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不忘自辩:“我哥哥吸毒把钱都花光了,爸妈想不开就都寻死了,家里没钱供我上学,我才来挣学费的。我、我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我……我很干净的。”说着她抱着沈听的膝盖,把雪白的胸脯微微地靠在他的腿上。
楚淮南有种被人当面送了顶绿帽子的感觉,想着改天一定要抽空好好教徐凯应该怎么做人。
“钱包给我。”
沈听没带皮夹,伸手去摸楚淮南口袋。不见外地从他的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塞进了小姑娘的胸衣里。
泪眼汪汪的女孩闭上了眼睛,默许接下来一切的发生。
但这位英俊的主顾塞完钱却只轻佻地勾了一下她的内衣肩带,笑着说:“出去吧,告诉徐凯,胸这么小的,我不喜欢。”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沈听心情复杂。
他知道这个因为兄长吸毒而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姑娘终究还是会走这条路。
但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不让这类悲惨的故事总是发生。
服务员送来的花桶里放着一张贺卡,上面印了一行意有所指的小字:美好的人在我心中,美味的肉在花泥里。
猪肉是许多毒贩对冰毒的代称。悉知毒贩术语的沈听立马明白,“货”就藏在在花泥里。
楚淮南看着他动作利落地拔出鲜花,又从袖口抽出一片削薄的刀片,不由“杞人忧天”地问:“这也能贴身带,不小心划伤了怎么办?”
沈听没理他,小心地把花泥切开,从里面拿出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自封袋。
自封袋里装着个封口的牛皮纸袋,他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果然放着一小叠邮票形状的东西,还贴心地附上了使用说明。
“应该就是僵尸。”沈听皱起眉:“卖给散客的数量就有这么多,这家的货确实很足。”
他话音未落,潘小竹突然叫起来:“一楼3区的卡座好像有人在闹事!”
她眯着眼仔细一瞧,又改口道:“不是闹事,是有人发疯了!和许笑笑一样!他在吃他同伴的脸!”
“站在原地不要动!”沈听拔高了声音:“你们要记住,我们这次只是来消费的普通顾客,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处理!不要轻举妄动!”
陈聪按下已经站起来的蒋志,点头道:“没错,这肯定不是第一次有人在现场发疯了,看他们打算怎么办。”
他刚说完,一队穿着制服、带着头盔的夜场保安便已经到了三区的卡座区,四五个人训练有素地把那个正按着同伴啃咬的男人从人群里拖了出去。
打碟的DJ被临时上台的一名高大墨镜男推开了,他不慌不忙地把麦克风转向自己,以一段完美地饶舌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而后,串场的主持人立马抛出了一个可以赢得大量现金的互动型游戏。
随着游戏的展开,空中洒落了大量代币!
这些代币可以在市内的多家酒吧进行消费。
对于沉迷夜店的人们来说,这就是具有流通性的现金!
醉醺醺的年轻男女推搡着抢夺,尖叫声中,夜场的气氛被推向了最高点。没有人关心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曾有人像丧尸般发狂,理智全无地袭击了同伴。
“沈队!”文迪小声地说,“刚刚那个送花的有点儿眼熟,你们点的东西就是他送来的,对方只有一个人,要跟吗?”
沈听沉默了片刻,答:“注意安全。”
突然发狂的男人并没有引发骚乱,极乐对于这类事件的危机应对能力好得不正常。这更印证了,这里不是第一次发生顾客发狂咬人的推测。
沈听和楚淮南在房间里待足了四十分钟才下来。
房间被楚淮南布置得天衣无缝。
拆过的安全套、散落在地上浴袍,水汽腾腾的浴室和一片狼藉的床……
沈听抱臂看着楚淮南往床单上倒润滑油,平直的嘴角微微一翘:“经验丰富啊。”
楚淮南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睥他,“是啊,做吕洞宾我是专业的。”
吕洞宾?被狗咬的那种?那谁是狗来着?
透过微型耳麦旁听的潘小竹差点给这两位跪了。
这算是打情骂俏不?算的吧!她还没见过他们沈队私底下和谁开过玩笑呢!!!
徐凯他们还各自在卧在温柔乡里,专业做吕洞宾的资本家和沈听一起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