫花鸡!”

    “哟!”

    回到山洞,麦冬收拾了两只猎物,长毛兔半只炖汤半只烧烤,野鸡样的动物——就叫野□□——则褪了毛,掏干净内脏,在里面划了几刀,然后往鸡肚子塞了盐、小野猪油、葱花、辣椒、几种山菌,还有一种酸酸甜甜的野果子,塞好后又在鸡皮上刷了层小野猪油和盐水,然后用大叶子包住捆扎,再糊上厚厚一层塘泥,接下来就只要扔进火堆里等待烤熟就好了。

    等待的时间又把野鸡尾巴上那几根有着粗粗的翎管的羽毛清洗晾干——她还没忘记做毽子的事儿呢。

    吃饱喝足,又冒着太阳把畜棚打扫一遍,然后把早上就割好,现在晒干了露珠的野草喂给那些大胃王,她就彻底没事做了。

    无事可做的她趴在石床上,手里摆弄着那几根野鸡翎羽和一块粘土捏成的小圆块,准备折腾出个毽子出来。咕噜不时地挠挠那晃悠悠的彩色翎羽,给她添个小乱,她也不管,反而分了一根给它玩,可咕噜看看给它的那根,摸都没摸,扭着身子又去撩她手里的。

    她笑笑,没有呵斥,任它捣乱。

    这样悠悠闲闲,按部就班的日子过了十来天,菜园的蔬菜迎来了第一茬的大丰收。

    而与此同时,天气也越来越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拍毕业照,作者菌觉得一生就一次的事儿得重视点,于是扒拉出买了两年一次没穿过的高跟鞋,蹬着鞋心里特美地满校园溜着拍照去了——然后不到十分钟,作者菌内牛满面脱了鞋子。

    之后全程光脚拍摄=。=

    #打倒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穿上高跟鞋#

    ☆、第四十七章

    或许是因为温度升高,蔬菜的成熟速度出乎了麦冬的预料。

    从撒上种到如今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除了花椒,剩下三种蔬菜都到了丰收的时候。

    当初三棵瘦弱矮小的茄子苗已经长得有将近一米高,每棵植株上都挂满了圆滚滚的紫色大茄子,沉甸甸的重量把枝桠都压弯了,若不是麦冬用树枝做了支架支撑住,肯定已经垂到地面了。尽管麦冬几乎每天都摘颗茄子换着花样儿地吃,可消耗速度却远远赶不上生产速度,到最后,每棵茄子秧上都挂了至少三四十个茄子,而且都已经完全成熟,再不吃就要老透了。

    麦冬只好把茄子都摘下来,切片晒干,跟果干蘑菇干一起储存起来,留着冬天的时候,泡发了做茄子烧肉也不错。

    可大茄子摘掉没几天,原本被挤压地没有丝毫生存空间的小茄子又纷纷长了起来,枝杈间还不断有新的花蕾冒出,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肯定又是果实挂满枝头。

    辣椒也是差不多情形。

    朝天椒不用说,原本就是高产的品种,到了这个世界,产量更是惊人,每一枝的顶端都挤挤挨挨地长着一大簇辣椒,而且每一簇形状都很完美,等成熟变红的时候,远远望去就像一簇簇小火炬,开放了一大片,衬着紫色的茄子,绿色的菜叶,倒是很好看,麦冬都想挖一棵种到山洞门口做观赏椒了。

    一共十八棵朝天椒,最后结出的果实装了满满一筐,筐高约三十公分,直径四十公分。麦冬估计这些辣椒足够她和咕噜吃一整年的了。线椒的数量不多,但产量同样很高。不过还好,不论是朝天椒还是线椒都很好保存,晒干放在阴凉处就好。麦冬把晒干的辣椒穿成串,挂在山洞墙壁上,客厅挂两串,卧室挂一串,红彤彤的,有点俗,有点土,可麦冬却觉得很温暖,感觉仿佛整个山洞都更加鲜活,更加有人气儿了。

    葱苗们也都长大了,葱身有一指粗细,麦冬挖了几条深沟,选长得最高最壮的葱苗埋进沟里,培上土,培成高高的田垄,这样再长一段时间,就能长出能长久储存的大葱了。剩下还有很多小葱,她就准备慢慢地消耗了。

    除了依旧是树苗状的花椒,其他蔬菜的产量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麦冬见惯了爷爷奶奶家的菜园,对于各种蔬菜的大致产量也有印象,一般来说,如果侍弄地好,肥料上得足,蔬菜的产量的确也不低,一棵茄子苗上结三四十个茄子也不是不可能。但她是实打实的种田新手,播种后就撒手不管十几天,之后虽然每天拔草浇水的,却也肯定比不上麦爷爷那样老庄稼把式,而且除了播种的时候施了次塘泥,之后就再也没有施过肥,这样的条件下产量还能这么高,麦冬可不敢说是自己的功劳。

    麦冬思索着,觉得主要原因可能有三个:一是湖边的土地本就肥沃,因此即便没怎么施肥,积年留存下来的营养和有机质就足以让蔬菜长得很好;二是这里的气候太好,风调雨顺,适宜蔬菜生长;而第三个原因……麦冬想了想,所有的蔬菜都没有生过病害,而且也很少在菜园见到虫子,所以……是因为她带来的蔬菜于这个世界而言是全新的物种,所以还没有天敌么?

    前两个原因肯定是有影响的,但她不确定这影响有多大,是不是大到使蔬菜的产量到达那样的程度。而第三个原因……如果真的有这个原因影响,她就要小心保存蔬菜种子,并且严格划定好菜园范围了,不然,生物入侵可不是好玩儿的。

    随着蔬菜的渐渐成熟,蚊子也越来越多了。

    蔬菜收获的前几天还好,蚊子还不算太猖狂,麦冬只是偶尔被咬到,忍一忍,痒一会儿就好了,可等到第一茬蔬菜收获完毕的时候,她已经被逼得几乎出不了山洞。

    水边、草丛、树下,几乎到处都有蚊子肆虐,一不小心就被叮出好大一个包,然后起码痒上几个小时。打水的时候最痛苦,因为水边蚊子最多,再加上草丛又深又密,基本上每次去打水,回来时手臂和小腿都要带几个包回来。

    麦冬只好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用树叶把腿部和手臂全都裹住,可树叶毕竟不是布料,不贴身不柔软,全裹上之后,麦冬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绿色的木乃伊,行动变得非常不方便。皮毛倒是贴身,可这样的天气,裹一身皮毛完全是找虐。后来还是咕噜弄明白她的烦恼,主动抢了打水的活儿,它一身坚硬鳞片,除了眼睑处的一点点皮肤,完全不怕蚊子。

    整理菜园和喂养牲畜的事也由咕噜分担不少,但麦冬怎么好意思自己闲着,因此每天都起得早早的,趁早上蚊子还不太多的时候去菜园拔草浇水,摘下新成熟的茄子辣椒,然后再割好牲畜们一天所需的草料。

    做完这些事后,她基本就一直宅在山洞躲蚊子了。

    可是,没过几天,山洞里也出现了蚊子的踪影。

    它们嗡嗡叫着,病毒一样无孔不入,麦冬已经在夜里被咬醒好几次,拍死一只又一只,山洞墙壁上糊满了蚊子尸体,看得她一阵恶心,寻思着有空要再烧点石灰把墙壁泥(ni,四声)一下。

    这样连着折腾几天,麦冬的睡眠质量严重下降,双眼出现了黑眼圈,白天做事的时候都昏昏欲睡,可白天同样躲不开蚊子,冷不丁哪个犄角旮旯就冒出一只叮上一口,饱足一顿后给她留下一个大包和长达数小时的麻痒。

    实在无法忍受,麦冬只好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她先是用草编了个草帘子,挂在山洞门口以阻挡蚊子进入山洞。但这样一来整个山洞的光线都变暗了,即便是在白天,山洞最深处的房间也非常昏暗,做什么都不方便。光线还是小事,习惯了就还好,但帘子一挂,洞内的空气就无法畅通,整个山洞变得闷热无比。这些麦冬都忍了,光线可以克服,闷热她有咕噜,但关键是草帘并不能完全抵挡住蚊子,虽然数量变少了,但却还是有,因此麦冬还是不能避免被蚊子叮咬的悲惨命运。

    最终,拯救麦冬于蚊口之下的,是之前早就见过的一种植物——大臭花。

    山洞所在的山峰并没有大臭花,它们生长在阴暗潮湿,草深林茂的地方,两座山峰相交的低洼处倒有一块儿这样的地方。这里长满了野草,其中还有一种恐鸟特别爱吃的,所以麦冬经常来这里割草,知道这里有几棵大臭花。但大臭花的味道实在太臭,麦冬以往都是在离它们远远的地方割草,最近太热,离花远的地方的野草刚刚割过一茬,其他水草丰茂的地方又有些远,麦冬就想着早点割好草早点回去,省地太阳升高了蚊子又出来猖獗。

    等她捏着鼻子在大臭花周围割了一会儿草,太阳渐渐变得炽热,她背起藤筐准备返程时,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一只蚊子。不仅蚊子,连很多其他草丛中常见的小虫也不见了踪影,以大臭花为中心,方圆大约十米的距离形成了一个中空地带,其中的小虫种类少之又少,只有一种白蚁样的虫子不时地在大臭花花瓣上爬上爬下,如果有别的虫子靠近,就会迅速集结赶走外来者,并且它们的巢穴就建在花瓣下面,麦冬猜测这种“白蚁”与大臭花应该是互生关系。

    “白蚁”跟大臭花是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臭花似乎可以驱蚊!

    麦冬简直如获至宝,也不嫌弃大臭花气味难闻了,小心翼翼地移植了一棵种在山洞口。

    但大臭花是腐生生物,无根无叶,只一朵硕大的花朵寄生在朽木上,即便麦冬再怎么小心,移植到山洞口的那朵也在第二天就枯萎死亡了。

    麦冬沮丧了一阵,放任干枯掉的花朵仍旧在山洞口,没去清理,然后不久便发现——即便干枯的大臭花也可以驱蚊。只是维持时间有限,等到臭味散去就不起作用了,而干花瓣的臭味可以维持至少一天。

    虽然没有原本设想的好,但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终于能摆脱蚊子的困扰,麦冬心满意足。

    她便在每天早上割草的时候顺便掐上一点大臭花花瓣,一半放在身上,一半放在山洞口。这样做了几天,山洞里终于再也没有蚊子的踪影,而她出去干活的时候也基本不必担心蚊虫叮咬了。

    只是,好处显而易见,却不代表没有副作用。

    “阿嚏!”

    咕噜摸摸鼻子,满眼泪汪汪地看着离它老远的麦冬,委屈地叫着:“冬冬……臭——”

    说着又迈动步子要往麦冬身前凑,可没走到一半,那刺鼻的味道钻进鼻孔,“阿嚏!”

    ——这已经是从早上起第五十个喷嚏了。

    龙的五感特别灵敏,这意味着它们不仅视力好听力好,还意味着——嗅觉也很好。于是在麦冬看来只是有些难以忍受的大臭花的臭味,在咕噜的感觉里,就是真的无法忍受了,无法忍受到一靠近携带着大臭花花瓣的麦冬就不停地打喷嚏。

    麦冬担心它一直这么打下去,迟早会得鼻炎,赶紧又往后退几步,尴尬地挥挥手臂,示意咕噜停下。

    “咕噜,要不,你还是会自己房间吧?那儿应该熏不……”

    话没说完,就看到咕噜的眼泪要掉不掉的可怜样儿。

    扶额,虽然很不忍心,可还是它的鼻子重要啊,她大手一挥:“就这么决定吧!”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完这句,下面的也就顺溜了,“今天开始,咕噜你就搬回自己的卧室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好像就要高考了,祝高考的妹子考试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o(n_n)o~

    可以把这个东东当做大臭花:

    大王花,世界上最大的花,花径能达1.4米~

    ☆、第四十八章

    即便咕噜数次卖萌抗议,依然没有改变一人一龙分房而睡的命运。

    麦冬费了好大的劲儿,把记忆中对待小孩儿的手段都使出来,又是哄又是骗,终于说服咕噜同意搬到隔壁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