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沈灵枝脑子里狂奔过三十六计,可是细细回味来,她好像从没有斗胜过他的时候,于是吞了口唾沫。
“嗨!”
唐斯年笔直地停在她正前方,黑压压逆着光,红唇意味深长一挑,“嗨?”
“这么美好的天气,出来散步吗?”
“你说呢。”
话音刚落,呼啦啦一声,大风卷着落叶狂拍她的脸。
嘤嘤嘤,老天爷都这么不给面子吗。
“我……就想试试这东西坚不坚固……万一质量不好,炸膛就惨了,你说对吧?”
“嗯,小灵芝说的都对。”唐斯年怜惜般把她从地上扶起,长指梳理她软软的发,“不过不用这么麻烦,摔一摔,踩一踩,就知道它坚不坚固了。”
他语调如常,听着似乎没生气。
但是,妈耶,怎么感觉更恐怖了。
“怎么不动了?”唐斯年的语气有种诡异的纵容,“还是要我抱你上去踩?”
沈灵枝这会儿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里他隐藏在亲昵下的古怪,磕磕巴巴挤出一个字,“不……”然后整个人被直挺挺抱起。
眼看着真要踩上那把暗光凌凌的枪,她吓得两腿一弯,勾到他小腿后。
“我错了,我错了……”
“怎么道起歉了,嗯?我送你的礼物,既然敢用锤子敲,也该敢用脚踩才是。”
沈灵枝内心疯狂泪奔。
她是哪里秀逗了居然会以为他不生气,这分明要气上天了好吗。
“唐少,我真知道错了,我就是纯粹不喜欢枪而已……”
总不能说这特么是未来会杀死她的凶器吧。
唐斯年看着仅到自己胸前的小人儿,绵软可口,像上帝用云朵揉捏出的娃娃,掐一掐就能出水。
原本他想送她一程才在医院楼下候着,谁知就逮到这小没良心的要销毁他的枪。唐家名声在外,普通人连犯浑都不敢在他面前犯,也就这小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偏偏触及她乌溜溜的眼睛,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
但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吻我。”
“啊?”
唐斯年拉过她手指,轻点他唇瓣,“这里。”
像擦过火苗尖,灼到有些刺。
她挣脱不开,内心一万个后悔,大佬太难对付,天杀的她再也不敢随便处置他东西了。
“嗯?”
在催人了。
实在没办法,沈灵枝偷偷往后瞧了眼,纪长顾的车子还在远远待命,她连忙跟唐斯年对调了下方向,确保不会被纪傅兄弟看见,然后硬着头皮垫脚。
但是……人这么高她怎么亲?
“你把头低一下。”
“自己想办法。”
WHAT?又玩这个!
这回是公共场合,她总不能把脚缠他身上爬上去,太丢人了啊啊。
沈灵枝默默盯住他的脚,打住,肯定不让踩。
“想踩就踩。”
嗓音暧昧落在她发旋,像在亲吻发丝。
跟刚才诡异的语境不同,多了几分诱哄和愉悦的意味。
卧槽,大变态,踩他的礼物不行,踩他的脚他就乐意?
沈灵枝一脚踩上去,果然见他嘴角微妙翘了翘,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垫脚在他唇上急急亲了一口,要赶紧远离这变态。
然而在要退开的一瞬间,唐斯年的手隔着毛衣一扭,她的文胸松了。
“……!!!”
变态套路深似海,谁来拯救她脆弱的小心脏。
她失了平衡,吓得立马抱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唐斯年捏着双颊重新吻住。
唐斯年浅浅吮吻,舌头舔过她舌尖,喉结滚了两下,在换气时厮磨她的唇道,“乖点,舌头伸过来,我才能帮你穿好文胸。”
伸舌头和穿文胸有什么联系。
没等她晕乎乎地思考出所以然,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舌头被他含到嘴里,大肆勾缠舔弄,她似乎吞了很多不属于她的液体,混着酒香,身体像被推到云端,轻飘飘永远踩不到实地。
男人灼热的手滑入她毛衣,沿着腰线上移,略过文胸直接揉上她一侧奶儿。
强烈的触感让沈灵枝拉回一丝理智,“别……揉……扣上……”
“嗯……”唐斯年捏了捏她乳尖,“这可怎么办,找不到你文胸了。”
混蛋,被掀到胸部上面了好吗。
“我以后……以后不会再弄坏你……的礼物了……我一定好好……放在神台上……供着……”
“怎么变得这么乖。”
唐斯年低笑,手揉到另一边圆乳。
“唐少,大晚上好兴致。”
纪长顾的声音不冷不热从唐斯年身后传来。
傅景行难得跟兄长统一战线,嗓音冰凉,“当街耍流氓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没有人把矛头对准沈灵枝,纪傅兄弟总归比唐斯年正常多了。
可她本能地感觉到危机,七手八脚要把跟前的男人推开。
唐斯年慢条斯理从女孩嫣红的唇挪到发丝,帮她扣回文胸,掖好衣服,这才搂着她抬起头,“抱歉,情难自禁。”
语气可完全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
纪长顾面无表情,傅景行黑着脸,去尼玛的情难自禁。
但看到纪家便衣保镖徐徐开来的黑色保姆车,唐斯年的眼底还是起了微妙变化。
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小灵芝,我接手的时候,别让我发现你身上有野男人的味道,否则……”他清楚她的身体状况,她有需求,只要不让他发现她有被肏过的痕迹,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为她底线一退再退,但不代表无下限。
她打了个寒颤。
唐斯年总算放她走了。
沈灵枝坐上车,瞪着手里唐斯年重新塞给她的枪。
不能扔,不能捶,还要预防某人突击检查,她只好先把弹匣里的子弹取出来。
纪长顾和傅景行一左一右坐在沈灵枝身边,自然把她的举动收入眼底。
纪长顾:“他送你的?”
“嗯。”
傅景行声音闷闷的:“枝枝,你是不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