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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节
    他更要打通航线。

    如若,万一有个什么不好,陆畔被收走兵权,没了形散神不散的陆家军,他也不怕,也敢和人比划比划。

    打过了,篡权成功,不用说。

    打不过,他就跑,来一把古代版宋福生下西洋,小岛有的是。

    总是要豁出一切护女儿女婿。

    往后,谁敢撩倒陆畔之前,要先撂倒他。

    根红苗正的陆畔,不知道他岳父这可怕的想法,哪像他岳父似的心里东邪西毒的思想甚重。

    “太爷爷,岳父,诸位长辈,我有一事要说,我是带圣旨来的。”

    “带什么来的?”

    “指婚圣旨。”

    宋福生双手掐腰,拧眉,“你咋才说?”

    “指婚没有求亲、议亲这些流程,直接就内务府送纳彩礼,我想着,来求过家人同意再说。”

    弄个全套,要不然总感觉不够正式,没有得到家人首肯,总感觉不够心诚。

    n.

    第八百五十章 两更合一

    大家皆惊。

    唯恐怠慢皇上的圣旨。

    “那你今儿咋说了。”

    怎的,这是看出同意来啦?

    陆畔望着宋福生:

    这还用问吗?当然了。

    其一,您同意了。

    话说回来,如若眼下,您要是仍不同意,他照样接着求亲。压住圣旨这事儿,谁来也不好使,已经与皇上提前说好了,非把这程序走全乎。

    要不然,心里不舒服。

    凭什么连百姓女儿家都有的,男方会求一求,茯苓没有?

    其二,选择今日说,在您已同意的前提下,是因为柳夫人忽然被柳将军叫回府,没来吃饭。

    陆畔怀疑,应是皇上派人来送纳彩礼,(皇家初定礼),不日后就到,让这面准备迎接。

    而黄龙这里,除他岳父官职高,还有柳将军。

    柳将军和柳夫人应该就是被皇上委任的赞礼官。

    ……

    还吃啥饭、喝啥酒呀,心咋那么大。

    宋福生和钱佩英领着陆畔就去了书房。

    马老太也跟在后面来了。

    她不会在三儿问话时插嘴的,别误会,不是给三儿面子,是她不着急问话,她相信珉瑞一定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她只是着急听。

    这回,宋福生有细问,从请旨开始,皇上的反应,到圣旨上都写什么。

    钱佩英也趁机向陆畔打听,皇家初定礼都给什么啊?我们女方要不要回礼,初定就是过聘礼吗?

    天,日子还没定,直接过聘礼,皇家办事怎么这么赶。

    她们家可什么准备也没有。

    钱佩英觉得自己太难了。

    作为没有古代记忆的当家夫人,好不容易研究明白老百姓的成亲陪送些什么。宋福生做官后,又好不容易留心记下,大家闺秀出嫁流程。

    结果,全用不上。

    她闺女要嫁的是王爷。

    这方面,之前她可不敢想,一直没有涉猎啊,毫无准备。

    陆畔答:小定,皇家在指婚圣旨颁布时,只筹备一小部分送到女方家。大定,才是过聘礼。

    钱佩英明白了。

    皇家要面子,皇家多能摆谱呐。

    总不能干巴巴的读完指婚圣旨啥表示也没有,对不对?不好看,顺手送些东西。

    但凡是皇家给的,还要重视。

    这不嘛,陆畔才憋着憋着,憋不住和他们说了,让她和老宋有所准备。

    而陆畔在回答完岳母的问题后,打蛇打在七寸上。

    他没有看宋福生。

    只和马老太和钱佩英说话。

    立马告知:

    他这次出门,祖母本想一起来黄龙,但由于伤风就没来。

    祖母在他出门前嘱咐,两家一定要见见面的。

    见面和大定,能否都定在奉天。

    届时,不止祖母,祖父如若辞官顺利,可能也会回奉天,在京的几位姐姐也会回去。

    宋福生心想:大定可就是真正的过聘礼了。你给我等会儿,日子都没定呢。

    却插不上话。

    他那个傻娘、傻媳妇,居然被陆畔带跑偏。

    一个问:

    你祖母没事吧,你来这里有给写信问问没?

    你这孩子,来这里着啥急,给俺们送个信说你平安下战场就得了,我们心踏实了,咱们什么时候见面不行?你就该在京陪你祖母养好病一起来。

    另一个问:啊?你祖父要辞官?

    那可是干到宰相了,咋就那么视官身于粪土呢。

    关于陆丞相辞官这事儿,换一个人问,就是换成宋福生问,陆畔都不会这么回答。

    但钱佩英问,陆畔就答的非常接地气。

    “恩,不想干了,祖父二次提交辞呈,辞呈被皇上给撕了。”

    又回答马老太:“祖母也是为这事儿才没有强求来这里,要不然她很想来的。而我留京,刚被封王,宴席不少,国公府不能闭门,会影响到祖母养病。”

    明白了,马老太点头。

    可不是?得风寒就该多睡觉。谁去,都要给老寿星行礼,那真会被影响。

    宋福生忽然出声道:“你王府在京城哪里。”

    又将话题给拐了回来。

    其实,陆丞相辞官这事儿,在宋福生心里掀起的涟漪更大,这关系到太多了。

    但陆家的事儿,陆家人都有考量,无需他多嘴。

    宋福生认为,陆丞相恐怕也是觉得陆畔封王,出于保护的目的,陆家太过扎眼,这才辞到掌控太多实权的官身,免被猜疑。

    可实际上,这回,宋福生还真猜得不太对。

    源于,他不了解陆家人。

    也可能是源于,他此时还没到那个高度,没有那份自信。

    洒脱,敢于放下一切,敢于从零开始,有时就是自信的最高境界。

    而陆家人,性情里就有不输于现代人的洒脱。

    所以说,辞官,陆丞相少部分为孙儿,大部分是为自己,甚至百分之九十为自己。

    大半辈子过去了,陆丞相回首过去,日日禅精竭虑。

    政务、战争,税收、民生,将自己能给予这个皇朝的都给了。

    认为自己能力有限,短板:过于保守,也再给予不出什么。

    是时候该让后来人接任,让年轻人,在国治方面大展拳脚。

    他也是时候该去读那些没看完的书。

    是时候,不怕人猜忌,想去给儿子的墓拔拔草就去拔拔,想和哪个大臣好友喝酒就喝酒,而不是压抑着,甭管做什么都担心外人猜测:相爷这是什么意思呢。

    相爷没什么意思。

    相爷也是人,也想过人的日子,而不是政务机器。

    更是,是时候去陪一陪,常年只快入睡时才能见到他的老妻。

    “奉天见面,就是今年年底,你啥意思?我说没说,前面堂姐二丫,表哥虎子还都没有成亲。”

    陆畔心里急了。

    他很希望奉天见面就定下。

    叔又提二丫。

    那二丫,你到底什么时候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