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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565:苏梨华表白,领证结婚(六更
    决哥大怒:“妈的,给我把苏梨华宰了!”

    “决哥,苏梨华动不得,上面叮嘱过几次了。”

    决哥一脚踹了架起来的火把子。

    这时,集装箱外面突然响起枪声,决哥刚要拔枪,一伙人冲进来,直接一顿扫射,包括决哥在内,八个把守人员全部倒地,前后不过五秒的时间。

    来的这伙人各个都穿着平平整整的西装。

    为首之人将右边笼子的锁链打断,然后退至一边:“二爷。”

    普尔曼,苏二爷。

    那些华人这样说过。

    苏梨华从笼子里出来,衣角都没乱,眉宇间没有任何情绪:“苏治呢?”

    “小治爷在涞西河边放烟火,说庆祝、庆祝您被抓了。”

    他不置一词,伸手。

    男人把枪给他。

    他微微侧身,瞄准左边笼子上的锁,一枪击断,随后把枪扔给手下,转身出去。

    笼子里的女孩们一哄而散,四处逃命,林东山就是其中之一。

    很快,追兵就来了。山间的枪声一直没停过,她藏在了灌木里,捂着口鼻,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热带雨林里很多蛇,她又浑身是血,藏了不到一个小时,脚踝就被蛇咬了一口。

    她痛叫出声。

    “谁?”

    是男人的声音。

    她纹丝不动,那条蛇还在旁边,对着她吐着蛇信子,她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然后一只手,拨开了灌木。

    是他,苏梨华。

    他举枪。

    她闭上眼睛。

    砰!

    他打死了那条蛇。

    “没毒。”

    他说了两个字。

    灌木后,她抬起头来,借着昏沉的月光看他。

    “烟火看见了吗?”

    那是涞西河的方向,他的手下说过,小治爷在河边放烟火庆祝,离得太远了,她听不到烟花炸裂的声音,只听得到他的声音,他说:“朝着烟火的方向跑。”

    后来她听说,他回去了,为了救那个七岁的女孩子,也听说那些贩卖童妓的家伙扰了小治爷看烟火的兴致,就被小治爷一锅端了。

    她不够幸运,出了狼窝,在普尔曼的华人街游荡了半个月,又被抓到了虎穴。她再见他,是在普尔曼一个商人的寿宴上,她被关在笼子里,是那天晚上将要被出售的女奴。

    “你记得我?”

    林东山看着画,眼眶一点一点浮出滚烫的红:“在寿宴之前,你记得我?”

    她以为他不记得,那片热带雨林、那丛灌木、那条蛇、那个惊动了她所有少女心思的人……

    她以为都只是她的独角戏。

    “若是不记得,我为什么要在寿宴上盯着你看?”

    就是因为没有管住眼睛,苏卿侯就将她买下来,喂了药,丢上了他的床。

    苏梨华伸手,拭她眼角的泪:“怎么哭了?”

    “我以为你不记得。”

    至少在那朝夕相对的三天里,他从未提过,都是她一个人在惊心动魄,她在床上痛到哭的时候,也只有她一个人去抱他、去喊他的名字,他没有给她一点回应,也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苏梨华说:“记得。”

    这幅画就是证据。

    “我天赋不够,怎么都画不出你当时的眼睛。”他抱着她,捧着那副画,“那个时候,你是在害怕吗?”

    好像不是。

    她眼里不是绝望,也不是希望,月光太暗,他当时看得并不太清楚。

    “是心动。”林东山抓着他的手,去摸画里的眼睛,“苏梨华,当时我是在看你。”

    苏梨华总是平静淡漠的眼睛终于翻起了波澜。

    “搬过来和我住。”他把她手里的画抽走,抱她抱得很紧。

    林东山点头:“好。”

    她不问为什么,就算他让她去死,她都不想问为什么了。

    但她听到了。

    苏梨华说:“如果被丢到我床上是别人,不会有苏谷雨。”

    他这个人,不会说爱的,如果她想听的话,如果她想听的话……

    “我爱你,林东山。”

    林东山抱住他,泪如雨下。

    二月上旬,陈德宝的案子一审,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二月中旬,裴历城夫妇一案被重审,裴康、陈青山、谭秀晶共同杀人罪成立,教唆犯裴康、主犯陈青山、从犯谭秀晶分别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三年有期徒刑。

    入狱不到一周,陈青山就死在了监狱,死因是车祸后遗症。

    二月底,裴康被诊断患有被害妄想症,三月中,于监狱自杀。

    二月的最后一天,苏梨华和林东山领了证。

    没有求婚的过程,是在饭桌上,由谷雨问起的:“爸爸,你什么时候跟妈妈结婚?”

    苏梨华把问题抛给了林东山:“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林东山红着脸没有回。

    他又问:“今天可以吗?”

    她回答:“可以啊。”

    “我去换衣服。”

    她起身,也去换衣服。谷雨在客厅思考,他要不要换衣服呢?

    就这样,苏梨华带林东山去领了证。

    陈香台觉得这太不慎重了,太不隆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