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
姚碧玺坐立不安,在客厅走来走去:“你奶奶怎么还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每个月月底,林秋楠都会去寺里上香,一早就出门了,路上一个来回也不用两个小时,可快午饭时间了,人还没回来。
陆星澜难得醒着,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同样打不通。
这时,姚碧玺接了通电话。
“你好。”
“嗯,我是。”
她听完后挂断了:“星澜,你奶奶出事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送林秋楠去祁静寺的司机这会儿正在急救。
十一点半,周徐纺走进药店旁边的一家商城,她提着一袋东西去了女厕,走进隔间,关上门,深呼一口气,拿出了一根验孕棒。
本来想回家验的,可是她等不及了。
过了会儿,包里的手机响了。
周徐纺坐在马桶上,接了。
“徐纺。”
是方理想。
“嗯。”
方理想跟她一样急:“验了吗?”
“验了。”
方理想立马迫不及待地问:“几条几条?”
周徐纺看着手上的验孕棒的红线,抿嘴笑了一下:“两条。”
药店的店员说了,两条红线就是中了。
“恭喜啊。”方理想也跟着兴奋。
周徐纺有点害羞,但是是高兴的:“谢谢。”
最近江织都有戴啊,是哪一次呢?是不是被他做破了……
周徐纺越想越面红耳赤,捂着滚烫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
电话的那边传过来薛宝怡的声音:“方理想,你怎么又乱跑!”
方理想悄咪咪地问:“能告诉薛宝怡吗?要不要帮你保密?”
周徐纺想了想:“不告诉,我要给江织惊喜。”
“行。”
方理想挂电话之前还嘱咐她尽快去医院做检查。
周徐纺说好,挂了电话,她思考着,是先去找江织呢,还是先告诉他……她还是先查一下注意事项吧。
四周很安静,女厕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她对着那根验孕棒拍了两张照片,再仔细装好,然后坐在马桶上,打开手机百度。
饮食要新鲜清淡;要注意休息,避免劳累;可以适当活动,活动时要注意腰腹部,以免动作过大……
正查着,她突然听到外面的对话声。
“陆家那个送上船了?”
“嗯,那个女人呢?”
对话的两个人都是男性,声音压得很低。
“在里边儿。”
“还有没有其他人?”
“已经确认过了,就她一个。”
“我下去接应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把人搞定。”
“行。”
陆家那个……
陆家哪个?
周徐纺把东西收好,从隔间出来。
外边儿,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把女厕门口的警示牌转了过来,上面显示——正在施工。
警示牌放好之后,男人拉好隔离带才离开,随后四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进了女厕。
周徐纺扫了一眼那四人:“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往前靠近。
她先抬起手,做了个防御的动作,随后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下,护在肚子上,随即大喊:“救——”
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用浸过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周徐纺‘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心想,孕妇可以适当活动,可是适当是多少?陆家人也不能不管……
陆家。
中午收到的那个手机终于响了。
陆景松立马接了:“喂。”
对方是个男的,还是个烟嗓:“陆景松?”
“我是。”
男人开门见山:“你母亲在我手里。”
陆景松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不兜圈子,直接说重点:“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只要人没事。”
对方很满意:“陆家就是陆家,果然够爽快。”男人刻意伪装的声音低沉,有股子狠劲儿,“我派了人盯着,你们要是敢报警,我立马撕票。”
说完,那边挂断了。
陆景松坐下,手心出了点冷汗。
“景松,”姚碧玺问他的意思,“要不要报警?”
陆景松思忖了片刻,摇头:“星澜,私底下查。”
桐城。
下午两点,剧组准备就绪。
赵副导检查完机位之后,去请示江织。
“江导。”
“江导。”
叫了两声都没反应。
“江导,”赵副导人过去,“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拍了。
江织没听见似的,丝毫不理会,他低着头一直在拨号,眉头紧锁,一遍又一遍地拨。周徐纺的手机从上午小时前起就打不通了,他以为她在飞机上,可帝都飞桐城根本不需要两个小时。
还是一直打不通,他拨到阿晚那里。
“什么事啊老板?”
“周徐纺今天有没有找过你?”
阿晚说:“没有,她说今天要去你那边,不用我跟着。”
周徐纺最近嗜睡,总要睡很久,江织怕她路上劳累,故意没有打扰她,就让她睡,等十一点之后,再打过去,是关机状态。
难道是飞机晚点了?
江织很惴惴不安:“她有没有别的不对劲?”
阿晚想了想:“昨儿个晚上,她去了一趟榆林公馆。”
榆林公馆是江维礼一家的住所。
“她去那里做什么?”
“没说。”阿晚事无巨细,补充,“不过周小姐是爬窗户进去的。”
江织沉默了,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
阿晚听出不对了:“出什么事了老板?”
江织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是心很慌:“你去御泉湾看看她在不在家?”
“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江织给乔南楚打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是乔南楚先开了口:“正好,我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