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会干旱吧,农民又要欠收。
镇上只有一处处刑台,木桩的工作也是非常忙碌的,这个时代木桩每天要处死好多人。管理人不可能让可喜一直占着木桩不放,在闫岳的帮忙下,失去丈夫的女人终于以昏迷的状态被送回了闫家。
“你和我回去吗?”
陈鸣先是摇头,然后他想起此时自己已不在江南,又点头同意随他回去闫家。
陈鸣的记忆中,父亲因为炼药治死当地的军大人而被押斩,而自己则因为意外被制造局的大人看中。大人已经50高龄,头发花白,他对陈鸣也非常好,不仅为自己掩去男儿身份还不顾异样眼光硬娶了自己当六姨太。
人们对制造府状元娶了罪人的孩子十分不满,从头到尾对陈鸣满满都是厌恶,万般看不起,甚至在老师死去当时,老人的家人都不愿让其见他最后一面。
喂药,抛弃,手段决绝得很。
孩子从不带着奴性,他是最后一个时代状元教出来的孩子。想起旧事的陈鸣才不会对闫岳言听计从。
“你们民党徽章都是金色鹰型的吗?”
陈鸣站在闫岳背后问出声。
闫岳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落魄女人转身回答道:“金色的鹰是四军中东南军部的标志。我是西南军的统领,我的标志是黑豹。”
说着闫岳别下胸口黑漆喷装的徽章递给陈鸣,“就是这个。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见东南军的首领,我想让他帮我处置江南制造府。”
“东南军的首领是韩熙,是镇上新上任省政府管理人的父亲。我和他们关系不好。我也规劝你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你这样的性格,没人会和你好的。”
陈鸣白了闫岳一眼转头就要去找韩冉。
闫岳慌忙牵住他的手。
“你去干嘛。”
“找韩冉。”
闫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牵扯陈鸣拥入怀中,“你非要和我作对吗?”
“我没有和你作对,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韩冉能做的我也可以。你不要去找他。”
“你们西南军还管东南的事?”
闫岳顿了一下,乖戾的眼下落下一片阴影,他将自己高傲的身姿在陈鸣面前降到最低:“西南军现在是方家的事。和我无关。我本来想自革党内所有职务,好好经商陪你一生的。如果这个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夺过来。”
有了陈鸣,闫岳才害怕这个纷乱的年代,天选之子也会害怕失去。
南胡洋行“藏宝图”的拍卖提前。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落网,让拍卖行的举行意外舒心顺利,人们熙熙攘攘站着坐着挤在南胡洋行的四五楼,其中女子掩面同爱人互相嬉笑挑选着场上宝物,还有期间来回游走忙碌的周俊烨,喊着闹着,好不热闹。
陈鸣在人群中看见张熟悉的面孔。霍瑾年坐在轮椅上,他穿着前几天的墨蓝色西装杵在拍卖场中央仰头看着什么。
他在看什么?
陈鸣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锦年哥哥你在看什么。”
“嚯!”
霍瑾年吓一跳,他转头盯睛看清陈鸣,“原来是弟弟呀,欸,我这不是看你吗?你都不来看我,当然不是我太寂寞什么的。枕惊鸿这个没心没肺的也不来看我。我好难过。”
“对不起,我有点事所以没来看你。不过,枕医生怎么会……”
霍瑾年发现陈鸣不仅话说流利,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受伤的这三天,陈鸣发生了啥。
“你说话变利索了。”
“啊?”陈鸣脸上一红脸上泛出抹薄红,“嗯,我想起以前的事。心结解开后就好了。”
“不是什么好事。”
闫岳二话不说出现在陈鸣背后。见他那张恶心人的脸,霍瑾年脸上没有笑容,漆黑的眸子发出锐利的光,他咬牙叫着他的名字。